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北京啦,我都听见你们外事部催你好几次了吧。”况且这里的事情都已经结束,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工作,继续待着也只是逃避生活。
裴书临顿了顿,说让她先回酒店收拾东西。
他拿手机的姿势很不讲究角度,饶是这样,那张精致耐看的脸也经得起他的随意。
但简皎月这会儿没空欣赏美色,她鲜少看他一句话停顿好几下,很快没了耐心。见他那里环境有些暗,又莫名其妙慌乱起来:“我和你一起啊,所以你到底在哪?”
“我在……”他咳了一声,尽量以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出来,“警察局。”
话说完,简皎月的手机因为没电,彻底黑屏。
警局医务室,曹裕没想到自己道个歉居然还能挨顿打。
他起初是想和简皎月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温家那个老三也是个狠性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和她在背后合计好了看他出丑。
曹敖亦看足了自己笑话,非但没帮着他说话,还拎来两盒百万红酒让他跑简皎月那去道歉。
曹裕当然不肯。
他仗着最近风头过盛,气狠狠威胁道:“我今年和温三这婚要是结不了,简皎月这死丫头就准备被我玩死吧。”
“你自己没本事藏好这些东西让人小姑娘找到了,还有脸说这些?”
曹裕看向他:“大哥,这可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你前几天不是还把简家人送的玉镯子退回去了。”
“我可没你这么蠢,撞裴家枪口上去。”曹敖亦冷笑出声,“不认识她嫁的裴书临,也该知道他外公徐部长吧?”
曹裕从小不受家里人喜爱,被丢在国外待的时间比在国内长。
但对这位徐部长,他确实有点印象。那是位曹父在时都要鞠躬屈膝、敬重有加的老人。
难怪简皎月敢跟他作对,原来是仗着身后的靠山。
曹裕被迫忍下这口气,一个小时前,他提着东西到酒店去。只不过没碰上简皎月,倒是碰上了她丈夫。
酒店大堂一侧的前台那,男人肩宽腿长,简单地披了件长外套从台阶上走下来。
额前刚洗过的黑发还湿润着,往大理石台面上渗了几滴水珠。他随手往后一扫,露出光洁额头,皮相白皙,骨相优越。
裴书临边戴上那支银色腕表,摸出手机对了一眼时间。
他闲暇时打了个球,洗过澡没多久就听见前台来人说有访客,看了一眼大厅忙着办理入住的几位宾客,把注意力收回来:“是谁要见简小姐?”
前台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到,抽空站直看过去,指了指会客室靠玻璃窗那的一张桌子那:“少爷,这人说不见到简小姐就不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闹事的,要不要喊保安?”
裴书临简略地瞥了一眼那人的穿着,又看见桌上那两个礼盒。
摆摆手,示意前台继续忙自己的事。
曹裕坐在那一直没见到简皎月人来,看着一个陌生男人慢慢走近,坐到自己对面。
他倒也不蠢,扬扬下巴:“你就是那个裴书临吧,简皎月她老公?”
裴书临颔首:“听说你找我太太有事,不巧,她这会儿不在。”
曹裕一笑:“那当然是找你更好。”
这个裴书临倒是比简皎月看上去好说话得多,年轻矜贵,谦逊温和,在谈话间不经意就让人放松下来。
几百万的酒被他眼也不眨就开了。
曹裕见他开了酒,觉得这个歉意也带到了。
陪着喝了几杯,曹裕嘴里开始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放,把和简皎月那点破事全都吐了出来。
裴书临醒了醒另一瓶酒,给他递过去:“也就是说,你玩弄了她的室友,还让她在大半夜被赶了出去?”
他说这话时语气随意地很,像是出于礼貌一般问问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曹裕听过简家被退婚之后又和这位联姻的事,既然是见多不怪的利益联姻,那大家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关系。
他也不说得太直白,手指推推桌上的开瓶器,挨向裴书临:“女人就是矫情,这点屁事能记这么久。不像我们男人,私下一杯酒就能解决。”
这会儿酒店大厅那只有几个办理退房的人了,地方大又空旷。
放在门侧的一架钢琴迎来了一位年纪很小的弹奏家,水晶吊灯也在暮色下沉时亮起。
曹裕又喝了几杯下肚,闻了闻酒香之外的香薰。他觉得这趟来得不亏,真是难得碰上一位交谈让人这么舒服的公子哥。
日光寂寥,他哥俩好似的拍拍桌案,说道:“那这事你就做主算都过了啊!她在我订婚宴上弄这么一出,我也懒得跟她计较。简皎月就是典型的蛇蝎美人,我推她那一下,她那个阴测测的眼神……妈的,难怪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
裴书临温和的接腔在这刻钟彻底停下,恍如白玉润色过的指骨稍稍屈起,一下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
曹裕还没把肺腑言语倒空,蓦地问得低俗,低了音量:“话说她性子太辣了,在床上骚得起来吗?空长得好不行啊,要活……”
裴书临突然凉凉地笑了声,打断这种话的延续。他不紧不慢地挽起大衣袖子,翻了个折角至小臂,腕表摘下放在一边。
曹裕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笑得风流:“简皎月不在啊,那我们晚上换个地方消遣去?”
“嗯?”他似乎有些不解,稍稍侧着头,“你说去哪?”
看来还是个乖少爷啊。也对,看上去正经得要命。
曹裕起身凑近他耳朵,嬉皮笑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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