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日常还在锁在深闺里头不成?便是咱们满人的姑娘家,都不这样关着的,那都是他们汉人的习性。”
弘旭到底是堂兄,弘时没法直接拒绝,有些犹豫刚要开口,弘晸又笑道:“我阿玛在皇玛法跟前,就提过这件事,皇玛法金口道堂弟你孝顺过人,但也不能太自苦了,常跟兄弟们出去骑射散散也好。”
弘时的拒绝就被卡在了嗓子眼里。
谁能说皇上说的不对呢。
何况他心里也是想去的:难道阿玛能违背皇玛法的意思吗?
——
宋嘉书再见到弘历的时候都快过年了。
只是今年的年是基本不要过了。府里一点儿张灯结彩过年氛围也不能有,顶多到了日子吃点好的。
她摸了摸弘历的头皮——现在不是泛青的头皮了,而是长了一层毛刺出来。
百日不能剃头,让府里的男主子们,包括四爷在内,全都长成了寸头。
关于这项规定,大家是很严格遵守的。
尤其是皇子们。
他们还记得当年十三的额娘敏妃娘娘过世,三阿哥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觉得这追封的主位不是很在乎,所以不到百日就把自己的头剃了,结果被皇上发怒削成了贝勒不说,整个王府都跟着倒霉。直到十年后,才跟着四爷一起升了亲王。②
有这样的先例在先,如今薨逝的又是太后,谁敢闹幺蛾子,都老老实实的守着丧仪的制度。
宋嘉书给弘历拿出新做的帽子试戴一下:从康熙爷到四爷,都是在礼节上很看重的人,不管冷热风雨,都要衣冠端正。
如今隆冬时节,冬帽一定要可着头做,不然要是失了礼仪,肯定要倒霉。
原本孩子的头就在不断长大,如今又多了头发,宋嘉书就跟白宁白南一起,把弘历去年的冬冠放大了两寸,又用新的毛皮和缎子做了些新冬帽。
这回弘历一回来,宋嘉书很有种把孩子送到寄宿学校,终于接回来,可要好好补补的心理。
“这些日子吃的素,如今回了府上,虽不用太计较忌口,但也不能一下子用的荤腥油腻,对肠胃不好。”
“再有,每天都要去跪着,只怕隔着厚衣服也是不顶用的,额娘给你要了些药酒和药膏备着,晚上给你再揉揉。”
在宫里这些都不能干——给太后娘娘致哀些日子,就娇气的又抹药又揉腿的,显得不孝。
只得回来再看。
好在服侍的人也都是人精,不会跪坏了阿哥们,垫子都又厚又软,殿中的火也烧的旺旺的。
这一顿饭弘历用的又香又甜,实在是出生后,他就没在饮食上磕绊这么久。只是想着额娘的话,最后虽然意犹未尽,还是没再来半碗栗子烧鸡拌饭。
用过膳弘历便道:“额娘陪我出去走走吧。”
“外头冷,就在院子里散散吧。”
弘历拉着宋嘉书,围着院子走到第三圈忽然开口了:“额娘,这些日子三哥都跟八叔九叔十叔家的堂兄们在一起。”
宋嘉书心里唯有一个服字:弘时,你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作死吗?
但忽然又顿住脚步:不对啊,弘历才多大,四爷跟八爷哪怕为了皇位彼此提防到恨不得掐死对方,面上也都是亲兄弟,谁会跟六岁的弘历说,你阿玛跟这些人都不对付啊!
她蹲下身子,跟儿子平齐:“弘历,你觉得三哥这样不对吗?”
弘历点头:“几位叔叔家的堂兄,都会带着自家的一两个兄弟一起,显得府上和睦友爱。可三哥理也不理我与弘昼,我们去跟他请安,他也只是冷淡,兄弟不和也当在家里,在外头这样是白白叫人看了笑话。”
宋嘉书点点头。
弘历继续道:“额娘,自打我去了前院,只见过十三叔家里的堂兄弟,阿玛只让他们进来跟我与弘昼玩。旁的叔伯家的兄弟,听说都是给阿玛请过安就走了。”
“想来跟阿玛亲近的叔叔便只有十三叔。旁的叔伯既然不够亲近,三哥便不该违着阿玛的心意,跟他们私下结交。”
四爷是亲王,辈分又在这里,三节两寿的自然很多子侄来拜年。
弘历在前院也不是白呆了这一年。
宋嘉书不想他能自己看出这些门道来。
她还在为儿子的敏锐感叹的时候,弘历已经开始问了:“额娘,我要不要告诉阿玛?”还不等额娘回答,他就自问自答:“我觉得我不能主动说。他是兄长,我不能说他的不是,我要等阿玛问我——额娘,我看着这回跟三哥一起的太监不太眼熟,不像是三哥平日用的那几个,可能是阿玛的人,让他盯着三哥的。”
宋嘉书再次为儿子的厚黑学水平震惊了。
好孩子,自己奔着前途飞吧,额娘不耽误你考大学了。
——
弘历猜的没错。
弘时要混在一众皇孙里,四爷怎么能放心,就从自己身边挑了个稳重又不失伶俐的小太监跟着弘时。
不过弘时又不是真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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