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啧”了一声,咬牙恨道:“你别把人家带坏就不错了,赶紧把针给我,耽误我正事。”
冯嘉扬在奶奶那吃完晚饭后趁着天没黑透赶了回去,他没回家也没找王小伟,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
路过的每一家冷饮店都会让他想起祁愈在工作台后认真做甜品的样子,他努力地把跟祁愈有关的画面阻挡在外,可这些片段仿佛有孔就钻,钻得他心烦意乱。
他索性不管了,干脆停下车放任那些片段在脑中重复播放。直到两只手和耳朵冻得有些麻木,他才缓缓回过神,对着空荡荡的街道,低声问自己:“你是认真的吗?”
祁愈这周五不打算去看父母了,他知道自己最近情绪有点低落,怕去了反倒会惹得父母不悦。
奶奶家附近最近在维修水管,通知停水三天,估计明天就该来了。正巧祁愈也不想做饭,放学后直接买了块面包坐在公交车上吃。
边吃边看着映在车窗上的倒影,耸拉着眼皮,一副倒霉相,他扯回视线,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晚上,祁愈做完一套化学卷子,才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一件厚实的棉衣裹在身上。房间的角角落落泛着潮气,空调倒是有但祁愈受不了空调吹出来的那股子热气,吹一会儿就会头晕难受,自从奶奶搬走后他一次也没开过。
要是冷得实在受不了,他就会插上之前在二手市场买来的电暖炉,东西虽说旧了点可还是很实用的。
时针指向八点,乡下不比市里每家吃完晚饭后基本都闭灯歇下了。外头偶尔传来几声狗吠,祁愈打了个哈欠,搓了搓冰凉的手指,感觉门外好像有人敲门。
祁愈没太在意,一分钟后敲门声再一次传来,声音不大不仔细还真听不出来。祁愈朝门外看了一眼,想着这个点邻居也该睡觉了,这么晚还有谁会来敲门。
他站起来挪了过去,冻得有点发麻的手指笨拙地在门把手上拧了好几下才把门打开,接着一个做梦都不敢想的人出现在眼前,祁愈愣住了。
冯嘉扬哈了口气,哆嗦两次,看见祁愈的瞬间烦躁散去大半。他没等祁愈开口,直接钻了进来,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还真让我猜对了。”
祁愈回过神,喉咙发紧,下意识开口:“什么?”
“我刚才遇到个大爷就向他问了下你奶奶家的具体位置,他就往前一指说亮灯那家就是,结果我一靠近发现有两家亮着灯,我就只能随便先猜一家,结果就猜对了开门的真是你。”冯嘉扬又说,“我报地址的时候,那大爷说了句祁教授家,原来你爷爷奶奶是教授啊,怪不得你学习这么好。”
祁愈关上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从哪知道的地址?”
冯嘉扬在屋里扫了一圈,屋内的摆设还真符合祁愈的性子,规整的不能在规整,他答:“我让朋友帮我管江东南要的。”
祁愈慢半拍地点了点头,他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比如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你为什么会来?很多很多......但最后还是忍住什么也没问。
冯嘉扬“嘶”了一声,对着空调缩了缩脖子,惊讶道:“我还以为没按空调呢,有空调你怎么不开?”
他转头看着祁愈,语气放柔:“不冷吗?”
祁愈反应过来,赶紧打开电视柜抽屉,掏出里面的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下开关。
......没反应。
祁愈拧着眉又按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奇怪,上次用还好好呢。”祁愈小声嘟囔了一下。
冯嘉扬上前抢了过来,先检查遥控器的后盖,结果里面根本没放电池。
他抬眸对上祁愈的视线,很无奈:“请问你上次用它是什么时候?”
祁愈也想不起来,应该快两年了,之前都是奶奶用,他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电池。
他只好走进房间搬出电暖炉,插上电然后把它冲向冯嘉扬,“嘉哥,你先用这个暖暖。”
电暖炉不是很大,像个电风扇,冯嘉扬蹲下身烤着冰凉的手指。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两人谁都没再主动开口,一个蹲着认真取暖,一个站在一边认真看着别人取暖,想想都觉得是一副很奇怪的画面。
距离上次告白到现在快半个月了,这还是头一次两人独处一间屋内。冯嘉扬没主动提自己为什么大半夜过来,祁愈也识趣地没问,好像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他不敢声张,不敢激动,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但尽管如此卑微,可祁愈对待感情还是很理智的。冯嘉扬拒绝,他就要做到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冯嘉扬出现,他也要做到不去妄想奢求。
因为他明白,这样的感情即使求来了也不会长久。
冯嘉扬的手烤暖了,但腿又蹲麻了,他伸手示意祁愈拉他一把,站稳后又往卧室里瞥了一眼,低声问:“我这么晚过来不会打扰到爷爷奶奶吧?”
祁愈:“没有,我自己住。”
冯嘉扬点了点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竭力转移着话题,想到什么说什么,从埋怨作业又多又难,到最近班级里发生的趣事,又讲起路上遇见了一只长相奇丑的小狗,最后吐槽这几天被王小伟一共坑了多少把游戏。
祁愈一开始听得很认真,但冯嘉扬足足讲了大半个小时,最后他再也忍不住了,打断冯嘉扬的话,“嘉哥,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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