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章 生活不仅仅是物质
    戴博说：哦，徐，我无权干涉你的决定，但我有权表达我自己的观点，我认为你不应该这样做，你应该回到你的国家。
    徐矾说：我不想回国，我的祖国太贫穷太落后，我需要美国的富裕生活。
    戴博说：生活不仅仅是物质，它应该是精神的。
    徐矾问：你反对我嫁给一个70岁美国老人，是因为我没有嫁给你吗？
    戴博笑道：哦，你错了，你对我的了解不充分，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我很乐意享受不同的女人，但是我不会让自己被困死在婚姻里。
    徐矾也笑道：没有关系的，未来的日子还很漫长，也许等你到了70岁，你会改变想法，那个时候会有二十几岁的华夏女孩争抢着嫁给你。
    戴博叹气：我不喜欢你们华夏女人把自己当做女奴隶做自我贩卖，我希望几十年后你们华夏变得足够强大，你们华夏女人再也不需要做贬低自身人格的事情。
    徐矾站在戴博的水上船屋甲板上，海风吹起她的秀发，吹起她的裙摆，美丽的小腿定格在镜头的最后时刻，脚腕上有一个新的纹身，“usa”，这个特写是冯晓刚设计的。
    以上这段剧情，则是在帝都与两位导演商量剧本的时候，陈文主动加进去的“私货”。
    在《纽约之恋》当中，陈文加入了好几段类似的私货，用来批判80至90年代华夏人赴美移民的一部分人自甘堕落心态，他希望用这种方式唤醒这个时代国人的思想。
    至于能达到什么效果，陈文完全无法预料。
    他觉得，自己做到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唉，当年鲁迅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一部分人确实被唤醒了，却也有大量的人继续围观刑场，继续争抢人血馒头，继续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撕咬同胞。
    岸边的海风很大，吹得人体感很冷。
    游艇屋很小，绝大多数剧组人员裹着大衣，站在岸边等待下一场他们的工作。
    拍摄间隙，陈文再次与高国华闲聊，拉着戴博一块聊工作。
    这部电视剧全部结束拍摄之后，高国华不回华夏，他留在纽约，由戴博走美国移民局流程，为高国华申请工作签证和绿卡。
    两大跟班的工作，陈文做了分工。
    戴博是新世纪投资公司法人代表，继续以陈文代理人的身份管控在美的一切企业。
    投资公司控股的传媒公司，由于唐瑾很难做到经常来美国打理业务，于是陈文任命高国华出任传媒公司总经理，暂定年薪10万美刀，暂时没有管理股。
    今后国内剧组过来拍戏，国内旅行社拉人过来大西洋城赌场，东66大街那栋楼的经营，全都是高国华的工作。
    另外，陈文交给戴博和高国华一个长期的任务，想办法与美国的电视公司和报纸建立良好的关系，查探有没有可能直接收购一家。
    安妮斯顿的职务是传媒公司子公司经纪公司总经理，她的特长是跟人打交道，职业演员出身嘛。
    《老友记》的后勤支援，演员阵容的人事管理，与各路演员经纪人打交道，与华纳兄弟公司的合作，跟托马斯几个私人助理的接洽，这些都是安妮斯顿的日常。
    开普勒银行、rca唱片和广场饭店是陈文入侵美国的三座桥头堡，兹事体大，继续交给戴博打理。
    谈完工作，陈文站在岸边看防波堤内的人造港湾景致。
    忽然，身边感觉到一个女孩的呼吸。
    扭头一看，李小冰。
    从剧组工作来说，李小冰的戏份已经杀青了。
    “陈老师！嘻嘻！”李小冰裹着军大衣，海风吹得她的马尾辫扬起。
    “这趟拍摄，辛苦了！”陈文与李小冰保持一米距离，虽然上戏三个女孩跟他的私情在剧组眼里是公开的秘密，但这会几十个人都站在戴博水上屋外的岸边，陈文没好意思当众搂抱李小冰。
    “陈老师啊，我的戏已经杀青了，子博和艳艳的戏还要拍一个月。”李小冰小心翼翼说话，“您看，我……嘻嘻！”
    陈文立刻懂了，李小冰是主动制造机会，陪他这个大老板。
    “我投资了一部美国电视剧，马上要去一趟洛杉矶，和柯罗杰去华纳总部，招聘美国演员。”陈文微笑看着这个懂事、对父母孝顺的女孩，“这样吧，你陪我去一趟洛杉矶，担任我的临时秘书。”
    “谢谢陈老师！”李小冰赶忙鞠躬。
    李小冰今天找陈文，是有明确目的。
