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己是吓晕了。
“没……没有。”半夏赶忙摇头。
见状,萧瑶又把目光转向正往茶壶中添水的白芷,眉心动了动,往嵌玉石椅背上一靠:“白芷,你来说。”
“否则,本宫今日折子批不完,就赖你们。”
耽误朝政,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压得白芷胳膊都抖了抖。
抖着眼睫,捏着软布拭去案上茶渍,白芷才深吸一口气道:“公主,您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瑶朱唇动了动,撩起眼皮,压下疑惑,好整以暇反问:“本宫该记得什么?”
闻言,白芷脑中闪过昨夜对好的说辞,心一横,压低声音禀道:“公主,昨夜……昨夜包下那画舫的不是旁人,乃是翰林院季大人。”
嗯?
萧瑶眉心一动,坐直身子,微微前倾,来了兴致,捞过青白釉茶盏捧在手里。
原来是季昀?可真有意思,难怪他迟迟未曾定亲,还把余家小姐拒了,向她表忠心也只是个幌子,他心里想的,竟是那未见其人,闻声便能让男子酥了身子的花魁娘子。
才子佳人的戏本子,诚不我欺!
昨夜本就是去青菱河边散播流言,顺带瞧热闹的,都怪薛直横插一脚,两样她都没干成,连状元郎流连风月场的名场面都错过了。
哎,可惜,可惜!
“他不是在听花魁娘子唱曲么?你们见着了?那花魁娘子果真惊为天人?”将心中惋惜按下,萧瑶端起茶盏,缓缓送至唇畔。
朱唇贴上水面,茶水微凉的触感衔住她的唇珠,萧瑶脑中闪过什么细碎的画面,没来得及抓住便散了。
她摇摇头,将脑中怪异的情绪甩开,正待饮茶,便听白芷回道:“不,季大人养的是小倌。”
第22章 抱不平
噗。
茶水喷出来,呛得她鼻腔里都是茶香。
手中茶盏没端稳,磕在案边,转了两转,滚下去,混着茶水一道哗啦落地,萧瑶眼眸眯了眯,心尖跟着颤了一颤。
好好的茶盏,摔得稀碎。
案边茶水汇成一道,顺着边缘流下,萧瑶掩唇轻咳几声,耳根都红了。
凝着地上的碎瓷片,萧瑶眼皮眨了眨,呢喃道:“还真是个怪人。”
半夏、白芷一个擦桌,一个替她更衣,萧瑶缓过劲儿来,面前的折子再也批不下去。
“季昀养小倌,是你们亲眼所见?”萧瑶想不通,莫非她迟迟寻不到可心的驸马,是因为这世间无双的男子都去喜欢男子了?
两个丫鬟却羞得什么似的,再不肯多说。
行吧,不说就不说,萧瑶眼尾噙着笑,眸中闪着光,她自有办法。
翌日,茶楼里人正多的时候,萧瑶头戴幂篱,坐在二楼栏杆边的雅座,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谈笑声。
“昨夜青菱河那桩艳事,你们可听说了?”
“青菱河畔温柔乡,哪天没点艳事?”此人睡到日上三竿,方才出门,对京中新传的绯闻一无所知。
同桌的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兄弟,这回可不一样,首辅大人的儿子,堂堂状元郎,尚公主都使得的翩翩佳公子,在青菱河画舫里,为个小倌争风吃醋,借着酒劲还把沐恩侯府的公子胳膊废了,连舌头都割了!”
废手割舌?
闲谈声传至萧瑶耳中,她下意识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暗暗咬了咬舌尖,登时骇然地缩了缩脖子。
季昀清泠泠的一个人,原来也会这般生猛地怒发冲冠为红……咳咳,蓝颜么?
生得那般好模样,满京城寻不出第二个来,那小倌得长成什么样,才把他勾得五迷三道,做出这么心狠手辣之举?
不过,他伤的对象是薛直,萧瑶胸腔郁气消散大半,她还没想好怎么才能把自己摘出来的同时,报昨夜被吓晕之仇呢,季昀倒是替她报了仇。
虽是无意,萧瑶却暗暗承了他这个情,同时又告诫自己,往后见季昀,身边可得多带些护卫,这可是个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主。
她这厢胡思乱想着,那边闲谈声还在继续。
有人两碗茶下肚,咬着花生粒,笑得神神秘秘:“别扯那血腥的,你们是不知道状元爷多着紧那小倌。”
一粒花生嚼完,吊足了大伙儿胃口,他才呷口茶,福低身子继续:“我家姨母在青菱河边帮佣,她可亲眼瞧见有人清了道,状元爷抱着清瘦绝美的小倌,从画舫凌空飞到渡口,眨眼便窜进河边花楼里,还向老鸨讨了秘药,啧啧。”
因着激动,他声量也忘了收一收,悉数被萧瑶听在耳中。
满堂哗然,哄笑声震荡着萧瑶心口,说不上什么感受,好白菜被猪拱了,究竟谁是白菜谁是猪,她也没想好。
“无趣!”萧瑶一抬眼,正好对上半夏的眼睛,这丫头眼神复杂难辨,萧瑶唯一读懂的是同情。
同情季昀?
萧瑶摇了摇头,在双眼发怔的半夏身前桌上叩了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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