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周身泛着生人勿近的清寒冷感,却长了双狭长多情的眼。
眼皮褶子很浅,瞳孔颜色漆黑,盯着她看时让人有种暧昧深情的错觉。
简皎月和他对上目光,几乎是缓了十几秒才不可思议地眨眨眼:这人怎么长得这么眼熟?像……像极了她高中无聊时期谈过的初恋男朋友?
指甲不自觉地硌着手心,她带着一丝怀疑的语气问出口:“裴书临?”
被喊出名字时,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地微挑眉。温润眼神落在被她蹭花的红唇上,如鸦羽般密长的黑睫渐渐上抬,与她视线齐平:“喝什么?”
声音低冷,无波无澜,甚至没有回答她的话。
简皎月有些后悔来之前没看看这位小少爷的资料了,亏她还大言不惭地对简皑雪说大话。但他居然是裴书临!
是那个她随意说完分手后,跟着自己身后默默走了几站路不愿意放手的前男友!
在雨夜被淋湿黑发,沉寂清澈的少年。如今长得依旧清俊,手腕上一块铂金钻表更显矜贵。
见她不说话,裴书临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在她面前。
学生时代极少注意家世,毕竟能进她们学校的人也不会差哪儿去,但她没想过那时候内敛清隽的书呆子居然是这种身家背景。
考虑到她这趟来的目的,又想起自己的荒唐过往,简皎月不自觉用上了敬称,手扶着杯璧:“裴先生,你、您好。”
裴书临倒茶的手微顿,把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婚戒推过去,唇边笑意颇凉:“见外了,裴太太。”
“咳咳。”简皎月不太熟悉流程,看向那枚婚戒,“裴……太太?”
他轻笑,在她耳里也许更像嘲讽:“来这不是为了这句话吗?提前习惯习惯。”
“……你说的对。”
简皎月很快适应这副有求于人的样子,拾起那枚戒指。
也许是上面的钻石太耀眼太沉重,她手一抖,直接把戒指掉到了地板上。
“啊。”戒指在地上溜了小半圈,掉在男人脚边,她蹲身去捡。再起身时,头皮一紧,疼得她不得不把头凑回去,“什、什么东西?”
裴书临原先只觉得柔软发丝蹭过自己放在膝盖的手背,听见她痛呼才垂眼:“别动,头发缠表盘上了。”
他这块腕表是VCA周年最新男款,没有玻璃表盘,以珠宝著称的品牌连外表盘都镶有几颗凸出的闪钻。
简皎月出门前被金蓉拉去做了一个盘发发型,此刻因为繁琐的夹子,导致头发也一起缠进表带里。
裴皎月伸手去弄,恰好碰到他微凉的手指,尴尬地缩回去:“我自己来!”
她声音不自知地有些大,裴书临手一愣,抿抿唇,索性把腕表从手上解开给她一个安全距离。
但简皎月高估了自己,她今天出门做过美甲,手上的长夹片让她动作并不方便。
越弄,反而让头发丝越缠进机械指针中,外面两颗钻石也被乱乱地缠紧。怪那两颗钻石太碍事。
裴书临蹙着眉望住眼前的女孩,她耐心还是不好,脾气也依旧倔。
这么复杂的发型也不知道是花了多长时间,及脚踝的长裙因她绷直上身倒是更显衬身材。
守在外面的服务人员进来换茶,看见桌边简皎月的诡异姿势和裴书临的表情:“……裴先生,简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剪刀吗?”
“麻烦取把金属锤。”
两人同时说出口,简皎月捂着挂在头发上的腕表往后退了一步,美眸难以置信地瞪大:“裴书临,你居然恨我恨到为了一块表就想敲死我?!”
第4章
屏风外拉着海顿的大提琴手显然被简皎月这声惊呼惊吓到,以至于拉错了一个音。好在服务人员的脑子还算清醒,立刻把两位要的东西一起放在托盘里送上。
门关上,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裴书临静静地看着她,就这么怔神的片刻,似乎又看见十七岁的简皎月:迷糊高傲、缺心少肺、语出惊人,也爱肆意地笑。
可四五年足以改变一个人,从她进门那一刻,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全是戒心防备。
恨她恨到想敲死她?
虽然不知道她脑洞怎么长的,但裴书临还是拿着那把金属锤,半蹲在她面前配合地问:“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恨你?”
男人清澈点漆的黑眸渐渐和年少时的模样重合,像以前的很多时刻一样,裴书临总是不自知地为了她屈膝。
恨她才正常吧?总之他们不是好聚好散那类前任的关系。
简皎月知道自己高中时的臭脾气和渣女德行,追他时掏心掏肺,在一起了又爱□□闹,分手那天更是没半点留恋和耐心。
顾不得和头发较劲,简皎月谨慎地看着他,闭口不提从前:“恨我把你几百万的表缠头发上了?你放心,我就一剪刀的事儿。”
裴书临捻过她那一撮被挠乱的头发,十几根头发缠着两颗钻石凹进指针里,上面显然还有残留的定型喷雾和细闪。
充分说明了什么叫美好的事物不能近看,否则全是破绽。
简皎月就着这姿势也没动,小声问:“你拿锤子干什么?”
他语气平平:“砸开这两颗钻,省得你剪头发。”
要是在以前,简皎月自然觉得她几根头发都比这小破钻金贵。但她现在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钻石怎么砸啊?还不如直接剪。”
裴书临:“八面体解理知道吗?”
简皎月感觉在这位前男友的智商碾压下,她又成了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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