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依旧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冬日结了冰的青松。
当真要集力捧十四了吗?
——
康熙六十年二月初五,四爷祭陵完毕,从关外归京。十四爷已然出京两日,奔赴藏边去了,兄弟二人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照一回面。
对此事,兄弟两人都不觉得遗憾,尤其是四爷。
当日十四来府上给他‘送行’的时候,就拉着一张脸,看的四爷很快就送客了。
待四爷回府,先去看了他的福星小儿子,然后就回了前院。只打发人问了福晋一声府内有无事。
这对福晋来说也是头一回——从前四爷回府,哪怕为了正事,也要先见见她。
这回从关外归来,却只见了年氏跟七阿哥,可见四爷对东大院恩宠日盛,尤其是襁褓之间的七阿哥。
福晋的神色也没什么变动,只是把府里元宵节走礼等事略写了写,就让苏培盛带给了四爷。
四爷正在前院看拜帖。
张有德虽属于幼年失学儿童(家境好也不做太监了),然这些年跟着四爷,也历练出来了,拜帖里面文绉绉的内容看不懂,看送拜帖人的姓名是没问题的。
此时都给四爷按照他以往的习惯整理好了。
四爷先用热毛巾捂了脸,随口问道:“有没有什么急的?”
张有德躬身道:“礼部尚书董鄂老爷递了两回拜帖。”
四爷把热帕子扔回盆里。
现任礼部尚书,董鄂·席尔达,他正儿八经的亲家,弘时的岳父。
席尔达本人是礼部尚书,四爷出关祭陵这件事,差事大头就落在礼部身上。席尔达自然是知道四爷出归的时辰。既如此,明知道四爷不在府里,却还先后递了两回拜帖,就是当真想找四爷说话了。
四爷就准备给亲家一个面子,给他提提顺序,早日见他。
——
席尔达近日一个头两个大。
他的闺女董鄂氏进了雍亲王府一年余了。这原本是件好事,毕竟雍亲王现在正炙手可热,人人都说皇上有立储之心了。
自家女儿做了雍亲王长子正妻,席尔达得到了不少羡慕的目光。
但他本人却只觉得这日子真是黄连木做棒槌,外面光鲜里面苦!
他跟妻子都是疼爱女儿的人,董鄂氏又是唯一嫡出娇娇女。席尔达从老妻的数次哭诉中,很明确的知道了,女儿在雍亲王府的日子不好过。李侧福晋这个婆母不喜欢也罢了,主要是三阿哥本人也对女儿很不怎么样。
席尔达心里刀割似的。
他实在忍不了,准备向雍亲王反映一下情况。
甚至皇上表露出来对雍亲王的重视,没有打断他的行动,反而催化了他的行动——现在这位代皇祭领的皇四子还是位王爷,还是能交流的。要是成了太子甚至是天子,全家就只能跪着认了!
席尔达能做过好几部的尚书,自然也不是莽撞人。他也不是上门来质问四爷:你儿子咋回事,怎么不识好歹对我女儿不好呢!
虽然席尔达内心极想这么拷问亲家,也很想很女婿一个大耳刮子,但介于亲家的姓氏和身份,席尔达非常清醒的把这些想法归结到做梦上,然后上门请罪来了。
没错,就是请罪。
席尔达抖着半白的胡子,一进门就‘噗通’跪了行大礼。四爷亲自扶一把都不敢起来,只是诚恳的跟四爷请罪,说自己没有教好女儿,以至于府上三阿哥痛斥董鄂氏‘毫无家教,不似名门出身’。
在四爷面前的席尔达尚书,看起来羞愧的像要去撞墙,连连请求王府宽恕。
席尔达是人老成精,四爷更不是个吃素的,蹙了蹙眉,说了些安抚的话就先把席尔达打发了,只说改日有空再请他吃酒,然后准备自己去了解下情况。
董鄂尚书看雍亲王也似不知此事,很知趣的就退了。
四爷再次叫来张有德。
从前他不知,是因作为阿玛,不肯去打听儿子儿媳院里的事情,可只要他想知道,这府里没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
很快,李氏跟弘时素日对董鄂氏的态度就如实被四爷所知。
四爷:好嘛,人家府里给孩子结亲得个助力,我给儿子结亲,这是在结仇啊。
席尔达是什么人,做过六部里的三部尚书!如今又做着礼部尚书,若是真因女儿之事对雍亲王府生恨,被老八等人拐了去,稍微在祭陵之事上给自己做点手脚,那定是要坏事的。
四爷心道:别人是养儿防老,我这是养儿提前送终啊!
他冷着脸:“把三阿哥给我叉过来。”
苏培盛苦着脸去后院奉命叉人,结果,还没叉到,战战兢兢回来了:“回爷的话,三阿哥出门去了。”
四爷皱眉紧盯着苏培盛,苏培盛只得把后半句也说出来:“去了,去了八贝勒府上。”
——
且说弘时此时,正应八爷家的弘旺所邀,到八爷府赏一株老梅。
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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