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听了,面上终于露出丝丝喜色:“姑姑,霍神医还能找到情丝草么?我以为……我以为国师走了,情丝草便再也难找了。”
“去东琉寻情丝草,自然困难。”季姑姑叹了口气,“不过,庭修曾种下情丝草的种子,眼下也快长成了,殿下须得趁这些时日,好好将养才是。”
听着季昀的咳嗽声,季姑姑心下难受,别过脸去,轻轻抹了一把泪,哽咽道:“姑姑一直拿殿下当亲侄子看待,我虽想救昭昭,却也不想看着殿下如此,我一定会让庭修想到法子救你的!”
“姑姑,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萧氏本就短寿,即便没有情丝草,我也活不长。”季昀说着生死攸关的事,面上却一派淡然,他垂眸扫过腰间玉带上细细的,不起眼的红线,眉眼越发柔和,“能救昭昭,已是最好的安排。”
言罢,他抬眸望着季姑姑,笑了笑:“姑姑,谢谢你。”
萧瑶送季姑姑出去的时候,发现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可又问不出什么。
季姑姑口口声声说,季昀是犯了旧疾,吃几日药便会好,萧瑶却不敢轻信,甚至暗暗起了疑心。
莫非季昀也同她一样,中了什么太医也没见过的毒?
萧瑶匆匆回到内殿,立在季昀身侧,望着他缓缓饮茶的动作,居高临下问道:“告诉我,季姑姑方才究竟说的什么?你是不是中毒了?能不能治好?”
说着说着,她眼眶都红了。
季昀放下茶盏,含笑将她拉过来,坐在他身侧:“昭昭再紧张臣吗?别胡思乱想,臣的身子素来如此,看着凶险,实则养几日便好,昭昭且容臣告假几日,过些时日,定当加倍补偿昭昭。”
“季昀,你说了这么多,可知多说多错?”萧瑶一个字都不信。
趁季昀惊愕间,她忽而将手搭在季昀肩头,将他上衣往下一拉,迅速扫了一眼他光洁的背。
又恐他受寒,匆匆替他穿回去,才盯着他愕然的眸光,一字一句道:“季姑姑并未替你施针,你们究竟在骗我什么?”
被这般逼问,季昀只是无奈,却并不解释。
他笑意清浅,漆眸闪着光,抬手轻轻抚了抚他鬓边墨发,嗓音低缓:“傻昭昭,你只需记着,臣永远不会害你便好。”
待他喝了汤药睡下,萧瑶才离开坤羽宫,一路上,她反复琢磨着季昀最后那句话,却怎么也猜不着有何深意。
过了两日,季昀的身子开始好转,萧瑶还曾悄悄立在坤羽宫外,看他舞剑。
萧瑶脸上重新有了笑模样,让她欢喜的,还有一事,空置百年的辰王府重开,辰王回来了。
“去辰王府通传一声,本宫明日罢朝一日,亲自去辰王府拜访。”
辰王乃是世袭罔替的一字并肩王,受百姓拥戴已久,即便辰王府偌大的府邸空置百年,也没有哪任君王收回,更无人敢买这座宅邸。
如今辰王府重开,陷入国师暴毙恐慌的百姓们,一时像是看到新的生机,大琞有救了!
“陛下明日去辰王府,可否带上臣?”季昀冒着寒风而来,温声向萧瑶请求。
“你也想见辰王?”
“臣仰慕辰王久矣。”
翌日,萧瑶让季昀与她同乘。
御驾到了辰王府外的巷道时,她才知,仰慕辰王的人何其之多,比那日围在国师府外的人还多,听口音,还有才能够京外赶来的。
入了辰王府,见着那张不算熟悉但肯定不陌生的脸,萧瑶惊呆了:“原来霍神医是辰王后人!”
“是。”霍庭修含笑望着她,一贯锐利的眼神,此刻甚至能称之为慈爱,“陛下若要验看辰王令也可,只是辰王令在内子处,内子性子恬静,尚未住进府中。”
“辰王说笑了,您的身份,本宫自是不疑。”以霍神医的身份,他也没什么必要冒充辰王。
只是不知,他潇洒半生,为何突然回来,担这一字并肩王的虚名?还是,他想要的不止是虚名?
此事她不便相问,改日悄悄去问季姑姑好了。
刚想到季姑姑,便听到下人来通报,说是首辅大人家的季姑姑求见。
萧瑶面上一喜,却见霍神医已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快请!”
呃,他们两个究竟谁是徒弟,谁是师父?
略略寒暄几句,萧瑶又听下人来报,说钟灵山上的药圃运来了。
霍神医对药草着实看重,竟不让下人插手,自己亲手去后院新建好的暖房,将运来的药圃移栽进去。
萧瑶从来只在书上看到那些草药,或是太医院那些成品,没见过实物,心下好奇。
便也跟着去了暖房,看霍神医如何侍弄那些草药,季姑姑又是如何从旁协助。
暖房中药草种类不多,却都不是凡品,有些萧瑶听说过,有些没听过,霍神医忙着,季姑姑倒是极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直到问及一种样子有些特别,只有小腿一半高的药草时,季姑姑顿了顿,迟疑片刻才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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