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原来叫蓝剑,好奇特的名字。
“喂,手表!”我低低唤了一声。当然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我不禁为自己的举动尴尬一笑。
正在这时,蓝剑又转回身来,若有所思地四下打量。看情形是在寻找什么,但即使是寻找,脸上也不见焦急或者惶然之色。
“是落了手表么?”我迎上去。
“你怎么知道?”他语气里略含讶然。
我朝着他刚才的座位轻轻丢了个眼色。
他顺势望过去,既而抚额笑起来,“多谢你——是我冒失了!”
我回他一个微笑,没有答言。
但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一直没有看见你,是才到吗?”一开口就像老朋友,“认识一下,我叫——”
“你叫蓝剑!”我给他接上去,“我已从众人的传诵中得知了——果真是蔚蓝的蓝,宝剑的剑么?”
“果真是!”他眼里含着笑。
我不知该如何接口,只得说,“我并不认识真正有人姓‘蓝’的,那似乎是一种颜色——”
他微微颔首,正要答言,只见刚才那个穿杏色短裙的女孩子匆匆赶来,“蓝剑蓝剑,大家都等你呢?”果然受欢迎程度很高。
“我——”蓝剑应声站起来。
我点点下颚,给他一个“了解”的表情。
他感激地望向我,转身之际却出人意表地走至我身前,“她是我妹妹。”
我“扑哧”一声笑将出来。
蓝剑一怔,既而了解地微笑,“她真是我妹妹,”说着便招呼那个女孩子,“蓝星,过来一下!”
“哎——”那女孩子娇声应着,“什么事情?等一下好不好?我手里正拿着东西呢!”
我倒不好意思起来,急忙讪讪阻止道,“不要劳动别人——其实,她是不是你妹妹,和我并不相干。”
“和你不相干么?”蓝剑温和的眼眸里精光一闪,那里面的内容让人无法破译,“我只怕你误会我,是《爱丽丝漫游奇境记》里那只跳来跳去的兔子。”
我笑出了声,因为他事事规整、进退有致,突然开起玩笑,有意想不到幽默。
我们的接触冠冕堂皇,不过是一场舞会。
“湘裙,你才到!”翩翩拎着塔夫绸裙子,从花园里嬉笑着跑过来,我可以看见她足上一对小羊皮的芭蕾舞鞋。
“到了一会儿,没找到你!”我略略欠身。
翩翩今天格外漂亮,发型完全仿照《茜茜公主》里的罗蜜·施耐特,颈上戴一串钻石扣的珍珠项链,颗颗都有荔枝核那么大。
“为什么不吃东西?为什么来晚了?为什么还穿得这么素?”翩翩在我身旁坐下来,十万个为什么。
我轻轻一笑,正待答言,她却仿佛想好了答案,毫无心机地笑,“湘裙一百年也改不了自己的脾性——不过,你人生得美,穿什么都美。”
我脸一红,正欲答言,翩翩却突然若有所思,凝望我片刻,才说,“我刚才看见蓝剑在这边?”
我觉得这个时候最好是什么也不说,做得体的好奇状,“蓝剑?”
“是啊,我现任男友——”难得翩翩这样说的时候有一丝丝的扭捏。
虽然亲耳被翩翩证实,还是无法相信他们俩的关系——他同她?她怎么会同他?
“真好!”我滴水不露地掩饰着自己的表情,“是哪位世家公子?”
“他家境中等,”翩翩突然被得罪,“湘裙,你一天到晚只在意这些!”
由此可知翩翩看待他与别个不同,我低下头,含笑从蛋糕上拈了一枚装饰用的樱桃。
樱桃:又名含桃、莺桃。是莺鸟喜爱的小巧美丽的果子。果熟后深红色者称朱樱;紫色皮中有细黄点者称紫樱,味最甜美;红黄光亮者称蜡樱;小而红的,称为樱珠。樱桃是漂亮和令人漂亮的果子,味甘,性热,益脾气,美容颜,治面黑,令色美。但多食则发热,激人暗风,伤筋骨,败血气,且暗藏令牙齿酸颓的因素——谁说暗意杀机,与色相无关?
自那次舞会后我有一段时间没和翩翩见面,大四加进了实习,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巴不得晚上干脆睡在图书馆,周末连家也顾不上回。
可在这千忙万忙中,一丝心念不及收敛,陡地一转忆及那日的情景,一颗心竟绵软如绸。眼前池塘滟滟,流转反映着青草野花的华光,才叫我想起正身处在学校花园,渐渐定下心来。
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面燥耳热,手中的参考资料也随之落地。正要俯身去拾,已有人捡起并交到我手中,“同学,你的书!”
我如被人撞破心事,惊惶道谢,顾不得看对方样貌,匆匆离去。
周四接到叶翩翩的电话,“湘裙,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大家都以为你失了踪!”
“真失踪倒好了,”我拍一拍疲惫的面颊,“天天都在查资料、做实验、写报告——连上吊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你知道我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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