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渊放下笔,靠在椅背上看着池余:“你先说。”
池余拿纸巾抹了把额汗,用的还是早上言临给他的剩下一半的卡通印花纸,许故渊眼神又冷了几分。
池余捏着纸的指尖发紧说:“你今天上午一个人去体检的?”
许故渊略一皱眉,不明白池余为什么这么问,他如实回答:“嗯。”
池余心说屁,我都看到你们一起下车了。这有什么好瞒的?
他松开指尖,唇崩得很紧,不给许故渊问他怎么了的机会:“哦,那你想问我什么?”
许故渊转了下笔:“不是说好中午吃砂锅的?”
池余“噌”一声站起,印花卡通纸巾被揉成一个团,上面的小熊眼睛底下被水渍晕湿,看起来格外可怜。
池余垂下眼,许故渊才发现,更可怜的是纸巾的主人。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许故渊,唇角往下压,抿出委屈的弧度:“因为我他妈的不想和你吃饭,懂了吗?”
许故渊没什么感情地扯扯唇,抬眼看他:“哦,那你以后就和言临一起吧。”
池余气笑了:“你有本事也叫....”
说一半,他将话咽回去,他想说让许故渊有本事让虞甜天天来仁礼找他吃饭。
但池余觉得这样说出来酸溜溜的,不像个Alpha会说的话。
而且,万一虞甜真来了,他也得气死。
许故渊冷漠而干脆地收回眼,抬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用力的字。
这样的反应被池余理解成许故渊已经不愿意看他了,池余气闷,将椅子往旁边一拽,椅背半朝着许故渊的方向,将其挡住。
池余和许故渊头一回,彻彻底底地开始冷战。
池余交所有科的作业,除了物理,身为物理课代表的同桌,许故渊没了以前一天催十遍的劲,管都不管。
平时去楼下小超市遇到,一个等一个,最后一起走,如今遇见了,池余干脆扭头,绕路也不想和许故渊撞上,许故渊则冷着脸,将手中的糖放回架子。
晚自习下课,一向走在最前的池余会跑到专门用作自习的阶梯教室,学习也好发呆也好,总归磨到熄灯前十分钟,慢慢悠悠地晃回寝室,踏入门的一刻正好灯灭。
池余看不见许故渊的表情,也觉得许故渊压根不想看他,利落地洗个澡往床上一钻,面朝着墙,背对着舍友。
背后两个Alpha心情不好,压抑而又隐隐暴躁的信息素影响了顾洋,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他战战兢兢问许故渊:“你和池爹...分手了?”
许故渊掀起眼,声音很冷:“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顾洋一颤:“那你是被池爹拒绝了吗?”
许故渊瞥一眼身边的位子,将手中的卷子折出声响,冷冷笑了声:“你觉得,傻逼直男能发现我的心思?”
顾洋一哂,许故渊连池余都骂了,看样子是真生气。身为好兄弟,他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
课间,顾洋顶着身后两人沉默不言的低气压,凑到言临旁边小声发表了一番劝说言临劝和两人的演讲。
言临眨眨圆眼:“我为什么要管?”
顾洋努力:“同学间和谐啊,你说你在这样一个僵持的气氛中能好好学习吗?那铁定不能啊....”
言临笑了下,侧坐着扭过头在池余桌上敲了两下,柔声道:“能问你个问题吗?”
池余写下一个单词:“说。”
言临瞥了眼笔尖停下的许故渊,问:“你喜欢什么样的Omega?”
池余皱起眉,故意道:“反正不是甜的,奶的。”
“砰——”
一旁的椅子被往后推,池余心头后知后觉涌上后悔的情绪,他抬起眼,三天来头一回看许故渊,对方浅眸一如既往没什么感情,只是这回,冷得像覆了层碎冰。
许故渊冷漠地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单手按住桌沿,默不作声地往旁边一拉,坐到了另一个大组的最后。
池余彻底僵住。
言临和顾洋压着语气吵了几句,池余看着桌子被拉走后地面上留下的一条痕迹,没听清,但他知道自己搞砸了。
池余不知道剩下半天是怎么过的。
晚自习铃声一响,不再是他同桌的男生位子上空了。
池余往书包里塞了几本书,又拿出来,心想是不是一回去,他就能发现寝室里也没人了。
池余踟蹰在寝室门前,几分钟后,他抬起眼,去愕然发现寝室灯都没开——
池余猛地推开门。
屋内一如几天之前的暗,但这明明不是熄灯的点。
池余疾步往里走,心中像是又一万只兔子跑过,慌乱又紧张。
他一下子没有适应暗处的视野,突然地,一点热度搭上池余的手腕,随后池余感觉到自己被猛推到柜门上抵着。
天旋地转之间,池余被卡在了男生两臂之间,下巴也被两指掐住,迫使他往上仰头。
昏暗而又清冷的月光从窗台溜进,池余借着那点临时的光,看清楚眼前就是他要找的人。
池余松了口气。
他感受到下颌上隐隐的疼,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生气被这样对待,反而庆幸许故渊没走。
池余很非主流地在内心感慨一句,他可能是,真的栽了。
栽倒池余那人却只是一手按住池余的腰,一手掐住他下巴,表情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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