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就是贤能。
当今皇上八岁登基,非嫡非长,甚至上面还有个活着的哥哥福全,顺治爷还是立了当今,自然是看好其本事能耐。
这近六十年看下来,别管顺治爷看女人的眼光怎么样,选继承人的眼光那是很不赖的。
所以隆科多见十四要立大战功,不免有些急起来。
要是十四爷立此大功,四爷年长又如何?
“年羹尧也在西北。”四爷只回了句。
隆科多摸了摸下巴,有点不屑似的:“罢了,年羹尧倒还中用。”
四爷微微蹙眉。
隆科多的语气,点评年羹尧似点评个奴才,他似乎把自己摆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可以说隆科多看年羹尧,是眼睛朝下看的,仿佛他跟四爷是平起平坐,年羹尧是他俩的奴才。
四爷业已修炼多年,除了微蹙的眉毛,并没有露出任何心绪。
隆科多本就不是细心人,根本没察觉四爷的不快,而且在他看来,这位大侄子总是略微皱眉,不是冷脸就是苦大仇深,反正不是个喜庆人。
何况两人说的也不是什么喜庆事。
隆科多对年羹尧这个官位虽高,但直外放的人,还不大放在眼里。
只绕回来说皇城里的事儿:“从李光地那个死老狐狸死前举荐老八开始,直到现在,陆续又有不少人就储位的事儿上折子。”然后瞥一眼四爷:“你倒是沉得住气,总不让我在皇上跟前提起你。也罢,这叫闷声发大财,我瞧着你这年在皇上跟前脸面也不少。这样吧,你掂量着这件事,定了的时候告诉我,我准儿在皇上跟前保你!”
四爷颔首,在这上面隆科多是挺仗义的:“多谢舅舅。”
隆科多说完了正事,忽然咧嘴笑了。
四爷一看他笑得比较荡漾,脸上和心里就都麻起来:肯定又要说起他心尖上的李四儿!!!
果然,剩下的时间,隆科多就在花样显摆他的爱妾多么懂事,出来见客人人夸赞(四爷:别人只是看你的脸面骂不出口)。
又说到爱妾给自己生的爱子玉柱多么聪明懂事,简直是惊为天人。
四爷:……这用词夸张的,尧舜禹不过如此了,就你家小妾生的那个傻瓜,倒是蠢得惊为天人。
反正在心里吐槽一阵子,四爷终于告别隆科多。
在御前的好心情,毁了个差不多。
后来四爷想起这年,就觉得康熙五十八年的好运,就是戛然而止在见了隆科多之后!
——
而很多年后,宋嘉书想起这天,还是觉得凄凉。
十月十八日。
刚离开被子,宋嘉书就觉得寒津津的。白宁给她披上家常的兔毛镶边的袄儿:“奴婢服侍格格先洗漱吧,今儿天冷得很,就让白露白霜将早膳早提了来,这会子在咱们茶房温着。”
宋嘉书披着袄来到窗前:“下雨了?”
“是啊,从昨晚起下着,就没停。”
宋嘉书转头笑了笑:“这都不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了,这冷的,感觉都像大冬天的雨夹雪。”
“那格格多穿点。”
宋嘉书转头,在她背心上摸了把:“你倒是早给我预备了大衣裳,怎么自己穿的这么少。快别穿夹的了,今日就换上袄。”
“夏天咱们晒衣裳的时候,我记得有两件太后过世时候做的大毛衣裳,上面没什么越了规矩的花纹,你跟白南人拿一件去穿。”再叮嘱一句:“记得再查查,把上头的所有的花样都拆了,否则福晋不喜欢。”
白宁点头:“格格一贯疼奴婢们。”
宋嘉书笑:“别冻坏了你们才是真的!”
白宁白南在凝心院呆了这些年,尽心尽力的。能让她们吃饱穿暖,过得好一点,心情好一点,有什么不好呢?
——
福晋屋里贯是暖和的。
看着时辰到了,李氏望着对面的空座位,撇了撇嘴:“看样子,我们年侧福晋又不来了。”
从天气转凉开始,年氏就有犯了咳嗽,三不五时请请假。
福晋原是无所谓的,可在四爷特意跟福晋强调了两遍:“年氏体弱,她的病素来怕吹风,别叫她走来走去的。”之后,福晋就不痛快。
四爷这样叮嘱,倒是不放心她似的,难道她会故意苛刻年氏,让她病着来给自己请安?况且这请安不是妾室该做的?自己还要格外赦免了她?
李氏知道四爷的话后,也酸了好几回了:“只有年侧福晋是个玻璃人,生怕风吹坏了,我们都是粗老笨重的,再不怕风吹日晒的。”
宋嘉书跟耿氏听了都是无语:你形容自己粗老笨重也就算了,咋还带上我们呢!
不多时,福晋从内间出来的时候,果然就道:“东大院一早打发人来说了,六阿哥有点发热,今儿年氏就不过来了。”
包括李氏在内众人都没敢当着福晋酸,李侧福晋顶多撇了撇嘴角。
福晋让人上了红枣党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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