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家与江家并不算熟识,兰时也是小时候才见过江伯母。
兰时走进,轻声道:“伯母,我是兰氏兰恒的女儿兰时,听说您住院了,就过来看看。”
江夫人想起来了,费力地笑着,招呼兰时坐下:“小时啊,上次见你还是个小女孩呢,都长这么大了。”
“伯母,您最近觉得好一点了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血压不太稳定,小黎不放心我在家。”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虚弱。
“伯母,您别担心,江黎那边都还好,您好好养病就是了。”兰时一边削苹果一边劝道。
江夫人叹气道:“小黎自己撑着,事情都瞒着我,我不是不知道。现在树倒猢狲散,岂会有什么事情是容易的。”
“伯母,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兰时真诚道。
江夫人原本觉得这姑娘突然造访,来意不明,可现在她流露出的担忧与关心,却没来由生出些信任来,也许是病中人的原因,江夫人坦诚道:“生意场上的事情我这几年关心的太少,小黎一直瞒着我不肯多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一路有多么艰难,我原本劝他放弃,可他父亲临终前还牵挂着江氏,小黎不愿意辜负他的遗志。”
提起过世的江岩,兰时知道不该多提这些伤心事,也没有再多追问,只是说:“伯母,我一定尽力而为。”
江夫人费力地笑笑:“我得先谢谢你来看我。”
兰时坐着陪江夫人聊了一会儿,宽了宽她的心,见她实在疲倦,就告辞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兰时整个人脑子里乱乱的。
喜欢江黎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江黎的出现,几乎让她定义了什么叫做喜欢,只是江黎与她并不亲厚,她认识的江黎,更多是一个远而灿的身影,她日日望着,年年瞧着,可多半是了解到他的样子,却没有他的温度。
看来现在劝江黎放弃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况且那既然是江伯父的遗志,兰时又怎么忍心置之不理。父亲说难救江家,只有联姻才是唯一的办法。可是嫁给与自己仅仅只是认识,并没有太多了解的江黎,真是自己想要的吗?
思前想后纠结了一路,她还是没能得到答案。就要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如果要嫁给别人呢?未及细想,她就知道自己是不肯的,如果未来有人相伴余生的话,除过江黎,不会有旁人。
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思绪被骤然嘈杂的脚步声打断,兰时连忙迎上去,父亲躺在病床上,唇色苍白。
护士护送着兰恒前往病房,医生停下嘱咐兰时:“病人年纪大了,身体经受不住这样的操劳,也绝对不能这样忧思过度,做子女的,还是尽量多分担一些吧。”
兰时郑重点头。
以前在家的时候凡事父亲操心,后来嫁给江黎以后烦心的事情也都归江黎管。原来不是没有什么责任是属于她的,而是从来有人为她承担。
此时此刻,兰时才觉得,自己该像个大人一样,承担起自己对于父亲,对于家人的责任,做一些早该努力去做的事情。
那么既然是自己的责任,即便是眼前这副景象,也是她该面对的吧。
辜负
“阿黎,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兰时握紧拳头,尽量不去看他怀里的美娇娥。
江黎目光都不屑落在兰时身上,拉着怀里女孩的手:“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兰时只觉眼里水汽腾盛,倔强的睁大眼睛:“我们的事情回头再说,不管为了什么我们先放一放可以吗?”
江黎颔首:“那就说说你想说的事情吧?”
“阿黎,你,你能不能救救兰氏?”兰时艰难开口。
江黎挑眉,拍拍怀里的女人。
女人站起身来,踩着高跟鞋走至兰时身边时停了脚步,勾唇一笑,转身离开。
兰时别过头去。
江黎伸手示意兰时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小时,难得你来一次,要不要先喝杯茶。”
兰时心急如焚:“阿黎,兰氏危在旦夕,爸爸已经进了医院,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你了。“
江黎的笑像是水面上浮着的一层冰:“好,既然要谈这个,那你来说服我吧,救了兰氏,对我有什么好处?”
兰时惊讶,江黎不是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啊。
“阿黎,那是爸爸的心血呀,兰因更是兰家的血脉根基。”兰时急道。
“那是自然,江氏也是我父亲的心血,也是我江家的血脉根基。”江黎淡淡道。
兰时本不愿提旧事要江黎报答当日恩情,不想江黎提起,以为江黎想要放下负担:“阿黎,帮兰家一次,爸爸当年也动用兰家的力量帮过你呀,你要是不想记着这份情,今天你也帮兰家一次,就此一笔勾销,可以吗?”
江黎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很讽刺:“一笔勾销?难道我江黎还欠你们吗?”
兰时不想旧日恩情他一概不认,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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