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致,她总算打起精神来,眼中流露出几分憧憬与向往。
于是,在一番依依惜别后,少女潘多拉带着她仅有的行囊——一只装了魔盒的布包踏上了未知的旅途。传讯之神赫尔墨斯拦腰抱起了众神创造的第一个人类少女,震动起一双足翼,蓦然地飞离了地面。
少女被这忽然腾空的感觉吓得往赫尔墨斯怀里躲,她一面惊声尖叫着,一面腾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襟。
“放轻松,好孩子。不可怕的。”赫尔墨斯声音里满是快活的笑,潘朵朵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处传来的阵阵震动。
看来自己这大惊小怪没见识的举动是狠狠地取悦到他了啊。潘朵朵仗着自己整张脸都埋在赫尔墨斯怀中,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不尖叫,不装害怕,她岂不是要露馅了?一只初生的小羔羊,遇到这种事能不带怕的?
况且这“神力”飞行,一点儿物理原理都不讲、安全带也没一条,她怀中还得紧紧抱着一个能量堪比核.弹的灾厄魔盒,顶多能用一只手拉住他,要说心里一点儿也不犯憷是不可能的。
然而此刻潘朵朵内心最多的,还是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畅快感。
离了宙斯的眼皮底下,她表面的演技仍然一丝不苟的维持着,内心却已经轻松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终于蒙混过关了。
宙斯那心眼子,简直多得跟纱窗没啥两样了。天知道她在被他试探时,内心早已是冷汗如瀑——步步都是坑,但凡她行差踏错,恐怕万劫不复。
回想当时的情形,宙斯应当是在抽取这具躯体里的好奇心时,一并抽走了赐予她好奇心的这段记忆。虽然不知道为何她仍然能记得一清二楚,但潘朵朵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只全把注意力集中、硬着头皮去应付宙斯了。
好在她猜对了。
也是,神的形象向来高大圣灵,那种如爬蛇毒虫般的恶.意,又怎会轻易地袒露?
按照原来潘多拉的故事,潘多拉并不知道众神在自己苏醒前给予过她什么,自然不会有这个问题。但她这个冒牌货为了摆脱好奇心的魔咒,没有放过任何一个问问题惹神烦的机会,自然就造成了这样的漏洞……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只要远离了奥林匹斯山,只要不再时时刻刻被宙斯盯着……
“你在想什么呢?”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赫尔墨斯的声音,潘朵朵骤然回神。
“我……我……害怕……”潘朵朵怯怯懦懦地嗫嚅道,她颤动着抓着赫尔墨斯衣襟的手指,往他怀里再缩了缩。
“哈哈,一点儿也不可怕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抬起头来看看外面的风景吧,这样从高处俯瞰的机会可是很难得哦!”赫尔墨斯察觉到少女的瑟缩,朝她鼓励道。
“真的没事吗?”细弱的声音里满是不确定。
“当然!”
潘朵朵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从年轻的神祇怀中缓缓探出脑袋。
风呼啸着拂过她耳畔柔软的发,太阳那璀璨热烈的金色穿过云端,在瞬间点亮了少女的瞳仁。
万顷广袤的大地之上铺满了浓郁滴翠的碧色,蜿蜒流淌的河川一直延伸到天地的尽头,每一道波澜里都洒满了阳光散碎而成的金箔。青黛色的山峦静谧地沉睡在远方,偶有洁白的飞鸟掠翅而过,如一闪而逝的星屑没入森海。
她能看见最广阔完整的地平线。在天与地的尽头,层云尽起,似要追逐着攀上那高悬于顶的太阳。
“美吗?”神问她。
“美。”少女听见自己轻声回答。
天地广阔,豁然开朗,莫过此刻。
第一卷 第9章 第九章宙斯独白
与此同时,奥林匹斯山上。
自潘多拉被送离后,众神都纷纷散去,各归其位。一个人类少女的诞生,不过是他们漫长生命中一朵毫不起眼的水花罢了,纵使微微掀动了一丝波纹,又很快会归于平静。
现在,奥林匹斯神殿用于举行众神联席会议的大厅之中,宙斯独自坐在属于自己的王座之上。空旷的厅堂内,祭坛上的神火熊熊燃烧着,跃动不息的金色焰光照在一根根高大的白色廊柱上,将其上精美繁复的浮雕影映得变幻莫测。
——一如宙斯此刻的心情。
普罗米修斯最后的话语犹在耳畔回响,宙斯眉峰微蹙,被火光映照的金色瞳底掩藏着暗涌的怒流。
“宙斯,你以为奥林匹斯的统治会一直延续下去吗?你以为你永远都能高枕无忧吗?总有一天……”
那是沉着又高昂的声音。
当神的罪人普罗米修斯被押下去的时候,他神情平静,像是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宿命,并没有生出怨怼之色。可是他的话语却如同刻入骨髓的诅咒,在这奥林匹斯空旷的神殿里回响不绝。
宙斯不愿从普罗米修斯嘴里听到剩下的话,直接用禁言术封了他的嘴。
分卷阅读17
同类推荐:
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速成炮友(NP)、
异世生存指南(人外)、
麝香之梦(NPH)、
(玄幻)这些人有病(np)、
蜜汁肉桃、
杀人魔监狱乐园(NPH)、
情修的芥子袋里有什么(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