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圣女,便更与皇后之位无缘。
“昀儿,这江山本该是你的责任,昭昭替你担了这许久,如何抉择,母后都随你。”薛太后嘴里这般说,心里却是希望他能担下这江山。
若非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坐上那个位置,当初珵儿离世前,又怎会留遗诏立昭昭为帝?
就是怕帝位落到睿王手中,昀儿便再无可能坐上去。
圣旨上的一字一句,都刻在季昀脑海中,他缓缓将明黄卷轴卷起,握在掌中。
他凝着薛太后,尚未开口,手中圣旨便已震裂开,碎成无数片。
对上薛太后震惊的眼眸,季昀摊开掌心,任由明黄碎片纷扬洒落,他神色凝肃,语气却异常平和:“母后,这便是儿臣的选择。”
望着纷纷扬扬,尘灰般落下的圣旨碎屑,薛太后身形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她最担心的事,终究成了真。
薛太后攥着帕子的手,紧紧捂着心口位置,幸好,幸好她早有防备。
可她不能叫季昀知晓。
“昀儿,你……你可知你这样做,便再无回头路?”薛太后一脸痛心的望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到悔意。
可是没有,一丝丝也没有。
季昀浅浅笑了笑:“母后,当年您为何会将儿臣送出宫,把昭昭换进来?昭昭她,又是从何处抱来的?”
过往想不明白的事,此刻皆有了答案。
他忽而明白秦老为何会收他为徒,也明白了常轲身为郭老的外孙,为何甘愿在他身边做个小厮。
可那些都不重要,此刻他只想知道关于昭昭的过往,想知道她是从何处而来。
想想季首辅从前对昭昭的态度,她应该不会是季首辅的女儿。
季昀定定凝着薛太后,想求一个答案。
却见薛太后摇摇头:“哀家也不知季首辅从何处把她抱来。”
“你也知道,萧氏皇族子息单薄,历任帝王皆短寿。你出生前,哀家和你父皇便想好了,若是个公主,便养在身边,若是个皇子,便送出这吃人的宫禁,兴许能改改你的命数,我们只是希望,能至少保住一位皇儿。”
薛太后红着眼眶,见他眸色幽沉,深不见底,她满怀歉疚道:“昀儿,别怪父皇和母后。”
“母后勿忧。”季昀冲薛太后行了跪拜大礼,在薛太后泪光中起身,脊背劲直如松,含笑道,“从此这世间,只有一个季昀,臣会同昭昭一起孝敬母后。”
言罢,他踏着一地明黄碎屑,坚定地走了出去。
初秋的骄阳照进来,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色光芒,薛太后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昀儿的性子,倒是比武帝更执拗。
季昀一步一步走出慈宁宫,没乘步辇,沿着朱红宫墙夹出的甬道往紫宸宫方向去。
昭昭,此生我甘愿对你俯首称臣。
昭昭,我把此身此命,把一切都给你。
这样,我可不可以,在或许并不会很长的余生里,短暂霸占你整个身心?
紫宸宫内殿,萧瑶幽幽转醒。
意识清醒的一瞬间,昨夜画面洪水般涌入她脑海,萧瑶没敢睁眼,轻轻动了动,身后没有动静,方才睁开眼翻过身去看。
身侧衾被空空的,并未见着季昀的身影,萧瑶心口一松,长长舒了口气。
心弦松弛下来,又被另一种说不清的,空落落的情愫拨动,萧瑶愣了半晌,一垂眸,见枕边放着她从郑萱娆手里讨来的红线。
季昀有看到这根红线么?萧瑶不太确定,却下意识将红线往枕下藏了藏。
日光从窗棂罅隙照进来,时辰已不早,早朝定然是免了的,萧瑶支起身子,赧然揉了揉发顶。
她还真做了回女昏君,这感觉……
没等她想明白,这感觉,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眼角余光扫过衾被,她登时呼吸一窒。
衾被不知何时滑落下来,被她身前起伏挡住,半遮半掩,雪肤上残留着浅浅的指痕。
咕噜噜,饥肠辘辘的叫声打断了她的遐思。
萧瑶倾身,自床榻里侧将心衣捞在手中,遮住身前光景,红着脸去系后面的带子。
此时,殿门忽而从外打开,有人走进来,又将门合上。
萧瑶只当是半夏或是白芷,听到殿内有响动,所以进来服侍她梳洗。
可她身上的痕迹,并不想叫她们瞧见,忙朝着屏风喊道:“先出去,待本宫传唤再进来!”
话音刚落,她看清了屏风上映出的身影,身量比紫宸宫中服侍的人都高,不是半夏,也不是白芷。
萧瑶有些慌了,匆匆去系带子,却偏偏越急越系不好,反而打成了死结,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屏风外的身影已走进来,手里端着承盘,眸中噙着笑:“昭昭是特意等臣来服侍么?”
“谁要你来服侍了?”萧瑶一面拉过衾被,将身形遮住,一面急急去寻寝衣,可榻上乱糟糟的,一时没寻着,“你先出去,本宫自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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