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何翕每天都会骂一遍冯嘉扬,哭喊着自己交友不慎,倒了八辈子霉遇见这么个缺德玩意。
临出发前,祁桓来过一次,在门口徘徊着,正纠结到底进不进时,正巧跟回家的冯嘉扬撞了个正着。
他愣住,别扭地侧出身,让冯嘉扬先走。
冯嘉扬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淡淡地问:“找你哥?”
祁桓木楞地点了点头。
冯嘉扬也懒得再搭理他,他抬手敲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他没直接进屋,而是用眼神示意了下身侧。
祁愈诧异地往外望了望,才看见站在一米外的祁桓。
自从性取向暴露后,他能感觉出祁桓也多少会避着自己,而对于这次祁桓的主动,祁愈有些惊讶,但还是笑着问:“吃饭了吗?”
祁桓没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上前塞给祁愈后又退回到原处,“密码是我生日,里面是我这些年攒得零花钱,我不知道上大学该花多少钱,但应该够了,你就随便用,爸妈不知道,”他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说:“就算知道了也没事,你是我哥,不管咋样我得管着你。”
这番话,把祁愈逗笑了,小屁孩装成了小大人,他上前两步,打算把卡还给祁桓。哪知祁桓看出了他的想法,连忙往后又退了几步,然后转向冯嘉扬,语气不悦地威胁道:“冯嘉扬,你要照顾好我哥,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飞奔似的跑了出去。
祁愈没撵上,无奈地看着冯嘉扬。
冯嘉扬刚被怼,但笑得却比谁都开心,“小崽子挺有意思。”
祁愈“嗯”了一声。
“跟你挺像。”冯嘉扬又说。
祁愈愣了一下,转过头,“哪像?”
冯嘉扬琢磨了下,他其实想说的是跟祁愈一样可爱,但却临时改了口:“眉毛,还有眼睛。”
“是挺像,我们的眉目都随我妈,祁桓眼睛以下的地方像我爸,我.....”祁愈忽然僵住,没在继续往下说,他感觉自己的头又沉又疼,就像酗酒醒来的第二日,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感觉。
冯嘉扬见他不对劲,收起笑容,关切道:“不舒服吗?”
祁愈摇了摇头:“嘉哥,我饿了。”
转眼开学的日子到了,冯嘉扬,祁愈与何翕踏上了前往首都的火车。
开学前一晚,三人订了两间房。直到第二日送完祁愈报到后,冯嘉扬才将他跟祁愈的那间退掉,拿着行李钻进了何翕的房间。
何翕关上门,看着大摇大摆往里走的冯嘉扬,忍不住挖苦他:“你不觉得你现在特像个渣男吗?宠溺的小妾不在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大房?”
冯嘉扬笑了,很不解:“你什么时候晋升为大房了?”
“我不管,反正我先认识的你。”何翕说。
冯嘉扬也演上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唉,谁让你入府一年以来,肚子就是不争气呢。”
何翕听到这话,直接赏给冯嘉扬一个大白眼,认真道:“祁老师要能给你生一个,我直接跪地给他磕三响头。”
冯嘉扬一怔,收起笑容。
何翕刚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句玩笑话有点开过了,他立马闭上了嘴,结束话题。
半晌后,椅子上的人淡淡开口叮嘱:“这种话以后别在他面前说。”
其实这句玩笑话对于刚毕业的高中生来说在正常不过了,可何翕偏偏把它安在了真事上。
他拧开一瓶酒店提供的矿泉水,咕咚喝掉大半瓶。
八月的首都也热得要命,多说几句嗓子就会冒烟似的难受,“我知道啊,刚才嘴瓢了。”
冯嘉扬没有责怪何翕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祁愈最近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表面很开心,内心却很敏感,不会闹但会哭,像是藏着秘密,连男朋友都不愿意告诉的秘密。
他看向何翕,纠结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何翕,祁愈这一年在学校真得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这一问,便是对朋友变相的质疑,辛苦一年终是换来了不信任。
何翕愣住,很简单明确的一个问题反倒难住了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迟疑了很久,他忽然想起和冯嘉扬,王小伟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王小伟有个刚处一个来月的女朋友,那女生闹得很,越闹大嘴便越烦。有次大嘴陪他们买衣服而忘记了之前答应女生的约会,女生知道后闹了很久,后来王小伟一气之下干脆又果断的分手。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大嘴说的话,他说兄弟最重要。
而冯嘉扬很不赞同,他劝大嘴去哄哄人家,说等以后指望的不是兄弟,而是另一半,不管另一半到底会是谁,只要现在身边有人,就应该学会尊重。
所以,对于何翕而言,冯嘉扬或许不是一个很好的兄弟,但一定是个很称职的爱人。
可有时太称职未必是一件好事,明明都已经熬过去了,马上要去认识新的人,熟悉新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纠结着过去不放只是在即将好了的伤疤上撒盐罢了。
毕竟痛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想痛第二次。
他收回思绪,对上冯嘉扬的视线,“嘉哥,我觉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第86章 有种再说一遍
祁愈报到的第一晚,终于体会到了冯嘉扬当初转学时的心情,虽然室友看上去都很好相处,但祁愈心里还是很失落,他事无巨细地将他看见的,遇到的,听见的都讲给冯嘉扬听,就像冯嘉扬之前同他汇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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