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老迈的亲爹越活越精神,不足周岁的小儿子嘎嘣死了,这种事儿都找谁说理去。
他郁闷的又去郊外和尚庙枯坐了两天。
——
雍亲王府。
宋嘉书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年氏了。
自打福宜阿哥去了,年侧福就病倒了,唯一出门的一次,是为着当日以下犯上推了福晋,去正院磕了个头。
福晋自己是经过丧子事的,对年氏当时的失智也不追究了,只是叹息:“回去好好调养,总会好的。”
年氏既然过来请罪,可见到底没有伤心的死了心。能守着规矩礼节,就说明未曾放弃自己。
从福晋免了年侧福晋请安后,东大院就闭门谢客。只有四爷每日能去看看她,旁的人她一概不肯见,也不肯出门。
李氏就曾在请安的时候不阴不阳道:“要真伤心坏了,谁都不见也罢了,只能挑着爷的面见,倒让人疑惑。”
福晋蹙眉:“六阿哥才去了不足一月,年氏自然伤心,你要体谅。”
李氏就淡淡回了一句:“阿哥没了的心痛,妾也亲身经历过两回,怎么敢又怎么能不体谅年侧福晋。”
说起阿哥的夭折,福晋自然也不会快活。
请安只能没滋没味的散了。
雍亲王府就是一种阴阴沉沉的冷。
直到弘时的妾室钟氏有孕,才算给府里带来一点好消息。
四爷甭管对弘时失不失望,但对于第一个孙辈,还是格外期待的,难得露出些笑脸,将弘时叫过去温言说了几句话。
又嘱咐他道:“该早些有个嫡子,到底是嫡子更要紧些。”四爷拿自己的遗憾嘱咐了一下弘时,弘时自动翻译过来:嫡子更要紧,要是有了嫡子,阿玛就要立我为世子!
怀着这份激动,弘时这边谢过阿玛,转头就往自家媳妇那里去了,都来不及喝盏茶就问道:“你有了吗?”直接给董鄂氏问蒙了。弄明白弘时的意思,董鄂氏闹了个大红脸:“爷说的什么话,我嫁过来才不足三月……”
弘时理所当然:“钟氏的孩子也不足三月啊。”
董鄂氏:……
这事儿不提还好,提起来她就犯堵:雍亲王府三阿哥有个妾室的事儿她入门前就知道。这妾室比自己早入门近半年,要是早有了身子也罢,偏生算日子就是自己入门的时候,这位怀的孕,这份堵心就甭提了。
她刚做好嫡妻应该大度的心理建设,弘时就跟个推土机似的来了,把她的心理建设推了个一干二净。
董鄂氏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钟氏入府久些,伺候爷自然多些,此时福气到了自然就有喜。”
她虽然努力把话说的得体,但到底还是十五岁的女孩,又在家里娇养惯了的,难免脸色还是有点僵。
弘时看了看董鄂氏的脸色,拉了她的手笑道:“唉,我不过多去两趟钟氏处,这有什么可醋的?你要是跟她学些柔顺和孝敬额娘,我保管来你这儿更多!”
董鄂氏险些气背过去!
这一句话,弘时简直给她扔了三个雷:她是正妻,怎么能对一个妾室吃醋,岂不是嫉妒不容?!且福晋为弘时的嫡母,弘时居然能叫她跟一个妾室学着先去讨好李氏!还要学点妾室的柔顺!
这短短几十个字杀伤力太强,董鄂氏头晕目眩,一直不知从何辩驳起。
她,她怎么没发现弘时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呢!
弘时跟董鄂氏说过了‘贴心话’,见董鄂氏‘沉思不语’,就满意的点点头,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点吃。
谁知还没放到嘴里,就听董鄂氏起身怒道:“爷说的是什么话!我,我是正妻,你居然叫我去学一个妾室的做派……”实在太委屈,眼圈都红了。
弘时手里的糕停在嘴边,看着发火的董鄂氏愣了一下,然后也恼火起身:“人都说堂前教子背后教妻,你没遇喜我都不曾当着人责怪你,还好声好气私下来教导你,你却如此不识抬举?这样对着夫君吆三喝四的就是你董鄂氏的家教吗?”
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被气死过去的董鄂氏。
董鄂氏带进王府的乳娘王嬷嬷围观了全程,简直要心疼死自家小姐了。她上前搂着呜呜哭泣的董鄂氏:“主儿别哭坏了身子。”
董鄂氏反手抱住奶娘哭的更厉害了:“你也听见了,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王乳娘也要哭了。
她是奉夫人之命来伺候小姐的,劝着小姐做明白人的。可这阿哥爷糊涂到这个份上,小姐自己明白有啥用啊,越明白越受气罢了!
董鄂氏痛哭了一阵子,又想到晨昏定省,晚上还得去福晋处,连哭都不敢再哭了,生怕把眼睛哭成个桃见不了人。
王乳娘看的心如刀割。
弘时这里也气的要命呢:他自觉为龙子凤孙,除了阿玛外,府里谁不是捧着他?在他心里,女人跪着奉承是常态,一旦站起来跟他分说道理,他就迷惑了,就愤怒了。
他不是个心里存得住话的人,他脚下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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