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已经很久,陶与舒其实早就已经没什么太大感觉,如今看阮梦奇这副样子,说不上来什么,还有点儿想笑。
跨年当天,视频被爆出来、黑帖在论坛盖到一千多层,随即热搜登顶,全网闹的沸沸扬扬,陶与舒和工作室上下都花了些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些事情,可偌大的朋友圈,除了阮梦奇,也没有其他人在事情发生后来问一句他怎么了。
他社交向来失败,这并不算什么。
可真要算起来,也还有一个迟迎,一句“我知道是假的”比什么都有分量。
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惨。
陶与舒知道知道自己的性格很难交到什么真心的朋友。
他习惯把自己周围的一切人和事情都安排在合适的距离范围里,看似对谁都温和礼貌,实际上不喜欢过分亲近,也不喜欢需要额外花精力才能维持的关系。
但他也并不是感觉不到别人的好,所以有人能不在意那些的对他好,他就更愿意珍惜这些感情。
“没什么。”陶与舒语气轻松的说,没刻意表现云淡风气,也没假装大度,就是真的已经觉得过去了:“我被黑的还少?要都几个月了还气着,那我还活不活了。”
“那就好,”阮梦奇又拍了拍他肩,转头说起另外一个话题,“知道我为什么今天非叫你出来吧?看你朋友圈,一整个冬天都在家里闷着,怕没人说话,给你憋出毛病来了。”
想起刚刚被磨了半天的代言费的事情,陶与舒就没提自己其实也有人说话,还有人给做饭,只说:“其实还好,平时过的又忙,又吵,偶尔静一静也挺爽的。”
两人聊了会儿,到了阮梦奇家的司机打电话上来,说已经等在楼下的时候,才起身准备下楼。
临走前,阮梦奇突然又想起什么,说:“对了,我刚刚说过的话,你其实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话?”
“就是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陶与舒:“。”
阮梦奇连忙扯住他,脸上的表情竟然不像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反正最近也闲,趁这机会刚好可以谈个恋爱。像我弟似的,一放暑假就交女朋友,过了暑假就分手,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不会觉得无聊——你要是有想法,我这可以给你介绍几个,都是好姑娘,久闻你大名了。”
“我一点都不闲,每天都在看剧本!还过了暑假就分手……”陶与舒哭笑不得的问,“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渣男?”
阮梦奇没跟陶与舒争论他看起来像不像渣男的问题,只是反复将这件事提了几遍,说以后再忙起来,就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又说陶与舒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在娱乐圈混,身边俊男美女无数,却成天过的无欲无求,实在是不像话。
陶与舒一边含糊的敷衍,又一边在脑海里冒出个不合时宜的人脸来,把他吓了一跳,是怎么也没想到为什么会在聊起这种话题时想到他的,于是赶紧略过这事不再提了。
七天春节假期一晃而过,陶与舒住的小区从清晨八点就开始变的有一些吵。
这边住的多不是老家在本地的人,年一过完纷纷返沪务工。
虽然小区隔音还算良好,但铁门碰撞声、汽笛声、人声隐隐透过绿植传过来,也给原本冷清的小区增添了几分人气。
人员来往变多,陶与舒就也不再频繁的下楼走动。
初六那天,迟迎上门吃了最后一餐午饭,说自己下午开车回基地。
明明还在一个城市,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陶与舒一想到往后的两个月,又得过着一个人打游戏和吃零食的生活,就还是有点不舍。
这种类似于童年时期才会产生的小伙伴离开的心情,出现在陶与舒身上,还是头一回,他觉得新鲜,提出要送送他。
可迟迎让他不用送,所以陶与舒就只站在自家门口,送他出门。
二月的天气已经算不上很冷,陶与舒穿了件薄绒的卫衣,袖子很长,盖住一半手背,下面是一条原本应该是修身款的小脚牛仔裤,但因为他太瘦,裤子也并没有贴在腿上,还能看出一点儿空隙来,只是这样却显得他骨架更细了。
陶与舒抓着门的边框问迟迎:“接下来就很忙了吧?还有假吗?”
迟迎双手垂在身侧,站的挺拔落拓,隔着一扇半拉开的门跟陶与舒说话:“春季赛结束之后有时间休息。”
“那你比赛加油。”陶与舒说,笑了一下,“拿冠军。”
陶与舒没完整的看过一整个赛季的比赛,更不可能了解详细的比赛规则,也不知道这种比赛拿冠军难度大不大。
他随口一句“拿冠军”说的像是一个没过脑子的敷衍的祝福,但收到它的人却好像很受用,嘴角弯了一下,说:“那我努努力。”
迟迎要进电梯之前,陶与舒又叫住他,看了他很久,还是说了一句:“这几天谢谢你。”
他语气很认真,也很诚恳,因为要谢的不止是这几顿饭,还有一点别的,两个人都明白。
但迟迎收到这句谢谢,嘴角放了放,看起来又没有刚刚陶与舒让他“拿冠军”的时候那样高兴了。
陶与舒隐约觉得迟迎好像没有那么想听到这句谢谢你。
迟迎半垂着眼,视线落在陶与舒手扶的门框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它看,但终究没再露出第二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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