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各种农家田园乐,从客厅很凑合地洗了个梨出门。
群里的安纯和骆天哲还在斗嘴,聊到安纯那个塑料未婚夫,这几天又和哪个女明星夜下厮混被狗仔拍进娱乐周刊里。
骆天哲安慰她:【别偷偷哭啊,不开心就来Mondaybar找兄弟们一起玩,多大点事。】
安纯犟嘴:【谁哭了!商业联姻这种各过各的事,有什么好难过的。皎月现在也和我一个样!】
简皎月看得咂舌,吧唧吧唧把梨吃完,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和裴书临的夫妻关系似乎比安纯他们的要好些,她会扮演一个好妻子,他也会体贴绅士如一个好丈夫。
这种合约婚姻上给的最大舒适程度也莫过于此,包括一些必要的亲密义务。
简皎月发觉她也并不排斥裴书临的靠近,毕竟是喜欢过的人吧。
她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裴书临给她发了条消息:【码头有篝火晚会,要过来吗?我和奶奶都在。】
简皎月属于爱热闹的那类,本来遇到这种风俗活动肯定要过去凑个数。
但她这几天对裴奶奶的“残忍手段”快产生应激反应,怕她一个冲动又把自己喊去学着泡他们裴家祖传的“西冷茶”。
她闲逛着快到码头边,看见海岸线不远处两张沙滩椅上正坐着祖孙俩。
简皎月很坦诚地回:【我在你七点钟的方向,别把奶奶带过来行吗?】
裴书临收到她的信息时唇角弯了弯,转头朝后下方的礁石那看过去,只隐约看见她的裙角。
“那丫头过来啦?”裴奶奶瞧着他脸上的表情,哼了声,“怕我喊她学东西吧,现如今的年轻人真够懒的。”
裴书临把视线收回来:“奶奶当年也是这么训导苏女士的吗?”
“你妈那时候……也是个大小姐架子,难教!”裴奶奶目光深远,看向天际的海,“也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他那个公司已经沦落到靠你结婚帮忙了?”
裴书临:“您错怪我父亲了。”
裴奶奶略惊讶,不悦道:“这么说是你自己要娶她?我人老了,眼睛还没糊涂。她对你没点耐心,也不用心!没懂事,也没个妻子样。”
裴书临神情很淡:“夫妻之间过日子,有一方付出得多就够了。她对我不上心,那我对她多用心也是一样。”
“你倒是看得透彻,参悟得早。”
“您教得好。”
静默无言了半晌,裴奶奶脸色缓和,又成了那副老顽童的不正经样子。
突然提高嗓门,朝礁石那的简皎月吼了一嗓子:“孙媳,昨晚上交代你的青团饭做了吗?”
“……”简皎月在那捡着碎贝壳荒废时间,闻声吓得一个激灵。
像只被捏住命脉的小雀鸟,惆怅地站起来。踌躇着,考虑要不要走过去。
裴奶奶见状,嗤了句:“为什么会是她?”
裴书临唇线抿直了点,温沉应道:“答案太长也太久了。其实您也喜欢她吧?”
老人家虽然这几天总是动不动“奴役”她,但他了解自己奶奶。要真不满意,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和简皎月待在一块。何况这几天,民宿就没接待过其他客人。
裴奶奶想到这几天小丫头背后怨声连连,但一到她面前就是乖巧小媳妇脸,还挺好逗弄。
她原以为这种商人家庭养出来为利益嫁人的女孩都娇气矫情,但简皎月出乎意料得单纯、胆大无畏、什么都写在脸上。
裴奶奶笑一声:“年纪大了,喜欢简单的人。哪跟你似的,一辈子都沉稳温和,这个年纪就不该绷这么紧。”
裴书临点头:“我人无趣,她能让您觉得有趣就行了。”
看着一旁的孙子“人在曹营心在汉”,她摆摆手,闭目养神:“行了行了,过去找你媳妇儿吧,让我老太婆在这安安静静吹吹风。”
……
裴书临颔首起来,朝礁石那踟蹰不前的人注目着,走到她面前:“吃过晚饭了?”
“吃了个梨。”简皎月从他背后看过去,“奶奶喊我过去吗?”
他垂下眼帘,径直捉住过她细瘦的手腕往对立方向拉着走:“没喊,不喜欢她?”
“没有!”简皎月再怎么缺心眼也不可能会说这话,她摸摸鼻子,“我就是不想被她喊去干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懒。”
裴书临看着她:“那明天回去。”
“真的?”察觉到自己兴奋的语气太夸张,简皎月收敛住表情,“我还想着能在岛上多住几天呢,这几天赶海、听汽笛的日子挺难得的。”
这话半真半假,她是内陆人,很少见海。
裴书临垂睫看她片刻,若有其事地思忖:“你既然这么舍不得,我们多住几天也行。”
简皎月屈肘推他,恼了:“裴书临你好烦,我就是客气客气!”
他没被推动,反倒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拉近。唇凑近她的耳朵,压低嗓音:“我知道。”
“那你还故意这么说!奶奶对孙媳妇的要求太高了。要懂琴棋书画还得会做饭煎茶,怎么办?我是不可能合格了。”
裴书临“嗯”了声:“我妈也没合格,你担心什么?”
你妈妈再不合格也把你生下来了。万一奶奶一个不顺心让裴父撤了对简氏融汇的资金,说不定还直接让他们离婚。
简皎月把自己的担忧忍住:“我只是担心……她会不开心。”
裴书临宽慰她说不会。
裴爷爷在世时,裴张氏的性格其实不那么好强。
但爱人去世得早,她一个人要打理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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