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江然说的没错，虽然盟友是短暂的，但这个道理是对的。
    黑夜寂静，江然却是睡意全无。
    他半躺在驾驶座上，柳仙娥在后座上缱绻着睡着了。
    江然抬头看，苍穹之上无星无月，一片黯淡，狂风肆意，呼啸不断。
    这一刻的江然有些迷茫，他直觉的自己的人生好似被一张网给兜住，但是他却不知道持网的是何人。
    自从接触阿飘直播后，他的每一件事，每一条路，都好像被人主导着！
    如果说在景区之前，江然还没怀疑，那么景区一行后，怀疑的种子就在江然心里发芽了。
    此次白雾峰任务看起来只是一次奖励丰富，简单的任务，但是越往深处走，越发现这次任务的异样。
    白雾峰常年鲜少人烟，最多就是探险者来寻找刺激，如今又怎会出现这么多粽子，变异阿飘以及那座坟墓呢？
    就好像……早有人布局不知道多久，在等着，等着他！
    若是江然不来，那么来白雾峰探险的，哪怕经验丰富，是不是也要有来无回？
    线索太少，江然无法去分析出背后的人要做什么……
    江然缓缓闭上双眼，他这一刻脑子有些乱。
    半个道界人，这一刻，他却没了自己的道……
    就在这时，柳仙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在想什么？”
    江然怔了怔，随后说道：“在想道。”
    “想你的道该如何走？”
    闻言，江然唇角微掀，柳仙娥很聪明，不单聪明还了解他。
    “嗯。”
    身后的声音顿了顿，随后柳仙娥的声音响起：“大道四十九，人遁其一，然则非也，这世间因万物成道，而又因万物引申出万千道，守护是道、杀戮是道、善是道、恶也是道。”
    “我入师门的第一天，师父就对我说过一句话：道是直面本心。”
    江然微怔，道是直面本心？
    在这之前，他也是如此想的，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的本心在想什么，亦或者他对道有了迷茫。
    这时，柳仙娥突然道：“迷茫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去直面本心，睡吧。”
    沉默了许久，江然轻声道：“嗯，睡吧！”
    缓缓阖上双眼，江然摒弃脑中纷杂思绪，不去想幕后人，不去想白雾峰，不去想小阿飘……更不去想此刻自己的本心在想什么。
    急于求成的事或许结出善果，但里面还有运气的加成。
    江然停止了胡思乱想，不想做情绪的奴隶。
    黑夜漫漫，清浅的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
    次日一早，江然醒来，做饭画符一刻不得闲，吃完饭江然把车上一部分食物放在了离越野车远处的山坳下。
    “这是做什么？”柳仙娥奇道。
    江然咧嘴一笑：“防人之心不可无。”
    柳仙娥嘴角微掀，眼中有欣慰闪过。
    这里距离第一峰不近，两人若是徒步走过去，势必要花费些时间，但是有了陈望的雪地摩托，时间拉近很多。
    再次回到最后一次遇到小阿飘的地方，小阿飘已经不在。
    就连小阿飘的气息都被雪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