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是苏乐凯。
    苏乐凯点点头，说：“嗯。”
    温柔笑着对原千芳说：“千芳姐，你可别这么说，乐凯他在跟夏哥拍《狐妖》之前，当了五年群演，能够演《狐妖》，还是因为之前那个演员突然生病退出拍摄，所以乐凯才有这个机会的。”
    原千芳倒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些事。她看向苏乐凯的眼神有些变了，说：“看来还是我看走眼了，不过，你现在年龄应该不大吧？”
    “二十岁。”苏乐凯脸上露出一丝羞赧，说：“我十五岁就出来当群演了。”
    万和童皱着眉说：“现在这些年轻人，一个个只想着成名，为什么不好好读个大学再出来演戏？”
    苏乐凯不愿意把自己辍学的事情说出来，于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他没有感觉错，万和童的确对他有一点意见。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意见是怎么来的。
    夏侯渊瞪了万和童一眼，打圆场说：“好了，我们一起来讨论一下剧本吧。”
    万和童撇了撇嘴角，说：“这是你写的剧本，你执导，你先说吧。”
    “嗯，好，现在我们所有主要演员都到齐了。剧本各位应该已经读过了……”
    苏乐凯打起精神，听夏侯渊说他的拍摄初衷、想法。
    《月棠记》讲的其实就是一个宫廷里面的爱恨情仇的故事。皇帝和皇后生有三子，太子性情儒雅，礼贤下士；二皇子在沙场长大，性情暴虐；三皇子自幼多病，养在深宫。事情的发端起于太子妃的一场病。皇后和太子妃同出一族，势力庞大，皇帝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太子登基，会被母家挟持。于是，皇帝将太子妃的这场病称为不祥之兆，欲借此除掉太子妃，但皇后不允。两个人由此生了嫌隙。
    从边疆打了胜仗的二皇子回来，从皇后那里得知皇帝的行径，心生不满，又见太子不敢忤逆父皇，不敢保护自己的妻子，所以和太子打了一架。三皇子恰巧遇到了两人打架，想要劝架，却被二皇子误伤。
    皇帝得知后，盛怒之下想要禁闭二皇子。太子为其求情。皇后却在夜里告诉太子，不必为二皇子求情，因为二皇子乃是其他宫妃之子，可能影响太子登基，甚至让太子出手对付二皇子。这番对话被太子妃偷听到。
    ……
    一讨论就是一个下午。
    苏乐凯一直坐在旁边听。时本江和原千芳两个人对剧本很多细节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万和童和温柔则更多是对自己的角色提出想法。
    夏侯渊看了一眼时间，说：“没有想到一说就说了这么久，我们先休息一会儿，一块吃个晚饭吧。”
    大家都没有意见。
    这个时候，曾任庭给苏乐凯发来了一条消息：你那边结束了吗？
    第48章
    苏乐凯在手机上面打了几个字，回复道：还没有，现在准备吃晚饭了，似乎吃过晚饭了还要继续。
    曾任庭看着苏乐凯发来的消息，蹙了蹙眉。
    助理孙少英见到自家二少皱眉，心里猜测是什么事让曾任庭不高兴了。上次那个不长眼的制片人竟然敢把二少当做小明星，在他杯子里下药，最后那个下场，孙少英见了都觉得惨。圈内再没有人给他投资不说，他制片的项目全部搁置，圈内人都退避三舍，之前的黑料被抓出来，家底赔了个光。
    他不由猜想，这一次又是谁惹到二少了。
    曾任庭看了一眼时间，这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他抬头看向孙少英，说：“去吃晚饭吧。”
    “曾少，你呢？”孙少英的言下之意是他用不用帮他叫一顿上来。
    曾任庭摇摇头，说：“我出去一趟。”
    他穿上西装外套，下楼，到停车场取车，开往盘龙名府。正值下班高峰期，马路有些拥堵，喇叭声四起。他有些烦躁地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靠在他旁边的那辆银灰色奥迪里面，一对夫妻正在说话，后座上坐着两个很可爱的小男孩正在玩手里面的玩具。这个画面让他心里面升起一阵没由来的羡慕。
    红灯。
    曾任庭踩下油门，开出去。
    夕阳已经沉下地平线，但天际还没有黑尽，呈现出一片浑浊的暗灰色。云层高高低低地堆叠在一起。偶尔有黑色的鸟影掠过。
    他来到盘龙名府。因为正好是晚饭时间，门口的车辆络绎不绝，接待的门童和停车员似乎有些人手不够。等了一会儿，曾任庭才在一个空下来的停车员的指引下停好车。他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先给苏乐凯发了一条信息：我来盘龙名府吃晚饭，你们说完了给我打电话。
    苏乐凯收到这条短信时，正在和剧组的成员们一块吃饭。
    他坐在温柔旁边。温柔吃得很少，几乎就喝了几口汤。时本江和原千芳吃得也不多，浅尝辄止。饭桌上唯有万和童吃得大快朵颐。夏侯渊看着他没有任何顾忌地吃肉喝汤，眼睛里面流露出不知是羡慕还是什么的光彩。苏乐凯注意到这一点，心里面觉得有些惊奇。
    他给曾任庭回复：好的，曾先生。
    “我昨天从一个老伙计那里听说了一个消息。”时本江忽然开口说：“雾江导演要回来拍戏了。”
    原千芳眼睛一亮，看向时本江，问：“是那位雾江导演？”
    “我们国家还有第二个雾江导演吗？”时本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