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耳边喊她名字:“简皎月?”
她脸颊磨着桌角泛了红,耐心地等他:“我还在。”
裴书临眉目柔和,垂眼聚焦到皮鞋尖那,淡声说:“我目前几年内没有想要孩子的打算,你呢?”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简皎月不知道心下是什么滋味。
没有想象中的放松,也没有太遗憾。
原本联姻关系就是不能太早要孩子的,免得双方家里公司的合作出问题后,遗留下来的麻烦太多。
提前有了这个预知,她也不太意外,舔舔唇瓣:“哦,我也……也不想要。”
裴书临听不出她的情绪,薄唇开阖几下,艰难地找到措辞:“我是觉得你还小,自己还是个小孩。”
简皎月听着不满,扬声提醒他:“喂!我们是同一年级同一年生的。”
“嗯。”他声音低哑几分,勾唇时驱散了点面部自带的清冷感,“生孩子很辛苦,不能总是说着玩。何况我们都还年轻,不用着急……我想你再多陪我几年。”
他破天荒地解释了这么多话,听到最后一句。简皎月一怔,心里甜丝丝的酥麻感重新泛起。
她极力把弯起的唇角压平下去,枕着胳膊闲闲地对他说:“可是生了孩子也还是在陪你啊。”
裴书临:“那不一样。”
简皎月漫不经心地抠指甲,撇嘴:“哪不一样了?”
“你的精力会被分散。”他轻咳一声,停顿下,“原本留给我的就不多。”
简皎月手上使了力气戳那盆无辜的仙人掌,反驳道:“明明这段时间有很多,我还怕你会嫌我发的消息太多,会烦。”
裴书临抿抿唇,声线温柔:“我都有看。”
虽然每天不下于十多条链接,但他都有一条条点开去浏览一遍。
她自己也有点没料到才听他说这么几句话,先前郁积的不知名闷气就一扫而空。
话题被转移开,简皎月声音清脆:“那我再发几条链接给你!”
“好。”站在楼梯间和她说会儿话,连抽烟的欲望都没有了。裴书临在结束前说,“今晚要加班,你自己先吃。”
她无疑是要抱怨:“你明天就要走了,怎么还这么多事啊。”
他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安静地听她抒发不悦。
说了好几句,简皎月也懒得再说了:“我今晚可能都不在家,妈妈喊我陪她去Diorprestige的茶会上玩。”
裴书临有些疑惑:“妈?”
“是啊,茶会被sa安排在城郊山上。你是明天上午的飞机是吗?”
“嗯。”
她鼓鼓腮帮子:“希望我能赶得回机场来送送你。”
裴书临听见她的低落语气,温声说:“回不来也没关系,和妈玩得开心点。”
简皎月想也没想:“你都要走了,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又是无言的沉默。
他明明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从容滔滔的模样,却总是在她面前发挥失常。
“哎,我不跟你说了。”说来说去也只是增添他的无奈和自己的苦恼。
简皎月又叮嘱一声,“那你晚上也要记得吃饭,晚上回去收拾行李记得把我买的驱虫水放进箱子里。”
裴书临应了声好。
挂断电话,简皎月靠在桌子上又呆了会儿,执拗地把刚从小红书上刷到的某博主的东国旅游vlog发了几条给他才算安心点。
内线电话铃声响起,是前台那的。
简皎月抬手接通,有气无力:“什么事啊?说。”
“老板,有位女士找您。”
她不解:“我今天还有预约的客户没见?”
“没有了,这位女士说她没有预约。”前台声音有些迟疑,“她说她是您父亲简邵先生的老朋友。”
爸爸的朋友?
简皎月把包又放回去:“你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一个戴着法式太阳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全身上下围得严严实实,口罩墨镜一个不落。要不是手上的钻石手链和一身贵重的奢侈饰品太显眼,指不定被人当成什么可疑的违法分子。
艾媛把茶倒完出去,她才肯摘下口罩,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简皎月从她进门那刻起就起过会是她的心思,见到真容也没太大反应:“孙女士。”
孙妤笑容殷切:“皎月———”
“打住。”简皎月肩膀微塌陷,靠在椅背上挑眼睨向她,是个极为不尊重人的姿态,“孙女士没必要这么亲昵地喊我名字,毕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
她被这么刻薄对待,也半点没反应,只是笑意收敛一点:“看你上回对我的态度,你爸应该已经跟你提过我了,你长大好多。”
废话连篇,不知道她在试图做些什么套近乎。
简皎月语气淡薄,直接拨通外线:“喊楼下保安上来一趟。”
“皎月!我想和你谈谈”听出她想赶人的意思,孙妤不再磨蹭,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怨我,但我那时才十八岁,没钱又没前途……你现在事业有成,是简家千金,又嫁了个好婆家,证明我当时的做法也没错。”
简皎月对这些理由听得乏味。
她养母金蓉都不曾说过她嫁给裴书临这段好婚姻是她的功劳,这人倒是一口一句“幸亏她当年弃养”的意思。
不过能把孩子生完就丢弃的女人,能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也不过分了。
简皎月假意嫌她聒噪地指指耳朵:“行了,我和你没有叙旧的必要,也不会对你有半分同情心。你要是不愿意自己走出去,那我只好安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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