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一天,就搞得弘历回来抱怨:“这一天比一辈子还长。”
宋嘉书摸摸他的大脑门,心道,你一辈子是八十九岁呢,那才叫长。
弘历都如此,弘昼更受不了,回去又开始扯着嬷嬷们的裤腿打滚了,表示让他去上学不如让他去死。
耿氏气的没有办法,又恐人多口杂传出去让四爷觉得这个儿子不中用,只得来找宋嘉书,想让弘历这个做哥哥帮忙说说弘昼。
谁知两个人刚坐在一起,正院就来人了,请两位格格过去侍疾,福晋病了。
宋嘉书颇为意外。
福晋不是个爱折腾妾室彰显身份的人(李氏非常荣幸的除外)。往日福晋不舒服,都会传话不让她们过去,免了请安。
况且说白了,她们这些格格原本也是别人家的小姐,根本不会伺候人,真给福晋喂药没准还呛着福晋,还不如躲远点别让福晋心烦就行。
耿氏也不解,但福晋有召,自然要去。也只得跟着宋嘉书起身往内间去抿抿头发,整理下仪容,准备往正院去侍疾。
一进内间她就忍不住道:“福晋不会是看李侧福晋倒台,只有咱们两个有儿子,儿子又立住了正式读书了,所以要拿捏我们吧。”
宋嘉书摇头:“福晋犯不着。”
——
福晋是真病了,还是活脱脱累病的。
从过了中秋福晋就忙着准备圆明园接驾,接着又是颁金节、冬至、过年轮番忙碌,大年初一皇上这一倒更是一个雷扔在头上。心理紧绷的时候还罢了,反而压力一卸下来,福晋就病倒了。
宋嘉书看着福晋躺在床上,神态虽然憔悴,但双目却有种病态的明亮。
可见身子虽然倒下,但一刻心思也不肯放松。
福晋看着垂手立在跟前的两个格格。这两个都有儿子,但也还算安分。
她抿唇一笑:不安分又能怎么样,得先挣上个侧福晋去再说吧。
“坐吧。”
宋嘉书和耿氏在福晋榻前的两个绣墩上坐了。
福晋捂着嘴轻轻咳了一声才道:“如今天佑圣躬再得安康,各家正月里未走动的亲故自然要再走动起来。偏生我病了,年侧福晋也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不能劳动。”
“倒是你们两个,弘历弘昼两个孩子去前头读书了,你们得空闲下来,心又细致。既如此,这几日就在我这里帮衬着料理些府里的事务,我好腾出手去忙外头的事儿。”府内的事儿交给二人,错一星半点都是小的,但给府外走礼是不能错的,否则丢雍亲王府的脸面。
宋嘉书和耿氏在福晋跟前不能对视,但心里想法很一致:好嘛,福晋这是直接把李侧福晋给一笔勾销了啊。
简直是谈笑间,李氏灰飞烟灭,提都不提她。
不过这样的话当然不能拿去问福晋。
她们只能也当做世上从没有李侧福晋这个人,起身福身说了两句:妾愚笨,妾惶恐,妾遵从福晋教导之类的场面话。
然后由着赤瓶与赤雀引到外间小茶厅里坐了,很快面前便摞起厚厚的本子。
摆在两人眼前的,还有雍亲王府内院的对牌。
宋嘉书原本看《红楼梦》的时候,看到人人都靠这个对牌支领东西,就发出了跟宝玉一样的疑惑:这看起来就挺好伪造,弄一对儿假的岂不谁都能支取?
书里的凤姐儿也没正式回答,只笑道:那就没了王法了。
直到后来她在这王府里生活了一阵子,才明白过来。
这府里人人都是卖身契捏在府里的。伪造对牌领银子,除非疯了,一般没人干这事儿。干了这事儿也跑不了,作为奴才,没有户籍、路引,也出不了京城门,也没法买地置田,偷了大笔的银子也白搭。
府里的管事媳妇来回话的时候,看到两位格格坐在这里,明显都是略有些诧异的。
然后很快蹲身请安老老实实回话。
宋嘉书进一步了解了福晋对这个府邸的掌控能力。
或许耿氏想的也没错。
在李氏倒台后,福晋也会想震慑一下这两位有儿子的格格,起码不能出第二个仗着儿子丢人丢到宫里去的李氏。
只是福晋选择的方式,是给她们协理府里事务的机会,从福晋所掌握的权力中,窥见自己的弱小。
福晋让她们做的事情也并不难。
就像是宋嘉书原来被老师叫去代替批试卷,标准答案就在那里,需要的只是体力和仔细。
进了二月,各院都要做春日的衣裳,也要领各院的份例,各处还要支领银子,弄新鲜的草木。她们只需要对账无错发牌子就行。
——
李侧福晋发现,别人都是人走茶水凉,她这是人还没走,茶壶却都被人端走,桌子都撤了。
只是如今四爷绝步不肯进西大院,她无处诉苦。
福晋分给西大院的东西又仔细,也让她没有机会闹。她原也能忍,可这会子听说,福晋居然用两个格格管家,也不肯用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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