    前几天在东66街公寓拍摄李小冰被杀的剧情，她知道范子博和曹艳艳跟着陈文去了化妆间，剧组全体人员等候陈文爽完，等到他重新驾到，才开始拍摄。
    大半年以来，从三个女孩与陈文打交道的经历中，李小冰早就看出陈文特别喜欢全班女生当中岁数最小的曹艳艳，也很稀罕范子博，而且李小冰也觉察到范子博跟陈文、巫向阳的三角关系。
    在李小冰的视角，上戏三个93级女孩当中，她跟陈文的关系最疏远。
    今天趁着陈文落单，李小冰主动贴上来，图的就是加强自己与大老板之间的关系，她可不想自己落到队尾。
    陈文同意带她去洛杉矶，李小冰高兴坏了。她的目标并不是往《老友记》蹭戏份，她只是想和老板多睡几次觉。
    拍摄一直进行到晚上，大伙在海风中吃了一顿汉堡，拍完水上屋的一场夜间戏，终于收工。
    今天5场戏，全是戴博做主角，大跑腿也是累坏了。
    戴博尽管疲惫，但大老板莅临美国，他必须全程陪同，提出跟车伺候老板，晚上住广场饭店。
    陈文婉拒了，吩咐戴博住在他自己的船屋，明天一早过来曼哈顿公寓楼。
    全队乘坐租来的几台中巴车，离开长岛，过大桥，返回上曼哈顿，入住东66街10层高的公寓。
    陈文带着李小冰乘坐劳斯莱斯，把柯罗杰也拉进来。
    路上，陈文与柯罗杰商量行程。
    柯罗杰表示，《纽约之恋》还要拍摄两到三周，技术组那帮美国摄影师已经熟悉了华夏剧组的节奏，他本人其实没必要继续跟。
    两人敲定，明天休息一天，后天飞洛杉矶，招聘《老友记》演员。
    当晚，陈文享受李小冰侍寝。
    ……
    4月5日，星期二。
    之所以把洛杉矶执行安排到明天，是因为陈文今天要录歌。
    一大早，陈文遇到另一件小惊奇。
    早晨6点，总统套房的门被敲响。
    陈文心想，电梯门口有保安站岗，不可能是外人上到顶层，那么一定是自己人。
    拉开门，一眼看见何酔涟。
    “小何，早啊！”陈文招呼，“请进。”
    何酔涟走进门，努力平静心情。
    昨晚她特意跑到张百灵的房间闲聊天，确认了张百灵没有再次夜宿总统套房。
    也是昨晚，睡前何酔涟特意来到总统套房，试图敲开陈文的房门。但陈老板昨天回来太晚，何酔涟被保安请下楼了。
    之前陈文当众说过，他即将离开纽约。
    今天一大早，何酔涟鼓起勇气，来找老板谈潜规则。
    两人坐到沙发上，陈文看着何酔涟欲言又止的样，就明白这女孩有想法。
    大渣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里面什么都没穿，只套了一件前开式的浴袍。躺靠在沙发里，两条腿大大咧咧分开。
    何酔涟坐在对面，当然看清了老板浴袍下面的风光。
    忽然，李小冰从卧室走出来，推开卫生间门，一言不发走进，去洗漱。
    李小冰也是故意现身。
    陈文大乐，这帮子女演员，甭管是演电视剧的还是演越剧的，都是演戏高手嘛！
    “啊！陈老师您这里还有别人啊！”何酔涟不认识李小冰，试探询问。
    “明天一早我要去洛杉矶了，过些天从洛杉矶飞回国。”陈文两条腿左右摇晃着，炫耀自己的武力，“下一次我们见面，至少一两个月以后，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一会我要去唱片公司。”
    何酔涟知道留给她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赶忙开口：“啊！陈老师啊，我确实有点事，我……我先说说我的事啊！”
    陈文笑了。
    何酔涟开始吧啦吧啦，讲述她家的凄惨出身。
    女孩是个孤儿。
    不是双亲早亡，而是，她是个弃婴。
    何酔涟出生不到一个礼拜，家里人就放弃了她，把她包在一个小被子里，放在了医院门口。医院把她转去了福利机构，她在孤儿院长大。
    被遗弃的时候，包被里绣着一个何字，名字则是孤儿院院长给起的。
    何酔涟10岁时候，孤儿院送她到越剧学校。由于是孤儿，刚开始的时候收获大伙的同情。但时间长了，何酔涟性格孤僻的特点，又让她总是被排斥在各个小团体之外。
    也是因为范大师的同情，何酔涟被招进了虹口越剧团，但因为后期表现出的综合能力不足，没有被范大师收为弟子。
    幸亏陈文来虹口越剧团招聘，何酔涟大着胆子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