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们要回去,妈妈显然是依依不舍,临别之际扯着两人的袖子说了好一会儿话好容易才放了手。
叶静初被喂了药,所以仍旧是被拖上马车的。
他半靠在马车的箱壁上,对面坐着周录与柳苑。
一上马车,柳苑便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叶静初:“第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暗号的?”
这是周挽筠独有的暗号,是绝不会轻易告诉他人的。
先前在青楼的时候人多眼杂不便询问,因此柳苑憋得差点破功。
莫非挽筠表姐还跟这个胡人奴隶有过一段风花雪月……不不不不不!
叶静初当然知道这个暗号的含义,但他显然是不能实话实说,否则就该被当成妖怪抓起来了。
他苦思冥想许久,最后勉强编出了一个还算像样的理由:“有个女人曾经救过我,我问她的名字,她不肯说,只说以后有难就敲这个暗号。”
这也算一部分实话。她的确救过他。
周录和柳苑对视了一眼,了然。从前周挽筠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喜欢到处和那个苏桃桃四处行(帮)侠(倒)仗(忙)义,再正常不过了。
美救英雄,好经典!
叶静初见她相信了自己,便打算得寸进尺地更进一步:“那敢问你们方才为什么要问那首歌谣的意思,它有何特别之处吗?”
柳苑道:“当然特别!这首歌牵扯的东西重大!”
周录不耐烦道:“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他也就顶多明白这首歌的意思罢了,能知道些什么?”
叶静初咳嗽了一声:“我知道。”
周录缓缓地转过了头。
叶静初坦然地看着他:“我当真知道。”
曾经母妃会摇着拨浪鼓逗着他,轻声哼着这首苦涩的歌谣,琥珀的眼里蓄满了亮晶晶的泪。
曾经他不懂这首歌是什么意思,但后来才知道,这首歌就是讲的就是他的母亲。
这首歌讲述了她的身世,讲述了她的归宿,讲述了她的出嫁,最后预示了她注定悲剧的命运。
琉璃人都说中原的皇帝有很多妃子,就算是倾国倾城的公主也未必会吸引到他,公主最后注定会冷落深宫,最后凄凉地死去。
当然她的命运比歌词更加凄惨,她是被她的丈夫亲手赐死的,比遗忘更可怕。
“你是说,这首歌是关于琉璃国当年送来大梁和亲的公主?”柳苑摸着下巴,“有点意思。”
周录皱眉:“逝者已逝,别这么说。”
叶静初再度试探道:“不过一首歌谣而已,也值得你们费时费力地调查?”
柳苑果真又上当了:“当然不是。这首歌只是一个噱头,因为种种缘由,我们怀疑它和京中新起的天山教有关。”
“天山教?”
“一个不入流的教派罢了!”柳苑咬了咬牙,“不仅明面上不入流,做的事也不入流!”
叶静初追问道:“怎么个不入流法?”
周录皱眉,不欲与他多言,扯了几回柳苑的袖子。
奈何柳苑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当即便竹筒倒豆子地说了出来:“还不是他们在京中四处传播谣言,造谣生事,惹是生非,说挽筠表姐是妖后——我怀疑他们就是遗留在大梁的琉璃人,因为兵败大梁,所以怀恨在心要造谣挽筠表姐!”
叶静初:“……妖后?”
这才几日不见,周挽筠就成精了?
柳苑这才自知失言,她竟一不留神就把挽筠表姐的身份给兜出去了!
周录在旁边瞪她,满脸的“你看都怪你话多现在我们除了杀人灭口别无他法”!
叶静初轻咳了一声:“二位放心,某不是话多之人。”
“你发誓!”
叶静初道:“她曾救我一命,二位又救了我一次,我并非狼心狗肺之人。”
柳苑这才稍稍地放下了心。
“只是,我觉得并不尽然。”叶静初道,“你怀疑天山教是兵败国亡的琉璃人,但唱这首歌的凤溪是大赫人,大赫与琉璃是敌对国家。”
琉璃国将不国,大赫拍手叫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刻意学唱他们的歌谣?
此事必有古怪。
只是——
叶静初道:“太皇太后怎么也不治一治这些流言蜚语?”
当年皇兄骂了他一句杂种,他都恨不得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她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从前人微言轻的时候就如此淡定,现在位高权重
柳苑道:“怎么整治呢?我们现在毫无头绪呀,也不知道从何着手。那天山教只肯收胡人入教,看到中原人扭头就走。再加上他们的人一个赛一个的狡猾,还各个狡兔三窟,到处都是藏身地!就连今晚去风情苑竞价凤溪也是打算瞎猫碰死耗子。还好今天碰上了你,我们才不至于空手而归。”
叶静初沉默半晌,深吸了一口气:“若二位不介意,我愿效一臂之力。”
他是胡人,家底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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