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随手摔在了地上。
宋嘉书感受到了一阵切实的心绞痛。
这是一只青花手书诗配着淡绿梅花纹的白瓷碗,还是梅兰竹菊四个的一套,算是宋嘉书这里数得着的好东西。
是她知道四爷喜欢那种淡雅娟秀款的气质物件,才特意拿出来给他用的。
结果随着他老人家一抬手,这碗顿时就碎了一个,套也不成套了。
好在这回苏培盛和白宁听到里面砸碗的动静,主动从门外进来,手脚麻利的进来收拾了。
四爷直接对苏培盛道:“记得拿那一套描红荷清露的碗来放在这儿。”
宋嘉书的心绞痛顿时不治而愈。
她甚至灵机一动,又拿一个黑底锦花的旧茶杯给四爷倒茶。
果然又被砸了。
如果说平时的四爷是挑剔,那么喝醉了的四爷简直就是吹毛求疵。
宋嘉书如愿以偿换了一套高级茶具,一套高级的餐具,也就见好就收。
好在这位爷砸完两样东西,似乎是劳动困了,闭着眼揉了揉额头。
宋嘉书连忙道:“爷歇了吧。”
她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见四爷自己摇摇晃晃站起来,然后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宋嘉书:……我还没有趁四爷酒醉要条狗呢,他就先睡过去了。
而且不知道是摔晕了还是醉晕了,他似乎立刻睡了过去,只有嘴里嘟囔了一句:“原以为是一片赤诚之心,原来也不过是利欲熏心的俗人!顽石!”语气里全是失望。
不,宋嘉书细品了一下,除了失望,还有一层伤心。
宋嘉书叹息:这大概也是在说李氏吧。
她看着四爷睡过去的脸,心道:雍正爷虽然极为喜欢狗,但他确实实实在在的猫性子啊。
就像从前她在外遇到的猫,平时眼睛带着一种冷淡的光。及至熟悉了,它可以走近你,甚至在你跟前露出肚皮。但如果没掌握好分寸和距离,伸手抱它揉搓它,猫没准就会给你一爪子。
雍正爷就是这样,他写起折子跟人掏心掏肺,对人好起来也是热乎的亘古难求。
但如果对方真的得意忘本,而且开始跟他蹬着鼻子上脸,他立刻就翻脸了。
这样的人太慧太聪明,也太眼中无尘。跟他亲近,美妙的时候固然能得到掏心掏肺的好,但一旦有裂纹就再也不会复合。
只怕要远远的得体的陪着他,永远一如当初,才能长久。
宋嘉书想,未来的十八年,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
这一夜宋嘉书睡的很好。
四爷醉的恰到好处,没有难受到半夜翻江倒海,一晚上动也没动——可见酒并不会令人乱性,酒只会令人不行。宋嘉书就想,渣男们最好不要以此为借口了。
次日四爷醒了,喝了两碗大膳房进上的酸汤小面鱼就去了前院。
整顿早膳总共没说两句话,最后走的时候,也是匆匆忙忙的。在宋嘉书看来,四爷大概是对自己喝醉了有些不自在。就连弘历来请安的时候他也比平日严肃而话少些。
四爷离了凝心院不久,苏培盛就按着昨晚爷的吩咐,很快送了成套的茶具和碗碟过来。
宋嘉书一打眼就知道不止两套,可见四爷并没有恼,今早又给她加了点东西。
她放下心来,给过苏培盛打赏荷包,送走了他后,宋嘉书带着好心情将匣子都一一打开观赏了一遍。四爷的审美确实没得挑。
单独看还只是淡雅娟秀的瓷器,可跟她的东西摆在一起,就算是孩童也能分出哪个更高等。
以后这位爷登基,估计造办处的日子要难过了。毕竟这世上最难的不是尊贵富丽堆砌,而是低调的奢华底蕴。
白宁白南小心的收拾前院送来的东西。
只是喜悦里还带着点遗憾,宋嘉书也明白:四爷来凝心院的次数一年里十个手指也数的出来。好容易来一回,夜里没有侍寝多可惜啊,要是格格能再得一个阿哥……
宋嘉书对此却一点都不遗憾。
她完全没有要一个孩子的打算。
或许是天生,或许是从前三十年的际遇,她自觉亲缘淡薄,只想独善其身。况且她接了钮祜禄氏的身子,便要一心一意对钮祜禄氏的儿子。
于此身,弘历是血脉相牵,于她,弘历是捆在一起的至亲盟友。
——
不知是不是李氏折了绿波后,终于放弃了折腾。总之几日后,四爷去耿氏处时,李侧福晋那里一点幺蛾子没出,安安静静的。
白南为此还叽咕了一声:“是不是都觉得格格你好性儿?”咋单挑着凝心院闹呢。
次日,耿氏又得了十二匹绸缎。
宋嘉书不由奇怪,四爷赏自己倒是五花八门的,怎么赏耿氏就全是绸缎呢。
还没奇怪完,耿氏自己就来把真相都说了出来。
她端着茶抱怨道:“你当什么好的呀?是爷看我拿着茶壶给他添热水的时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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