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里一个盒子晃了晃。
陶与舒摇摇头,拉上安全带:“找错地方了。”
黄哥有点气笑了:“就上楼左拐第二个门也能走错?我都说了我去得了,你还要自己去。”
黄哥让司机开车,转头一看,发觉陶与舒表情不太对。
“怎么了?”黄哥顿了顿:“有啥事儿吗?”
“我刚刚碰到了卓时。”陶与舒说。
黄哥挑挑眉,但也没太意外:“然后呢?”
陶与舒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黄哥,年初那个视频……您有没有查过是谁放出去的?”
陶与舒没想到再一次翻出那个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视频是会在这种情况下。
卓时说的话他先没多想,只是觉得不对劲,话里有话的意味太明显。
但他在下楼的时候,一些画面在脑子里闪过,陶与舒就突然觉得,可能从来就没有什么凭空而来的敌意。
陶与舒一句话,黄哥忙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为了电影的事情,他最近四处都在找关系拖人情,查起这些事情来比以前方便了不少,而这事原本也算不上难查,所以很快就来了消息。
“当时论坛那几个爆料号,因为造过太多谣,早就被平台封了,不过官方还保留有记录。”黄哥在电话里说,“发视频那账号还是个惯黑,主要就是黑你和黄妮妮两个人,前年因为私生那事发律师函的时候,名单里面就有它,告过一次,安分过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的。年初那会儿事情太多,我就没想着去查视频到底是哪里来的,当然肯定不会是他一个论坛黑子拿到的第一手……这次顺着摸了一下来源,果然发现视频是有人发给那楼主的……”
陶与舒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问:“天鑫娱乐?”
“嗯。”黄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是天鑫娱乐一个工作人员。那人现在已经离职了,想追究恐怕也追究不了,就算去问责,那边一句员工个人行为不受企业约束也能把我打发了,这事挺难办的。”
这种情况陶与舒也早有预料到。
他本意也并不是时隔这么久要来翻旧账,当时闹成那样的时候没有,现在就更没有这个必要。
只是终于弄清楚了事实来由,还是让他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到脚心都渐渐的开始发冷。
陶与舒没为那件事过多的消沉和难过,是因为逼迫自己没去想。
但没去想不代表就彻底忘记了,他一直到现在都还不想接秦昕打来的电话,是因为心里还过不去。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黄哥问他,“谁跟你说什么了?”
“视频应该是卓时拍的。”陶与舒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笃定而又缓慢的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出门,他也出去了,没有别人。”
黄哥很明显愣住了,那头半天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确定?”
陶与舒点点头,摇摇头,伸手按了按眉心,无比疲惫,“……估计吧。”
黄哥没再问别的,干脆利落的爆了句粗口。
冷静下来后,黄哥说:“那这事还就不能这么算了。”
陶与舒没成年就进圈,近五年来,黄哥是看着他长大的,不能说不疼,与其说像经纪人对艺人,更像是长辈对小孩。
自己的小孩够不够红、赚多少钱都是其次,被人明着欺负到头上来了就是不行。
隔着根网线的黑粉能告则告,可也没办法真的顺着网线去打。
可如今知道捣鬼的是谁了,再放过他还当什么顶流经纪人?
“还有一件事情,”陶与舒握了半天的手心展开,里头是一片冷津津的汗,他说,“卓时今天看到迟迎……跟我说话。”
黄哥还在生气,陡然听到迟迎名字,有些不明就里,“啊?”
陶与舒咬了咬牙,“我上楼的时候遇到了迟迎,他、他对我表白,然后被卓时看到了。”
“……啊??”
“不是,也不算是表白,就是……”陶与舒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头一次有了自己真正做了什么错事的感觉,“就是,可能,大概说了一些可能听到会让人误会的话。”
“……”
黄哥还沉浸在怎么收拾卓时的想法里,突然听陶与舒来了这么一句,整个人都有点蒙了。
黄哥不是那种把有将手下艺人从出道到官宣恋爱再到结婚的节奏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经验的老牌经纪人,五年来他带过的也就陶与舒一个,他曾经说过陶与舒省心,不过也并不是在这方面对陶与舒有什么很严格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哪天他想谈恋爱了,一定要告诉自己。
但黄哥万万没有想过陶与舒第一个跟自己说的会是这样的。
黄哥惊愕半晌,突然问:“你没答应吧?”
陶与舒哽了一下,“没有。”
“……那就行。”
电话里陷入沉默。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思想建设,黄哥斟酌一下,道:“是这样……其实有的事情是轮不到我来多说的,但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就,小迟也是公众人物,有些意外还是最好不必要有……你明白的吧?”
陶与舒说:“嗯。”
黄哥松了口气,“总之,这段时间,能别见面就别见面吧,卓时那头……我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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