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立刻否定:“不。是因为爸妈,爸爸临终前,嘱咐我们要照顾你,所以我想,要不要再给你一次做人的机会呢……当然,你如果不想,也没人会强迫你。”
说着,余温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铁盒,递给余清:“你看看这是什么。”
余清迟疑接过,却不敢打开,眼神在余温脸上徘徊很长时间,似乎在找关于里面内容的线索。
余温却笑得意味深长,鼓励她:“怕什么,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余清又迟疑片刻,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熟悉的本子,很旧,封皮的角都破损了。她一瞬间就知道了这是什么,想赶紧合上盖子,余温伸手挡住。
“还是看看吧。”
余清面如死灰,但还是依言打开本子,里面泛着灰黄的纸张上红色的线格中间是熟悉的字体,还有些生涩,却能看出是娟秀的女生体。
“我讨厌这个突然来到我家的女孩子,她抢走了爸妈的关爱,抢走了我和阿温的独处空间,这个死丫头,我一定让她好看,我要从哪里弄点毒药毒死她呢!”
“知道她花生过敏,所以给她的粥里专门放了一把花生碎,够她受得了……”
“我知道那是她那个疯爸爸,我就是故意把他引到死丫头学校的,让疯爸爸把她带走最好,省得一天天吃我家米……”
没错,这是她的日记。
一个个恶毒的字眼仿佛刀剑刺穿胸口。
不,这不是她!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当防卫,她才不会有这么恶毒的心思,说这么恶毒的话呢!
可是那熟悉的字就摆在眼前,她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像一条被扔到岸上、暴晒在阳光下的鱼,呼吸困难,焦灼不安,死亡近在眼前。
“你……”
她再也忍不住,铁盒脱手,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回鸣。
“你能有今天,全靠董老师的提携,她可是从小就很疼你,我知道,你可是一直在她面前说我们误会了你,还说什么爸妈过世后,我们就不愿搭理你,你孤苦无依,视她为母——你说,她要是看了这个,然后再听听你无耻抄袭的事情,会有什么反应?”
余温挑眉,说完话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熟悉,好像是受了某人的感染。
不只他自己觉得,余清也吃惊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余温,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怎么会用威胁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家里的人呢?你……是那个女人教你的对吗?!你怎么能学这个,你的原则呢?你……”
余温笑了下,打断她:“现在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
***
另一边,岳宁也没闲着,她可不是那种干在家等结果的人,虽然这事因余温而起,但毕竟是她的事,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是她最基本的行为准则。铱骅
依靠别人是不可能的,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不男不女的人,都是不可能的。
和那边朋友取了约,她想了想,便联系了刘奇。
当初齐明离开小南洼,岳宁估摸着他来了北京,便托岳青和刘奇帮忙找人,他们是学生,自然没什么办法,但刘奇是个能混门道的人,朋友一堆,没多久便联系上一个北京通,日常混于市井,就靠卖消息吃饭,据说北京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事,人称“懂爷”。
懂爷昨日带了话来,给了个地址,说到地方就能找到想找的人。
岳宁搭了个车,晃荡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京郊农场。
下车才发现,这虽然隶属于北京,但农场嘛,也就是个村。
所以这齐明是从川南的村里出来,背井离乡的跑到北京的村里干活?
这是图什么?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齐明更加郁闷。本来他听了余清的话,真以为到了城里就是拿着高薪,坐坐办公室,日常写写文件,干等着享福。
等他提着行李满心憧憬地来到北京,却发现自己所谓的单位是个农场,职位还是会计,不仅如此,因为人手不够,他日常还要帮忙喂牛挤奶,比以前日子还要辛苦。
他找余清说理,余清却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这不是国营单位吗,薪水低吗,食堂不是随便吃吗?”
他忿忿回来,却怕丢人不敢回家。
岳宁跟着看门大爷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牛洗澡,天气炎热,牛倒是舒服了,他被牲口身上的臭味熏得头昏脑涨,旁边的师傅还一直跟他说话,他不好意思不理,蔫蔫地搭着腔。
“哟,齐会计这是又开发新技能了,不错嘛,这才来多久,技术提高得很快嘛……”
齐明听声音熟悉,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下意识抬头,却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庞。
是……岳宁?!
揉了揉眼睛再看,人更清晰了,穿着布鞋连衣裙,带着顶农场标配草帽,却显得洋气又时尚。
他却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就走。
岳宁:“……”
我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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