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了?”做叔叔的很疑惑。
“姐姐叫我丢丢。”小豆丁深深叹了口气。
就这,还不过分吗?
“这很好啊!”埃皮米修斯顿时笑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就这。
他不明白为什么侄子会是一副看上去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这叫法很亲密啊,姐姐很喜欢你才会这么叫的……”
说着说着冲洗盘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有些迟疑道,“她都没这么叫我呢……”
说罢,居然幽怨羡慕地看了小侄子一眼,一脸你竟然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
丢卡利翁:……
丢卡利翁凝滞了。
这是亲密不亲密的问题吗?这是尊严的问题!
他这算是明白了,但凡他叔叔碰上了涉及那女人的事,一颗心就是偏的。在有关那女人的事情上找他叔叔讨公道,完全自讨苦吃,毫无意义。
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丢卡利翁十分聪明地决定闭嘴。他转而问道,“晚上我们让姐姐睡哪里呢?家里只有两张床呢。”
之前父亲还在时,是带着他一起睡的。后来父亲被宙斯带走后,他就独自睡父亲的房间了。现在家里只有两张床,可没别的地方给那女人睡了!
哼哼。
“这还不简单,叔叔带着你睡,姐姐单独睡一间。丢卡利翁最近不是会做噩梦吗?刚好,有叔叔陪你睡,奥涅伊洛斯就绝不会来捣乱了,这样你就不害怕了!”埃皮米修斯笑得爽朗。
丢卡利翁又被气成了小青蛙。
他才没有做噩梦!他才没有害怕!他早就是个小男子汉了!他最近只是因为爸爸的事太伤心了才会一直低落!
污蔑!都是叔叔为了给那女人腾地方强行胡编乱造的!坏叔叔!
深深的无力感浮现在幼崽脆弱的小心灵中。
呜呜,他想爸爸了。
要是爸爸的话,一定不会同意让那女人进家门的!
然而幼崽的叔叔并没有察觉到幼崽内心的控诉,他最终还是依照自己的决定分配了床铺。
于是潘朵朵一个人住进了埃皮米修斯的房间,叔侄俩则睡在普罗米修斯先前住的屋子内。
至于为什么不让潘朵朵住自己哥哥那间房,埃皮米修斯表示他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只想让她睡在他的房间里,别神的,不行。
手忙脚乱一天后,这座石屋终于得到了属于夜晚的宁静。
此时此刻,石屋二楼的一间房间内,潘朵朵正仰躺在床上,侧头看着窗外天幕里闪烁的星光。
没错,窗子。不过是在墙壁上一个完全敞开的口,没有玻璃或窗纸遮挡。偶尔会有阵阵晚风携着不知名的花香袭来,带起一点凉意。
倒也有点惬意。
潘朵朵还没有分清这里的季节,好在此时温度并不低,盖上身上那床似是羊毛编织的毯子,就不会觉得冷。
她身下的床是一张木床,样式简洁却足够宽敞。底下垫了几层动物的皮毛做褥子,表面覆盖着充当床单的织物应该是亚麻布。虽然比起现代的席梦思来,可以说是相当粗糙简陋了,但这被褥上却散发着淡淡的植物香气——是很让人放松的味道,仿佛能轻易地就能为睡在其上的人织造一个充满自然气息的梦。
潘朵朵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赫菲斯托斯为她织造的金色裙袍早已被褪下,改而换成了一件对她来说尤其宽大的男式细麻衬衣来做睡裙。
不用说,这是埃皮米修斯的衣服,上面的植物香气和被褥上的如出一辙,十分好闻。
比起方才穿在他身上的那件短衫,这件衬衣的质地显然要细腻得多……
他对她表现出来的喜爱,大抵是因为那所谓的“绝世美貌”吧?可这样的耐心细致还是让人触动啊……潘朵朵默默地想。
十分动人的善意,她将默默铭记而不问理由。
初次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少女此刻仰躺着,侧脸注视着在黑夜里闪烁的群星。思绪如无声的浪潮,静谧无声,却又不断在她的脑海中翻涌。
她忽然从黑暗里爬起身,将搁置在一旁桌子上的包裹取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毋庸置疑,这个包裹里放着的就是那枚魔盒,潘朵朵一直把包裹系在腰后背着,没在叔侄面前把它给取出来。
此刻,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打开包裹的系带。
魔盒精致的纹路被微暗的星光映照着,如同覆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潘朵朵用指尖顺着盒子上镶嵌的宝石摩挲着,心中却是在考虑该怎样安置这个能量堪比核.弹的危险源头。
——宙斯收回了多余的好奇心,那么她就不会如众神所愿,在未来某一天打开这盒子。但光排除她可不行,她还得保证别人也永远不会开启这个盒子。
这家里有个以迷糊著称的埃皮米修斯,还有个正处于成长阶段的小孩,怎么想怎么不安全!她可不希望自己劳力劳神半天,被别人拖下水......
潘朵朵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个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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