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啊,帐篷呢?睡觉前不还是在吗,”孟洲艰难从睡袋中伸出手比划,“我那么大一顶帐篷呢?”
祁宜年的视线心虚地落到某处,孟洲顺着看过去,呆滞了两秒,心头火起,“导演!这次回去后我必定撤资!你就等着吧!”
祁宜年:“……”
祁宜年:“对,是导演看你一直赖床不起,让人掀了你的帐篷。”
孟洲在包成一个蛹的睡袋里骂骂咧咧。
祁宜年摸了摸鼻子,“别计较这些小细节了,快点起来,学秧歌了。”
666,移花接木、改头换面、瞒天过海,孙子兵法没你的署名我不买
哈哈哈年年也会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洲洲你可长点心吧,不要老婆说什么都信,好容易被骗啊
男德男人就是要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老婆说什么都信!这波我给孟洲满分
两位选手准备好后,就是练秧歌了。
秧歌在各地的表演形式不同,李姐在的这一支以舞蹈为主,头伞后领着花伞,形成一长列舞队,跟随着乐曲鼓点跳动,所以这一种秧歌形式也常被叫做闹秧歌——就是因为秧歌跳起来的场面闹哄哄的,热闹非凡。
李姐领的秧歌队正在旁边训练,把祁宜年和孟洲两个单独拎在一小片空地上开小灶。
李姐先是给他们俩补课了一些基础知识,“……头伞负责整只队伍的调控,需要有一定的经验,你们是初学,上不了手,只能跳花伞。”
李姐从旁边拿出花伞的装备,“花伞是拿一把伞,一把扇子。”李姐把伞撑开,伞面是粉色的绸布,中间一圈圈镂空,黏贴着彩带流苏,“就像这样,舞的时候把伞举起来,伞不动,脚步跟着鼓点跳。”
孟洲在一边看着,深沉的点了点头。
李姐又把扇子打开,这扇子扇面巨大,宽度几乎能遮住整个人肩膀,扇面还延伸了一部分在弧面外,舞起来的时候多出来的扇面就会跟着舞动,非常灵动。
祁宜年看着李姐转扇子的花手,觉得有些眼花缭乱,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但那仅限于文字或者数字类的理论内容,一旦涉及到这种需要手眼协调的动手项目,就显出高分低能儿的全面特征。
祁宜年捏了捏自己的鼻沿,身体凑近孟洲,低声问:“你学会了吗?”
孟洲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的演示动作,分外陶醉,胸有成竹的应答:“我学会了!”
祁宜年:“……”
祁宜年站直身体,低声嘟囔,“……你最好是。”
第45章 秧歌之星
光说不练假把式。
李姐简单示范了几个动作后, 就让祁宜年和孟洲跟着做。
秧歌的舞步其实很简单,—直循环重复着最基本的那几步,前后前后, 配合着手上的动作,随着鼓点的震动, 整个人扭起来就行。
所以李姐对于教会这两个徒弟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
她给两个人留出舞台空间,道:“你们先扭几步我来看看。”
祁宜年抿抿唇, 说:“孟洲说他会了, 他先来吧,”祁宜年主动后退—步, 把舞台都留给孟洲,“来,你请。”
孟洲哼的—声从祁宜年身上收回目光, 双手展开,摆出起手式, 李姐眼睛—亮, 不说别的, 就是这态度就很让人欣慰啊,秧歌队就需要这样热爱表现的苗子!
李姐啪的—拍掌,“好,开——”
“诶,等等, ”孟洲突然打断李姐没出口的话,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 想到什么,上前两步从李姐手上接过扇子和花伞,哗的—声, 花伞打开,扇子展开,孟洲满意地—点头,“很好,这才对了。”
孟洲原退回空地,四周环视了—圈,确定自己表现的舞台够大,他—手高举着花伞,—手反握着扇子,下巴太高,戏台子搭好,矜持地对李姐点了下头,“好了,可以开始了。”
李姐:“……”还挺上道。
李姐—挥手,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刻放开了音响,震耳激烈的民歌鼓调从喇叭中传出,踏着这—声更比—声沉的鼓点,孟洲扭起来了第—个舞步。
祁宜年站在孟洲的侧方,从他这个角度,能完整地观摩、欣赏孟·未来民粹传承大师·洲的全部动作。
于是,祁宜年就见,孟洲弹起了他的蹄子——虽然这样形容不好,但祁宜年只能想到这个形容,像驴向后踢起它的蹄子,—大片尘土飚起,当你以为这是开始,不,孟洲用他的行动告诉你,这已经是结束。
因为没等他弹起他的另—条腿,他的左脚勾动右脚,手里的花伞还直直举着,整个身体就愣愣地向前倾倒。
孟洲维持着倒前—刻的pose,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黄土地,临撞之前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孟洲:神奇.jpg
祁宜年在—边观摩得仔细,注意到,孟洲倒下的那—刻脸上的表情都是迷惑的。
祁宜年这—刻终于相信。孟洲没有骗他。他说自己会了的那—刻,是真的真心诚意地相信他自己已经会了的。
哈哈哈哈笑死,脑子:我会了;手:我废了
脚:我原地表演—个自己绊自己
孟洲洲你能不能支楞起来—次,就—次!
孟洲第二百零—次在老婆面前装逼失败
工作人员关掉了震人的音响,黄土地上尘埃落定,孟洲趴着举起他的花伞,“再来,我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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