暂不宜封王,也是受了谦贵人的摆布挑唆?你竟不怪谦贵人?”
宋嘉书心道:又是闲话,您不是劳模吗,怎么天天竖着耳朵听闲话。
宋嘉书摇头:“皇上,臣妾觉得此事当真是闲话——当年谦贵人可是赶在皇上气头上过来找骂的人,臣妾虽不相信她的道德,却相信她没有这样的本事。”
皇上这次是真忍不住笑了,甚至笑得咳嗽两声才道:“你今日想是生气了,说话倒是痛快。好了,此事朕自有定夺。”
待宋嘉书离去后,皇上出了九州清晏,只带了苏培盛往园子里逛去。
说来也巧,这两日弘历夫妻带着一儿一女来圆明园请安,此时正在牡丹台玩耍。弘历对牡丹台有种特殊的情结,常带着儿女来看看他被皇玛法一眼挑中的地方。
皇上站在台下树荫之后,没叫苏培盛通报,远远的看着这一家四口天伦之乐。
明明是他的子孙,却让他觉得一种略带羡慕的寂寥。
孩童清脆的声音传来,小格格拉着弘历道:“阿玛,除了五叔家里的弟弟们,和我的弟弟,我在圆明园还见过一个小孩儿,那是谁。”
皇上就听弘历耐心纠正道:“你不能这样叫他,那也是你的叔叔呢。”
小格格诧异道:“他跟阿玛一样都是皇玛法的孩子吗?可小叔叔身边的嬷嬷不叫我们一起玩。”
弘历弯腰笑道:“那是因为还不熟悉,没关系,下回你们两个去给小叔叔请安,就认识了。”
皇上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了养心殿。
几日后,皇上命人从谦贵人处带走了弘曕,还不等谦贵人哭闹,皇上的恩典和圣谕就到了:封谦贵人为谦嫔,命其恪守宫规。而弘曕阿哥,则要交给乳娘和嬷嬷们暂且养育,直到谦贵人学会什么是宫规为止。
——
且说这一年接下来的日子,无论是怡亲王的祭礼,还是皇后和太后娘娘的忌辰,皇上皆是让四阿哥前往代祭。
而在十月里,礼部上折子请问皇上今年是否亲往景陵祭先帝爷时,皇上下旨,仍旧叫四皇子弘历代祭,五皇子弘昼随祭。
这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旨意,只是寻常,然而紧跟着皇上又下了一道旨:为表祭祀郑重,封皇四子弘历为宝亲王,皇五子弘昼为和亲王,命礼部准备两位亲王的仪制,前往景陵祭祀先帝爷。
这两位皇子封王不奇怪,这一封就是亲王,实在震了朝臣一下子。
然而,接下来的事儿则让朝臣们觉得,之前都是小震,现在才是大震。
众人还没来得及给新鲜出炉的两位亲王送礼,皇上就再次下旨,将幼子弘曕出继给果亲王。
皇上在朝上的原话是:“果亲王忠心耿耿,可怜子嗣不丰,唯有一子还夭折了,既如此,朕便过继你一子吧。”
当时朝臣们下巴都要掉了:皇上您自己的子嗣难道就很丰吗?本来就仨儿子,您还要送给别人一样?
中大奖的果亲王本人都懵了。
而在出继弘曕的第二天,皇上再下一旨:京中只需选择建造和亲王府即可,宝亲王弘历仍旧居于紫禁城重华宫中,不必搬出。
数道旨意轮番而下,于雍正十年末,储君之位,终成定局。
虽则皇上亲创了将‘储位人选不公开,只封在正大光明牌匾后’的措施,但其实,于皇上这一朝,继承人已然昭然若揭,再没有疑问了。
第118章 大病
弘历行走在红墙之中,信步往阿哥所走去。
正是午后时分,宫里一片安静。
春和景明的三月里,下过两场春雨后,宫中的花开了许多。
弘历就见从墙头伸出来的一支玉兰花,映着红墙琉璃瓦,格外动人,不免驻足看了一会儿。
阿哥所门口正在靠着门歇着被春光晒的打瞌睡的小太监,于睡眼朦胧中看到人影站在门口,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别说瞌睡了,连真魂都要飞走了。
宝亲王怎么忽然到了这里?!
阿哥所这地,自打两年前五阿哥封了和亲王,搬出宫外去后,已经没人再住过了。这里拢共剩下四个小太监负责洒扫,看门,盯着里头大件的器具不失罢了。
长日漫漫也没什么活,小太监自然犯起了瞌睡。
弘历看着吓得要命的小太监跪在自己跟前磕头,便抬抬手:“无妨,起来吧。”
外头的请安和磕头声响惊动了在门里面躲着歇闲的太监们,一并出来请安。
弘历有些无奈:原本他一个人也不带,就是只想着回阿哥所看看曾经他跟弘昼比邻而居的院落,清清静静散散心,叫这群小太监们一围着请安,他又没了心情。
刚要直接离去,又看这墙头伸出来的一支玉兰花,雪白瓷实的花瓣,半开放的姿态,实在是好看。便道:“你们有梯子,便搬了上去,折这一支花下来。”
小太监们如闻圣旨,连忙去搬梯子:要别的东西未必有,但他们天天擦东西,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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