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贾赦是个不着调的,他自己是个不会养孩子的,看贾琏就知道了,但即便是这样,也是让贾琮感受到了父母的疼爱,他不想失去现在拥有地亲情。
尽管,他明白,自己若是拥有了郡主母亲,那么,自己以后的身份会变得尊贵,可他不需要,他有父亲,有母亲,有兄嫂,还有侄子、侄女,这才是他的亲人。
贾赦看着,这两年因为锦衣玉食地养护,加上邢氏地悉心教养,已经脱去了早前的样子,隐隐地还能看到太子殿下的一丝影子。
当即叹息一声,将贾琮搂在自己的怀里道:“傻小子,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养了你这么多年,还指望你给老子生几个小崽子玩儿呢,想跑,美得你。”
皇上这时候也开口道:“恩侯,这孩子永远是贾家的孩子,是你继室名下的嫡子,为你的嫡次子,日后,朕会等他长大,封侯拜相,为大夏出力。”
贾琮的身份,绝对不能公开,而婉仪郡主就只能是当年幽禁时病逝,那些被南安郡王祸害地事情,绝对不能泄露,至于南安王府地人,一个通敌卖国就足以诛九族了。
所以,皇上这就是告诉贾赦,这孩子的身份永远不能变,以前是什么,现在还是什么,皇家不会认回贾琮的身份,但贾琮日后的前程却不需要贾家担忧了。
贾赦听明白了,但却不是很在意地道:“我收养这小子地那天开始,就没打算他能出人头地,现在也没想过,只要他好好地活着,我就算是对得起太子殿下和婉仪了。”
“这两年,将他给记在了邢氏地名下,慢慢地也真的养出了感情,就更不在乎他出息不出息了,左右,我有都是钱,就算拿出一部分让他躺着吃,这辈子也是花不完、用不尽的。”
“所以,他以后是要做官还是要做个纨绔子,这个我都不在乎,只要活得自在,我觉得比啥都强。”
皇上扶额,他知道,这绝对不是贾赦在说空话,而是发自肺腑地话,因为这家伙自己就是这么活的,倒也叫人羡慕。
不过,皇上有些不解:“贾赦,贾恩侯,你之前不是怕朕怕的跟避猫鼠似的,现在倒是胆子肥了起来?”
“还有,太子哥哥当年是怎么教你的,财不露白,怎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学不会,尤其是还在朕的面前,一再强调你有钱?”
贾赦倒也光棍儿,直接道:“早先怕皇上记仇把我砍了,但现在知道安全了,我自然也就不怕了。”
“至于钱,我继承了祖父、父母几乎全部地财产,还有父亲的大半产业,这个经过我那个好母亲宣传,我说自己没钱谁信?”
这话把皇上怼地哑口无言,说什么,他现在,估计只要贾赦不做谋逆的事情,他真的不能将人怎么样,谁叫这小子命好,老了还能让儿子生个护身符出来。
而钱财上,贾赦手里的财产,几乎京城上下,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些的,这老小子的私产,说实话,就算皇上都眼红。
不过,一想到这些东西以后是自己长福的,皇上就觉得,还是得帮着他守好了,当即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在贾家吃过饭,皇上这才回宫,皇上到了宫中,坐在龙椅上思索,良久才问和顺道:“你说,这霍家为什么这么恨兄长?”
反复思考推敲之后,皇上觉得,南安郡王,这明显是为了报复自己的兄长,先太子殿下,可是又有些说不通。
先太子殿下,不是个嚣张跋扈地人,相反,他被先皇教导地很出色,是个真正的端方君子,为人温和有礼却不软弱。
因他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张太师曾经告诉过太子,只要跟紧皇上的步伐,尽好本分,适时展露自己的能力震慑住百官,这就足够了。
太子很信任自己的恩师,所以,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急迫,对臣子们,除了东宫詹事府的以外大臣,总是不远不近,不去拉拢也没有打压。
当然,私下里肯定有投诚被太子纳做心腹地暗线,这是正常的,要是一点儿不做,那才是傻子,但这样的情况下,太子又是如何将南安郡王得罪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祸害一个孩子。
和顺跟皇上很亲近,这时候开口提醒道:“皇上,那老太妃应该是并不知道,琮少爷的身份,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皇上想到南安老太妃让人送来的口信儿,用婉仪郡主的消息,换取这次和亲的事件,然后他们一家子会离开大夏朝。
于是皱眉道:“霍家绝对不能留,必须伏法。”
和顺帮皇上倒茶之后,这才说道:“您叫来老太妃,也没说过要放南安王府的人,而霍家想来,是打算将婉仪郡主的具体消息给隐瞒做筹码。”
“不过,这样一来,霍家为何这么做地原因,却应该能问出来,毕竟,他们打算举家迁逃,那之前的事情也就没必要捂着了。”
皇上点点头之后道:“明日,让人等下了朝之后,将人带过来问问吧。”
荣国府,荣禧堂内,贾赦将伯涛和贾茁打发去学习之后,才将惴惴不安地贾琮叫过来安慰,等贾琮慢慢缓下来之后,这才又叮嘱他,今日的事情,再不可跟其他人说,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就在贾赦担忧,贾琮不安地时候,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吓了贾赦和贾琮一跳,就在贾赦要大喊救命的时候,黑衣人亮出了一块儿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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