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啊,季艺姝听着她一口一个“姑姑”地叫,又欢喜,又自责,又心痛。
“好,陛下想看什么书,随时差人来取便是。”季姑姑笑着应了,竭力忍住眸中泪意,想到她来之前,萧瑶给薛太后开的方子,不由点点头,“陛下开的那张方子看似简单,却颇有灵性,如若肯学,必有所成。”
她说得诚恳,萧瑶和薛太后相视一笑,只当季姑姑是为了宽慰她才说的,毕竟她是一国之君,断不可能真的去研习医术。
见她们没当真,季艺姝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言。
思及萧瑶体内的毒,季艺姝面上笑意又渐渐淡下去。
“哀家观艺姝神色有异,可是哀家的身子还有什么不妥?”薛太后凝着季艺姝,总觉得她还藏着什么话没说。
闻言,季艺姝心下斟酌一番,才摇头望着萧瑶:“太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陛下的身子……敢问陛下,是否今岁才第一次来月事?”
此刻,坐在一旁静静品茗的季昀,手上动作忽而一滞。
萧瑶匆匆扫了他一眼,见他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显然是听见了,她面颊立马烧得微红,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是,前些日子才刚来,可有何不妥?”
心下却暗叹,季姑姑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看出来!
萧瑶眼睛一眨不眨凝着季姑姑,这回倒是换季姑姑不自在了,她清了清嗓子,朝季昀那边看了一眼,方才问萧瑶:“陛下同昀儿,可有……可有行房?”
“不曾!”萧瑶脸颊已然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季昀这厮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快自己出去!
为什么要让她当着季昀的面,回答这般难以启齿的问题啊!
不曾二字她是脱口而出,可说完,萧瑶才后知后觉去看薛太后的脸色,这下可好,连母后也瞒不住了。
眼见着薛太后面色不虞,萧瑶正愁待会儿怎么撒娇哄哄呢,就听见季姑姑发话:“如此甚好,陛下年纪尚小,又刚来葵水,需好好养着些,待月事规律,再考虑皇嗣不迟。”
嗯?
听到她这一席话,萧瑶眼睛登时一亮,还有这等好事?
“哎。”薛太后叹了口气,“也罢,便依艺姝所言,哀家虽急着抱孙子,却也心疼我的昭昭。”
季姑姑起身告辞时,天色已不早,季昀主动提出送她回飞泉山,萧瑶自然应允。
孟师兄说给季艺姝打下手,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一下山他就溜得没影儿了。
这会子,上山的马车上,只有季昀陪着季艺姝。
季艺姝望着纱帘外渐渐暗下来的黛色山林,思绪飞转。
当年她明明把孩儿送去哥哥那里,让他帮着寻一户好人家,好让孩儿平平安安过一生,可她的孩儿,她的孩儿为何会成了当今圣上?
成了圣上,也无妨,她并不盼着昭昭一定得学医,只要专心朝政,不对任何人动心,她的昭昭也能一世荣华无忧。
偏偏,昭昭动心了。
中了情蛊之毒,若无情无爱,便一世不痛不痒,毫无影响。
可若动了心,便会心痛,每伤心一次,痛意便深几许,爱越浓,痛便也越难以忍受。
情蛊难养,即便有情丝草之时,南黎也只舍得用在圣女身上,历任圣女须得一世绝情绝爱,专心研习医蛊毒三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从季艺姝母亲开始,便出了岔子,季艺姝自小被季家收养,后来拜霍庭修为师,直到生下昭昭后,南黎的人才找上门来。
彼时她身上印记已被师父处理掉,情蛊之毒也因诞下孩儿消解,这才骗过南黎长老的眼睛。
幸好,幸好昭昭是当今圣上,南黎的手伸得再长,也伸不到宫里去。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去找情丝草,尽快给昭昭解毒!
“姑姑在想什么?”马车行得不疾不徐,季昀斟了一盏茶递到季姑姑面前。
季艺姝回首接过,神思尚未完全回转,愣愣道:“没,没什么。”
任她怎么说,季昀却是不信,自顾自斟了一盏茶,浅嘬一口,凝着茶水面上微微漾开的波纹,慢条斯理道:“跟昭昭有关。”
听他说得这般笃定,季艺姝登时愣住,面色白了一分。
却见季昀抬眸望来,不再是平日乖顺的晚辈模样,而是带着洞穿人心的威势:“姑姑,昭昭的心疾,并非因为葵水晚至,对吗?”
“昀儿,你爹便是这般教导你跟长辈顶嘴的?”季姑姑急得脊背沁出细汗来,面上却端着长辈的架子先唬住他,她拉长脸,颇为不悦,“陛下的身子,我心中有数,你若真的关心她,只需记得一件事,不要惹她伤心,她的心疾便无碍。”
听懂她话里有话,季昀也知道,眼下再问不出什么来,他指骨收紧,紧紧捏着茶盏。
果然,昭昭的心疾没有那么简单。
将季姑姑送至家庙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皓月当空,星河如带。
季昀走后,季姑姑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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