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腰肢,杏色印花低调,不喧宾夺主,却又流露出一朵富贵花的美感。
富贵花,想到这又是一哂。她也是难得在客户的婚礼上打扮一次,没想到用到这上面了。
“把拍卖品的介绍稿给我。”简皎月没磨蹭,默念几遍,提着裙边就往台上走。
台下人头济济,主持人下台后,简皎月替上,露出一个标准笑脸:“今晚的首件拍卖品是钻戒一枚,由设计师Surol女士捐赠,起拍价为30万。”
身后的大屏幕上正放映着那枚小众戒指,精美的罗马图案镶嵌在钻石中,扇形弧线优美,扇面的衔接点灵活生动。
走流程的竞价一声比一声高,最后由她一锤敲定。
拍品渐渐变少,将近半小时后,厕所那位拍卖师终于回来接上工作岗位。
靠门近的一张圆桌那,一群中年男人里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刚才那小姑娘不是简家的吗?”
“简家的小女儿今年回国了?”
有人接得意味深长:“家里都那个样子,也该回了。”
“在谈论什么?”
那人闻声下意识抬眼,差点磕巴:“徐部,我们在说刚刚那个女拍卖师……不是很专业,应该是临时上来救场的。”
徐维政退休四五年,站在桌边笑得儒雅,话语间依旧是在位时的滴水不漏,像是对晚辈的关照话:“这不是表现得挺好?纡余为妍,赏心悦目。”
从老爷子嘴里能得这么一句夸赞实属不亏,座位上的人都连连点头说是,止住了再说是非的嘴。
骆天哲赶来得恰到好处,瞧见收拾东西要走的简皎月:“要回去了?你工作室的人今晚都在这睡呢。都这个点了,你也明天再走呗。”
“瞧见那位领头走出去的大佬没?”
她神秘兮兮一指,骆天哲往大厅门外望过去。老人信步从容,风度翩翩地正和身边几个一把手说着话。
他俩都是年轻后辈,对今晚来的商客权要没几个眼熟的,自然也不认识这位。
骆天哲:“看见了,咋啦?”
简皎月手指勾着小香包的链条,边往门口走:“我观察了一下,场内咖位最大的就是他。人都打算走了,记者也不在,你自己收收尾,我也该回家。”
看了眼厅内宾客,骆天哲没强留:“行,等我忙完这阵子就请你吃顿饭,叫上安纯一起。”
在国内也就剩下这两个好友,她懒声应:“再说吧,看我时间。”
拍卖会接近尾声,来捧个场的徐维政一走,记者和闪光灯也跟着离开。剩余一部分宾客被骆天哲安排好,移步偏厅,继续用晚餐。
简皎月本想直接出去的,但碍于大门口那位被簇拥的老爷子还站在那讲话,她就乖乖倚在石柱边等了会儿。
须臾,一辆普通低调的黑色轿车开了进来。
路灯下,依稀可辨那是帝都的车牌号。后边数字连着嚣张的几个4,罕见的有人敢这么不忌讳。
那人是自己开车,下车后也没步入人群,只是在亭阁处安静站着。
他站在灯光暗处,叫人看不清长相。只知道身量修长,宽肩窄腰,应该也是个年轻后生。西服扣子系得一丝不苟,平白多了分禁欲清贵感。
门口阶梯正中间簇拥着一小撮人,简皎月站在最边一角,一身礼服裙仍显得有些突兀。察觉到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毫不意外地朝那回视过去。
男人鼻骨高挺优越,侧首时露出深隽流畅的下颔线条,只是逆着光始终模糊了脸。
这种你暗我明的感受让简皎月不太畅快,也许是习惯了成为陌生人眼中惊艳的焦点,被盯着看也没什么所谓。
她索性移开视线,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板得更严肃冷淡。
她不在意的那一边,男人气定神闲的眼神并未收回。偏了偏头,目光越过稍显喧闹的记者人群,仿佛沾染了夜色下的泠冽凉风。
时隔五年,再在这座城市相遇。站在阶梯上的灯下美人依旧肤如凝脂,明艳清透。
庄园外的院子中央有一方水潭,亭阁建在中间。檐角的檀木花灯随风晃动,连带着男人的影子也在水中起了波澜。
聚在一起的人群慢慢散去,老人家往亭阁这看了一眼,做了个招手的动作,把人喊过去一同坐上了另一辆车。
来时的车辆缓缓驶出,简皎月跟在最后面,拿出手机准备喊车来接。
走了没几步路,那辆车牌号全是4的轿车停在自己边上。
驾驶位上的人显然不是之前那位,司机下了车,恭恭敬敬:“简小姐,回观江园吗?我送送您。”
受邀到晚宴里的人,又能准确说出自己的姓氏和家里地址,已经让简皎月放松警惕。她大学时未曾回国,毕业后又多待了一年,对这个圈里的长辈都不熟络。
但想着可能是简父在生意上的朋友,她还是问了句:“这车是谁家的?”
“帝都裴家。”
果然不认识,也不好拂了面子。她上了车:“那代我谢谢裴叔叔。”
酒庄偏厅内的饭桌上酒香正酣,又都剩些生意人,说话也随意了点。聊起了最近几年的金融外贸,又提到刚刚那位徐部的接班人。
说是接班人其实不算准确,都知道徐老只有一个女儿。女婿也没乘他荫凉跟着从业,反而靠自己在商界闯出一片裴润地产的天地。
这里说的是徐老家里那位在外交学院国际经济系读研二的外孙,听说本科时期就成绩斐然,遴选时又考进了外事部。现在在国研院的单位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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