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有半分的夸大其词，最后的那几个字，俨然就是从老张头的喉咙内吼出来的。
    哪怕声音沙哑，但却是从一股强大的杀意，从老张头的身上迸发而起。
    一时间，电话对面的那一位，陷入了沉默。
    此时的他又何尝没有听出属于老张头的决心呢，任何人都能够看的出来，别看老张头平日里总是在背后，咒骂南宫老头那个家伙。
    可同样，老张头偏偏正是因为过多的心慈手软，而错过了许多次机会，若不然的话，南宫老头联合首都李家，也不会摇身一变成为了当今的庞大派系。
    更是掌握了龙国境内的资本跟人脉，无论是通过哪一个角度去看，当前以南宫老头为首的派系，已然到了无法被强行撼动的地步。
    别忘了一个前提，但凡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任何人都不希望眼睁睁的看到，龙国就这般分崩离析。
    有些事情，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但不可否认的是，就饶是老张头也是看透了当前的局势，更是清楚的知道，他们这么做，会带给秦艺多大的麻烦。
    而那一位之所以沉默，实际上原因也是如此。
    纵观整个龙国境内的诸多高层，不论彼此之前身处派系的立场如何，打心底他们均是会敬佩秦艺这个年轻人的。
    因为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内心都犹如明镜一般，深刻的知道，换做是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类似秦艺这般。
    人性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过多的奉献只会将自己一点点埋葬。
    试想一下，一旦是老张头和那一位达成了意见的统一，那么对于秦艺的计划而言，即便到头来不会影响最终的结局，但绝对会严重脱秦艺的后退。
    毕竟当秦艺选择分兵两路的时候，便意味着属于龙门的力量，已经被严重的分流。
    甚至届时，留在龙国境内，属于龙门的力量，不可能按照秦艺的计划，第一时间回归到国外战场上。
    在当前的这个时代，金融战所造成的恐怖连锁反应，早已经超过了那充满硝烟以及厮杀的战争。
    “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还是没必要继续犹豫下去了。”
    能够明显听的出来，当老张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翻涌在眼眸中的于心不忍，看上去是那么的清楚啊。
    说的难听一些，如今的老张头又能有什么办法。
    也并非是将秦艺当做了一名彻彻底底的工具人，只是这一刻的老张头心知肚明，相对于去配合秦艺，倒不如借助秦艺龙门的力量，将首都李家在商业的底蕴，一点点的悉数摧毁。
    一旦能够成功，也就意味着以南宫老头为首的派系，便会失去一只左膀右臂。
    自私自利？实际上无论是找出了任何词汇，都无法承托出眼前这一幕的残酷了。
    因为鱼与熊掌终归无法兼得，彼此之间，必须要有一个要做出巨大牺牲的人。
    而这一刻的老张头，分明就没有掺杂任何的私人情感。
    “也只能选择对不住秦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