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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跳舞的曼珠沙华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叫人心碎音乐——这是唯一一部,我没有和安期分享的影片,因为它属于我,我和翩翩。
    天气好的时候,我帮安期种花,安期又俨然成了园艺专家。“你看,我们在这里种扁豆好不好?它的花型小,呈微紫色,挂满一架子的时候,最是雅致。”
    “好呀好呀!”我热络地响应,“最好在这边再种些苦瓜,夏天凉拌了吃,又清热又滋养。”
    安期爱宠地捏捏我的鼻子,仿佛在温柔地嘲笑我,“就知道吃!”
    我轻轻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听他咚咚的心跳。
    许久,他才轻抚着我的比较,“湘裙,我想,园中太素淡了也不好。我们点缀些凤仙,你看可好?”
    “种凤仙做什么?”我沉溺在他好闻的气味中,不愿抬头。
    “等开了花,我帮湘裙染指甲、做胭脂!”安期款款地说。
    我被这幸福充盈,撒娇道,“那也种薰衣草好不好?花如其名,可以熏衣服、炮药茶、制精油,一举数得呢!”
    “种薰衣草啊?”安期略略蹙眉,他嫌这样的搭配有点不伦不类。
    “不嘛,我就要薰衣草——”我开始撒赖,那种花气味不是顶好,但看起来郁郁寡欢,不惊不惧,更有一种深意在里面。
    干活累了,便在花圃里讨论《红楼梦》。我最销魂的情节是“龄官画蔷”那一段:这少女无望的爱,全蕴涵在一笔一划中。欲雨的午后、单薄的女子、悬殊的身份、缠绵的悲哀——隔花窥景的人仿佛不是宝玉,是自己亲历了:簪子一画一画刻下去,刻出无数“蔷”字,全刻在我的心上。虽不得要领,却跟着她肝肠寸断,想她内心该有怎样一个大心事,又该何等煎熬,只恨不能即刻替了她。
    安期怜惜地注视我半晌,才缓缓诉说道:他最难过是看到晴雯被逐,宝玉探后才知她的心意——于是那感动便久久盘桓在心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被这个女孩子如此深爱,这爱里充满了委屈与寂寞,宝玉想象着她的感觉,又震撼又感伤……——整部书里,这是最为热烈、纯粹、凄凉和绝望的表达了。
    我把脸枕在安期手心,那里渗出淡淡的烟草味道。我似乎看见阳光下起伏的烟草田地,被风中和了辛辣的气息,送至很远很远……
    和安期的交往,我暂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许经历了太多不如意,对没有结果的事情都心有余悸——那时的我还是太幼稚,总苦苦熬挣什么结果。只是,人不到最后一刻,哪里会有什么结果呢?在这漫长的过程里,我们的生命便被损耗了……
    隔行如隔山,最初只以为服务业好做,跟着安期久了,才知道其中艰辛。培训员工、更换酒单、控制质量、降低浪费,样样都马虎不得。这两天又重新做饮料册,本来托付了几家摄影室,但安期觉得效果不理想,于是亲自上阵,而我,就义务充当了摄影助理。
    从来没有做过这个,不免好奇心重,不打灯光的时候,就在一旁瞎翻乱看。旧单子“极品推介”一栏里,写着莫名其妙一行字:KOPILUWAK,既不是英文也不是德文。
    我转头问安期,“这是什么意思?”
    安期正忙着调整背板,随意瞥了一眼,“这个是印尼文,Kopi指咖啡,Luwak是一种麝猫。据说喜爱咖啡的麝猫吃了咖啡树的果实后,会把果实中不能消化的咖啡豆排出体外。这些完好无缺混在粪便中的咖啡豆,经洗净及去壳后,煮出的咖啡特别浓烈香郁。苏门答腊岛北部丛林的野生咖啡果本来就很难采摘,遇到被麝猫囫囵吞食的更加难得,所以卖得很昂贵,每磅的价格大约是800美元……”
    本来我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印尼”二字到底触动了我的心怀,联想起不久前,我中午来店里的时候,他正试音,放的就是印度舞曲,那独特的旋律和调子,即使是乐盲也可以一下子辨识出来。许多年的夏季,在忽隐忽现的花香中,在喷水池边的榕树下,我看到过紧那罗的舞姿,诡异而曼妙,待她舞到酣处,更恍若来自天际的云霞,高远飘逸,夺人心魄。紧那罗是个特殊的女子,他怎么会忘记她呢?即使痛苦、即使迷惘,她也在他生命里到底书写了一笔——这一笔,也许并不亚于龄官的“蔷”。
    我叹一口气,笑话自己吃这不相干的飞醋,没有人是阿佛洛狄忒,可以要求唯一的钟情——你看,我是多么善于自嘲,可是,为什么还有一丝难解的酸凉?
    安期是如何通透玲珑的人儿,立即笑将起来,“我就说湘裙最最小心眼儿,果然不错——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被叶家放逐到南亚很多年?他们巴不得出现个事变什么的我就回不来——”眼神略微黯淡,又促狭地笑,“全世界就紧那罗一个人懂得梵文么?况且印尼的文字和印度的根本不一样——拜托湘裙除了化学,也学学地理好不好?”
    我被他轻易说中心事,脸颊骤然红起来,心底深处却没来由一软,既而陷入无尽的甜蜜之中。可是嘴上依然强硬,“我根本没想这些——我想的是:你这些咖啡,到底有没有真正经过麝猫的大肠?难道当地农民会把它大便的情状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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