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助理十分愧疚的弯腰道歉,“对不起梅先生,我只能找到这一枚,真的是我的疏忽,真的很抱歉。”
梅越的心咯噔一下,看着手心里的那枚戒指,是穆之祁的,所以丢了的是他的那枚。
他握紧穆之祁的那枚戒指,看着着急快要哭出来的小助理,说:
“再找一下,能找到一个,另一个也一定能……”梅越的话梅越说完,腰上就被覆盖。
他仰起焦急的脸看向穆之祁,小助理也是忧心忡忡的看向他。
“戒指丢了。”这次轮到梅越要哭了出来。
戒指是他和穆之祁的订婚戒指,是穆之祁带着他去选的,因为是第一个,对梅越的意义重大,怎么会就这么容易丢了呢!
穆之祁看了眼小助理,让他继续找,自己抱着梅越安慰他,“不许哭啊,你哭起来,很难哄好的。”
月光黯淡,但是海面折射的光线足以让穆之祁看清自己先生的面容。
梅越哭丧着脸,手里紧紧的握着戒指,被他抱在怀里却依旧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无力。
“戒指丢了,我们还可以再补,你要是哭坏了,我去哪找你?”
噗,梅越破涕为笑,不得不说,穆之祁哄人的手段,真的有待提高。
梅越哭是不哭了,但是戒指丢了,在梅越这就是块心病。
穆之祁:“你把我的戒指给我?”
梅越打开手心,穆之祁的那枚戒指由于他握的太紧,在手心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穆之祁看着刺眼,拿起手机放在衣服的口袋里。
“你!”梅越想问他什么意思,反被穆之祁握住了手心,紧接着是微凉的气息吹过手心。
他看着穆之祁才轻/揉/他的手心,小心的吹气。
“这两枚戒指是一对,你的那枚丢了,我这枚就没有再戴的理由。”穆之祁淡淡的说道。
梅越的心却因为他平平淡淡的话扰乱了心境,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穆之祁握着的手,小声嘀咕:“很贵的。”
穆之祁听到了,笑了:“它再贵,也不过是一个物件,贵的不过是它背后的意义,你心疼的不就是因为它是我们的订婚戒指吗?”
梅越点头。
“所以啊。”穆之祁从后背揽住了他,把下巴抵在梅越的肩头,视线一直看着他的手心,“它丢了只是丢了,不会带走任何一样东西,你可不要联想,引申,或者多愁善感啊!”
“啊?”梅越想要抬眉毛看他,却因为他抵在自己的肩头只能看到他半张脸。
他的侧颜在这昏暗的月光下愈发的立体,菲薄的嘴唇轻抿,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个作者,作者不都爱胡思乱想吗?”穆之祁点醒他道。
“我没有。”梅越收回视线,心思被某人猜中了,不悦的嘟嘟嘴。
穆之祁重新松开他,他把揽在怀里,看着在沙滩上着急找着戒指的小助理,说:“让他停下吧,天黑了,本来就很难找,不如明早我们再来试一试。”
梅越从来不是爱迁怒别人的人,现在气消了的他再看到小助理背对着他俩,焦急的在沙滩上寻找着戒指,心有不忍。
梅越:“好,但是要说也是你说,他弄丢了我的戒指,我不想原谅他。”
梅越说这话时,气呼呼的小脸鼓鼓的,穆之祁忍住想要捏他脸蛋的冲动,他这个小老公,真的好可爱,在他面前越来越真实了。
他假装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故意捏了捏他的小脸,笑着说:“遵命,我的先生。”
他大声的冲小助理喊了一声,小助理战战兢兢的跑到他们面前,垂着头不敢看他们。
穆之祁:“你先回去吧,天黑了也找不到,明早再过来找。”
“是。”小助理连忙应下再次跟他们道歉后跑回车上。
梅越看着小助理吓得拔腿就跑的身影,故意看向穆之祁,“我很吝啬吗?或者狗仗人势吗?”
穆之祁有些莫名其妙,“你这话从何说起?”
梅越想了想说:“在他们眼中我就是傍上大款,乌鸦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刚才我的戒指丢了,着急了,就说那个小助理,他虽然害怕道歉,但是能看得出他没有把我当回事。他们怕的是你,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仗着你的势欺负他们。”
穆之祁被梅越这逻辑逗笑,他指着梅越的小脑袋瓜说:“你这脑袋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啊!
梅越嘟嘟嘴,没好意思说。
梅越:“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不会也认为我也是仗着你的势吧。”
是穆之祁对他太好了,让他忘记了居安思危,让他忘记了穆之祁的责任婚姻。
穆之祁苦笑,他刚刚还在因为梅越的真性情而开心,现在又开始害怕他想的太多。
“我很开心你能依仗我,我的势不就是让你依仗的?戒指丢了,本就是他们的错,咱没有指着他们骂是因为咱的教养好,他们做错事,咱还不能说两句了?”
梅越开心,是真的开心,因为穆之祁刚才的话里的主语用了“咱”而不是“你”。
梅越:“所以,你认为我做的没错?”
穆之祁舒然严肃起来:“也错了。”
梅越仰起脸,看向穆之祁那双深邃的眼眸,他眼眸幽深,如这星空上的星星一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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