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你是在?”
“试一下角度,”孟洲镇定为自己挽尊,“以仰角六十度的方向手臂做功带动锄头滑过四分之三圆弧,精准直切土豆根部。”
祁宜年没有感情地为他鼓掌,“你数学突然这么好了,补课了吗?”
哈哈哈哈在线拆台
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孟洲有些羞恼地瞪了祁宜年一眼,扬起锄头,做好起手式,“你看着,”一锄头下去,“我一坑带出四个。”
咔嚓一声,随着孟洲挥砍的动作,土豆苗直飞出去。孟洲把锄头立在身侧,胳膊撑在上面,面上得意洋洋地看向祁宜年,“怎么样,我棒吧?”
祁宜年视线慢悠悠地望过去:“所以……土豆呢?”
孟洲眨了眨眼,撑着锄头的手臂一个打滑,直立的身体顿时歪斜过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看向地上,土豆苗的根部被他砍断了,地上却没有土豆的身影。
“就算你不知道土豆是块茎,”祁宜年在旁边冷嘲热讽、落井下石,“顾名思义也能猜出土豆在土里吧。”
孟洲被奚落地有些丢面子,他抹了把头上的汗,闭嘴不言,化愤怒为动力,挥起锄头往土里抡,两三下后,孟洲感觉锄头在土里卡进了什么东西。
他精神一振,用力把锄头拉出来,拔出土豆带出泥的,烈烈的日头下,孟洲高举着自己荣获的战利品,兴冲冲对祁宜年喊:“我这次真的刨出来土豆了!”
祁宜年望过去,大笑着的青年在金色阳光的沐浴下像发着光,除去了其他所有的因素,这一刻只是因为刨到土豆的最简单的快乐,祁宜年也不禁被这笑容感染,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
他包容了孟洲把土豆一砍为二的高端操作,只是走过去对他说:“嗯,很棒,有进步。”
孟洲得意洋洋,“那可不,”捡起自己两半的土豆,“不愧是我。”
自己亲手获取的食物,大少爷拿在手里很有成就感,跟着祁宜年往菜地走的时候一直在念叨:“土豆我可以分你一半,毕竟你是我老婆,我们孟家男人就是要对老婆好。”
祁宜年拿小镰刀在菜地里砍了一颗白菜,听到这句话问孟洲,“因为孟家家规里这么写的?还是你背的男德守则里?”
什么孟氏家规(支起耳朵)
现在老公上岗培训都这么难吗,又是家规又是守则的
楼上难什么难,难的话就教出了孟洲这么个玩意儿?
楼上扎心了
没想到祁宜年简简单单的这么句问话,孟洲半天没答上来,他也不清楚,自己那一刻脱口而出的要对老婆好,是出于孟家的大男子主义,还是男德要求。
孟洲跟在祁宜年身后走在田间的土梗上,一侧的小河里弯弯地倒映他们的影子,风从旷野吹过,带来牛哞叫的声音,在这样安谧的沉静里,孟洲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我就是单纯的想对你好啊。”
祁宜年走在前面没有停下脚步,他听懂了,半晌,淡淡地“嗯”了一声。
孟洲说完那句话,也没有再看祁宜年的后脑勺,边走边看河里两个人的倒影。
有了食材,饭还是要自己做。节目组够狠,连现代电器都没有给他们准备,只有露天的一个土灶台。
这边祁宜年吩咐孟洲破柴,自己往炉膛里添引火柴禾,节目组的人这时候出来,和他们宣布了一下下午的安排。
“下午你们需要自己去找稻草铺房顶,”工作人员机械传达任务,“否则晚上就要露天睡觉。”
祁宜年点火的手一点都没抖,火苗噌的一下高高燃起,祁宜年接过孟洲递过来的柴,一边慢慢往里面加,一边对工作人员说:“没事,露天吧。下午那么热,我选择在下午和晚上一起凉快。”
工作人员卡了卡壳。
孟洲在一边帮腔,“我也觉得露天美好,农村里的星星月亮肯定很亮,有房顶我要躺屋里看天还得专门把它给扒了呢。”
感觉祁宜年和孟洲完全不在一个综艺里
祁宜年:我参加的是生存综艺;孟洲:我参加的是生活综艺
哈哈哈大少爷的洲洲看农村的啥都新鲜
这边祁宜年和孟洲默契地一个递柴一个添柴,火烧的越来越旺,他们旁若无那个工作人员地商量接下来怎么做。
“醋溜土豆,清炒白菜?”孟洲看着食材问。
祁宜年反问:“你会做?”
这次孟洲很乖觉,“那就烤土豆,水煮白菜。”
祁宜年把铁锅架好,用木瓢往里舀了一勺水,孟洲主动献殷勤,左右手挽袖子,“我来,水煮白菜我拿手。”
救命,这个孟洲怎么总是这么谐
祁宜年:二元一次方程让我解,一加一你能行了
两人为谁把白菜扔进锅里大打出手(不是)
白菜:狗男男,不要脸
祁宜年看见孟洲拿起整颗白菜就要往锅里扔的动作,眼皮一跳,他抬手把孟洲挡住了,然后道:“我加水是为了洗锅的。”
“哦哦,”孟洲抱着他的白菜站远了些,“那待会一定要让我来煮白菜,”孟洲神色诚恳道,“老婆你辛苦了,白菜就交给我来煮,土豆我也能扔火里,呸,烤火里,你歇着,午饭都让我来忙。”
祁宜年忍不住想翻个白眼,想起这是在镜头下,维持形象,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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