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四个女儿,都不在了。”
可见他一生,也没有什么得女儿的命数。
皇上叹息一回,转身宣苏培盛。
宣旨将四位皇女都追封为公主,等到年底的祭祀的时候,一并以公主的例进行贡奉。
时人重视生前身后事。正如同懋嫔心心念念都是两个女儿的追封,正如皇上寄托自己对贵妃的情感和追思,用的是尽数以皇贵妃的礼仪来行,以提高贵妃的身后事档次的方式。
失去的都是最好的,死者为大。
宋嘉书,道理我都懂,但我还是想好好活着。
——
待回了紫禁城,妃嫔第一回 请安,皇后就提起给各宫恩典,放宫女提早出宫的事儿。
因皇贵妃去前向皇上所求,皇上就准了翊坤宫的宫人都不必等到二十五岁再出宫,可领了补贴银子提早出宫。
这日晨起请安的时候,皇后便道:“本宫也可做主,你们宫里的人,若有想领这个恩典的,便也写了名录报上来就是。”
待回了景仁宫,宋嘉书就问白宁白南想不想提前出宫。
她们两人都差着两三年才满二十五。
虽说宋嘉书觉得,二十五岁才是女人的好年龄。但在这里,二十五显然是所谓的‘老女’,若她们有意出宫嫁人,早一两年也是好的。
白南一听这话,眼泪汪汪表示就算到了年纪也不出去,舍不得娘娘。
宋嘉书因知她是出于真心,才越发想要放她出去。
其实白南的脾气,并不怎么适合在宫廷王府待着,她性格里缺少瞻前顾后的小心,有时候带着的血勇似的天真。
好在这些年来,雍亲王府也好,宫里也好,女人的数目实在少,其实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宫斗。
不然白南的性格极容易被人牵着头走,利用了去。
宋嘉书便劝她:“我知道你的家世,虽是包衣出身小选入宫,但家里并不穷困,反而阿玛和哥哥都领着内务府的孥币,做些皇商的生意,家里也是有产有田的,家里嫁妆都给你备好了,只等着你出去说一门好亲事。”
“你就出去吧。我虽也舍不得你,但更不愿耽误你。”
白南眼泪几乎流成了河。
“你放心的出去,好好过你的日子,便是我们彼此的缘分了。”
白南哭的稀里哗啦的磕头,相处多年,她自然能听得出来自家娘娘是真心的,于是道:“奴才笨拙,这些年亏得娘娘宽和,从不曾打骂奴婢,更待奴婢跟自家人似的。这回天大的恩典,娘娘也想着奴婢。”
她昏天黑地的哭了一场,眼睛肿的像只金鱼。以至于出门洗脸的时候,都得白露引导着她,才能不撞在柱子上。
等白南出了门,宋嘉书才转向白宁道:“白南总是念叨她的家人,可白宁,我从不曾听你说起你的家人。便是年节下,你也总是淡淡的毫无挂念之意。”
白宁脸色平静的跟没有这回事儿一样,斩钉截铁道:“奴婢是不出宫的,便是到了年龄,也准备求了娘娘在宫里自梳了做嬷嬷,这会子娘娘既然问起来,奴婢便先求娘娘的恩典了。”
说着就跪了郑重磕头。
宋嘉书扶她起来,只道:“你若说的明白,果然家里待你不好,我自然都依你,不逼你出宫归家。”
白宁眼睛一亮,便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
宋嘉书听完,就想起圣经里的名言: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重男轻女,剥削女儿补贴儿子的父母,哪个年代都有,而这个封建社会只能是更多。
白宁的父母就是这样。
但幸运的是,从小被父母灌输‘生你出来就是为了伺候弟弟过得好;有什么好的不能自己留着都要给弟弟,否则就是不孝’这些奇葩思想长大的白宁,没有变成一个被洗脑的扶弟魔,反而成为了一个罕见的拥有反抗思想的人。
她常常在心里顶一句:凭什么?
“不瞒娘娘说,当年在王府里,他们便让我把所有的月例银子和得了的赏赐都交出去,留给弟弟娶媳妇。每回到了宫人见家人的日子,旁的父母都问问过得如何,我的爹娘先问我,最近的月例银子攒了多少,然后喝骂着怎么又那么少!”
“及至进了宫里,他们就更高兴了,听说我能服侍熹妃娘娘,就常对我道让我讨好娘娘,多要些赏钱。甚至有一回跟我说,宫里的娘娘们首饰和金银都是堆成了山,少一两件也未必发现了的。居然想叫我偷娘娘的东西折变了银子给他们。”
这就是典型的又蠢又坏,也根本不在乎女儿的死活。
白宁面露不屑:“我只告诉他们做梦!若下回再敢提,我就告诉娘娘和阿哥,让五城兵马的人上门抓弟弟去坐大牢,他们方不敢再说了。”
宋嘉书见白宁不是受气包小可怜,就道:“宫女每两月可在顺贞门见一见家人,但从此后,你只说我是个严苛的主子,不许你见家人便罢了。”这种家人,也很不必再见。
白宁笑嘻嘻:“娘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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