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了几下,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还是啪嗒一颗掉在了地上。
虽然现在全校都在上晚自习,但她还是觉得很丢脸。慢吞吞走到一栋教学楼墙角,蹲在那把头埋进手臂里,发出隐忍的哭腔。
学习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一点也不想哭的,本来就怪自己从来没好好努力过。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却在各种科目面前笨如朽木。
就算努力了一个礼拜,可还是在孙蔓的羞辱下没有半点反击的资格。
这一周里,她也算明白了学好一门课到底有多难。
别人花了几年才积累的基础,她试图一周内学会确实很不切实际。
哪怕是这次碰巧提高了名次,不可控因素也太多了,所以简皎月没反驳孙蔓说的实力问题。
————“简皎月。”
突如其来的男声把她吓到了,她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简皎月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见是他,狼狈地低下脑袋,声音很闷:“你逃课晚自习,我要举报你!”
“......”
裴书临居高临下看着她几秒,半蹲下来:“你在干嘛?”
看不见她在干嘛吗?!
她倍感丢人,索性懒得站起来了,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我好难过,为什么你考得这么好,她也考得这么好。”
你们连名字都是拍在同一列里,而她连上百名榜的资格都没有。
裴书临垂眸:“我......这次考得没之前好。”
刚才班主任还找他过去谈话了,题难度增加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他在考试时有些心不在焉,答题卡都涂错好几处。
简皎月皱着眉看他说完这话。
更难过了。
被拥入他怀里的时候,她很明显地噎了一下,连哭声都缓了好几秒。
还在梨花带雨时,脑子顿时麻掉了。不知道是眼泪没跟上表情,还是表情没跟上思维。
简皎月打了个哭嗝,鼻音很重,语气有些疑惑:“裴书临,你怎么抱我了?”
裴书临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很生疏,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安抚:“别哭了,好吵。”
“......”简皎月一点也不客气地揪住他的胸口,眼泪往上面蹭了蹭。
她稍稍退开一点,眼尾通红,薄薄的眼皮有些红肿:“你不要、不要告诉别人。”
她很要面子,偷偷哭又不想别人知道。
裴书临有些好笑,指腹情不自禁地伸过去擦她掉到唇边的泪,问:“告诉别人又怎么样?”
简皎月脑子一热,张嘴咬住他的手指。
两个人都一怔,无声的尴尬和暧昧在彼此之间流动。
简皎月智商回笼,赶紧松开嘴,红着脸小声警告一句:“告诉别人的话,我会咬你!”
周一早上例行升旗仪式,结束后是奖状颁布。
E班最亮眼的那道风景还是简皎月,只是和往常不一样,她拿着本古诗词小册子站在前边背。
也许是从那次考试之后,她渐渐把成绩也看重起来。就算不可能有一天和裴书临并肩,她也希望能和他出现在同一张百名榜上。
何况,裴书临答应了她,周末给她补习。
每次月考后,主席台上的副校长都会给前十名学生颁布奖状。
这次也不例外。
年级前十都站在了台上,按以前,简皎月说不定会偷偷和同学在下面嘲笑上面是群呆子。
但现在,她只会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着孙蔓站在裴书临旁边。
原本是按名次排位置的,但赵嘉雷可能是让孙蔓说了几句,只好把第二名位置让出来,站在另一边。
奖状一张张发过去,有摄影老师在一边拍照。
天空中突然传出机翼震鸣声,简皎月跟着众人注意力一起被吸引几秒,居然是连在一起的两台航拍机。
那两台航拍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E班人的头顶上盘旋好几回,始终黏在一起。
九校联考这么格外不同吗?竟然还出动无人航拍机来拍大合照了。
简皎月闷闷不乐地看了一眼,又把视线投向主席台上。
离得太远,她索性站在了拿班牌的范洋边上看过去。裴书临穿着一尘不染的校服,下颚线条流畅清俊,站在那就把其他人都衬得透明。
他目光投向斜下方,正好也是她们E班的角度。
就在这时,几千个人的晨会上发出几声惊叹。
那两台黏在一块的航拍机终于分开,分开时才把它们连着的那张长方形横幅打开。
那上面写着:
【皎月美女,天下第一!进步神速,无人能敌!】
简皎月:“..….......”
我他妈!
怕大家看不清似的,两台航拍机绕着操场很有默契地像只螃蟹横了一圈。
简皎月这刻脑子转得特别快,往班级队伍后面一看:骆天哲和梁燎他们被几个人围着打掩护,皱着满满的抬头纹,正合力把航拍机送进主席台那。
啊啊啊啊啊靠!!!!
好丢人呐!!!!!!!!!
她能不能冲过去把骆天哲这一伙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但她没想到,还有能让她更看脱眼的一幕出现。
骆天哲操纵的那台航拍机冲进主席台上时出了点故障,横幅压根没被夹住,其中一边就这么垮了下来。
站在主席台上c位的裴书临很顺手地捡过那张横幅的另一边,然后和旁边那台完好无损的航拍机一块,把横幅又给拉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速度,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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