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花了两秒时间才重新冷静下来,“网球就是我自己,我绝对不能失去网球。”
幸村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引炸漆宫的火线。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双蜜色的眸子明晃晃的,仿佛在腾腾燃烧着怒火,又仿佛在泛着水光,“既然如此,那么恕我先失礼了。”她抓起自己的书包,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幸村敏感地觉察到她极不平稳的情绪,急忙拦在她面前,“抱歉!漆宫桑,刚刚是我失态了。”于情于理他也不应该像刚才那样对着她讲话。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她的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空气里,喃喃细语几乎低不可闻,“网球,就那么无可替代吗……?”
……
‘莲二你告诉我!到底是网球重要,还是我重要?’
‘绯酱,我……不能失去网球。’
……
一滴。两滴。
迟到了两年的泪水终于潸然而下。
幸村看着面无表情突然泪流不止的少女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但,无论如何肯定是无法放置不管了。
他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有点事,更新晚了两天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祝大家开心!
第7章 流火
和真田道了别,柳带着网球部各位转达给幸村的问候踏上了去往东京的电车。五点已经是下班高峰期的开始,车厢里有些拥挤。给幸村发了短信之后,他习惯性地找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掏出随身携带的书来翻阅。
铁道两旁不时有建筑的阴影被夕阳投映进车厢里,又随着列车的前进被甩到了身后。光影交错中,一些久远的记忆也随着眼前熟悉的景象渐渐复苏了起来。
小学五年级之前,柳家是住在东京的。那两年,每周从漆宫家上完课,他都会搭乘这样的一班电车回家。漆宫会坐着司机的车把他送到车站,告别的时候,她会掏出一根马克笔,在他右手的手心里画上奇怪的图案:有时是一颗星星,有时是一朵小花,有时是一只兔子……花样层出不穷。
“这是我们友谊的证明。”画完之后她总会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然后笑眼弯弯地和他道别,“下周见,莲二。”
虽然有些不太理解她的举动,柳还是无条件地纵容着她的胡作非为。这种近乎幼稚的行为还是有些附加效果的——在图案被彻底洗掉的前几天里,每一次看到这些冒着几分傻气的简笔画,他都会忍不住想起远在神奈川画它的主人。
在网球俱乐部打球的时候,被搭档乾看到还会被嘲笑一番。
“啊呀,又是公主大人的御笔啊。”
“……贞治。”
“快让我看看这次的图案,根据数据,这周是动物的可能性最大呢~”
后来他转学去了神奈川,和漆宫家的距离近了许多,两个人见面频率变得十分频繁。也是自那之后,她渐渐也就不在他的手上乱画这些东西了。
柳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最近想起漆宫的频率似乎有些过高了,上一次茶道课的画面总是不经意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大概是那种仿佛又回到过去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可现在,明明不应该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刻。
柳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却忍不住翻到了中间平时最常看的那几页。
***
感受到脸颊上的湿意时,漆宫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她用手指迅速抹去泪水,可是平时控制情绪的开关此刻彻底失了灵,大概是压抑了太久,她越是努力克制,泪水却反而流得越凶。这两年堆积的所有的不甘、失落和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留在病房里,还是夺门而出,只能垂下眼,微微扭过头去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幸村能看到她头顶小小的发旋,和被长发遮住的半张侧脸。没有血色的嘴唇倔强地抿着,如果不是那一道晶亮的泪痕,几乎没有人能发现她是在流泪。
病房里安静下来,走廊外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便显得嘈杂了起来,窗外树上的蝉鸣也更加鲜明。夏日傍晚的微风夹杂着暖意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撩起白色的纱帘,也吹乱了她的长发。
漆宫倔强的悲伤,就像这阵风,轻柔却又不可忽视地在这间屋子里蔓延开来。
幸村忽然有些羡慕她的泪水。
如果可以,在现在这个毫无希望的深渊里,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里,他也奢望自己能够放声痛哭一场。
可是,他只能让自己微笑。继续微笑。因为他是幸村精市。
褪下了温和面具的幸村,显得冰冷而又难以接近。他伸出手,抚上了漆宫的发顶,慢慢地将她的头抵上他的肩膀,彻底遮住了她的脸:
“我不看。”
所以,想哭的话就哭吧。
漆宫闭上眼,一时间,周围的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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