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重点部位被雾气笼罩,看的不真切,但是大腿、小臂、锁骨、天鹅颈一览无余。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都说比基尼性感,因为它若隐若现。遮住了重点部位,却刺激了人们的大脑和感官。
季寒舟有些愣神,忘了此行的目的,直到水流声戛然而止,他对上了顾言喻的眼睛。
少年乌黑的狼尾贴合在头上,刘海全都背过去,露出了完整的俊脸。被热水滋润过的皮肤泛着粉嫩的光,目光犀利,丝毫没有掩饰眼神中的犀利和阴鸷:“你进来干什么。”
季寒舟:“我来……增进感情。”
幕天遥左脚踩着扶梯,右腿搭在床上,正欲攀爬,突然听见浴室传来一声震天响。
“砰!”的一声,吓得他一屁股从上铺跌坐在地上。
紧接着就听见顾言喻的恶龙咆哮:“你他妈增个头!滚!!!”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又不是看不见,着什么急。
第9章
“各位亲爱的学长学姐,学弟学妹们。”
“各位敬爱的科任老师,校领导们。”
“大家早上好!”
清晨,在声情并茂的广播下,学生们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说说笑笑踏入校门。
有几个男同学一手捧豆浆,一手握油条。一看就知道是高职班的学生。学习紧迫,来不及吃早饭。
段弋刚进班级就被同学围在座位上,密不透风。
“老段老段,昨晚怎么回事儿?”
“听说你们地产一哥和我们建设学霸打起来了?”
“一哥可是杀过人的,学霸这都敢动手?”
“万一学霸也是个刀尖舔血的狠角色呢?”
“昨晚救护车都来了,他们俩不会是同归於尽了吧。”
说完,众人回头看了眼中央空调,像块石碑一样立在原地。而那里的三个位置都是空的,只有张伟孤单的背影。
张伟:“表看我啊,我母鸡啊。”
他也不知道为毛今早一来,四个坑就只剩他一根萝卜了。
昨晚,同住四层的人原本打算出去看看,没想到走廊里的动静那么大,吓得他们愣是没敢出去,生怕狗头被铡。
再没过多久救护车就来了,声势浩大。
段弋情绪七上八下,心说我他妈哪里知道。
顾言喻打仗有多猛他是领教过的,他现在万分庆幸自己昨晚没有狗仗人势冲过去咬两口,否则以顾言喻的性格,会不会又把他踹进空调里?
当着全班的面?那还活不活了?
托这位爷的福,段弋现在看见空调就打怵。
至于季寒舟,他这人不拘小节,出手阔绰,能帮到兄弟的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段弋跟他混了两年多,十分认同这位大哥。
见大哥这样被人编排,段弋心里十分不爽:“瞎说个屁,你们从哪听来寒哥杀过人?没有证据别吓说。八字没一撇,作业做完了么你就在这瞎比比。”
*
医院VIP病房里。
慕天遥趴在病床上,满脑子都是昨晚的血腥场面。也是他妈没谁了。
他见过季寒舟打架,目标明确,快准狠,一招毙命。偶尔心血来潮会逗狗似的遛一遛对手,把人逗的气喘吁吁,毫无招架之力,然后再一招毙命。打架就跟玩似的,看他打架是一种享受。
但顾言喻不一样,这哥们好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一脸“都给爷死”的样子,拎着马桶搋就能把季寒舟追的满屋跑。
他打架,真是有什么拿什么。
椅子、书桌、枕头、方圆五里但凡有一个会喘气的都能叫他一棍子抡死。最后居然还他妈把两张床都干散架了。
慕天遥清楚记得那个画面,顾言喻一拳下去,铁架子弯了,床板飞了,玻璃炸了……活脱脱一个灭霸。
病房门开,季寒舟带着骨骼片子走进来。还是那副纨绔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晚与死神擦肩而过。
“狗币,我是不是要死了。”幕天遥欲哭无泪,“我要是死了,你弟弟得给我陪葬。”
“他扫操场呢,没时间给你挖坑。”季寒舟很不是人的把片子放到幕天遥眼前,食指对准尾骨后方那块凸起说:“看见没?这个小尖尖,大夫说这个地方学名叫做尾巴骨上挑式前凸。”
幕天遥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骨头,那是他昨晚一不小心坐在地上杵断的:“凸就凸了,上挑是什么鬼?”
“就是……”季寒舟怕兄弟难过,决定慎重用词:“就是你屁股后面也长了个小鸡.鸡。”
“……我去你大爷的季寒舟!”
季寒舟笑得不行。
幕天遥声泪俱下,撅着屁股在床上蠕动,想拱还拱不起来:“季寒舟你个狗币!你他妈不是人,你就知道护犊子!下回你再让顾言喻拎着棍子追着跑,你他妈看我还能再帮你……”
扫操场的顾言喻打了两个喷嚏。
谁在骂我。
他握着扫把胡乱扫了两下,然后仰天长叹一口气,直接将手里的家伙扔到一边去。
今早,他连饭都没吃就被叫去办公室。
夏薇和龚涛坐在一起,一个唱刘备,一个唱张飞。
夏薇:“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顾言喻:“好的吧。”
夏薇:“偷电的通报批评已经撤消了。军训期间宿舍楼打扫工作也不需要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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