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生通过司光远之前的叙述,知道藤原智仁最喜欢中国的书法作品,所以尽全力搜集,不过时间太紧,只找到了这两幅字,剩下的那尊汉代镂空玉佩虽然也是珍品,其实就是一个陪衬,拿来凑数之用。
宁志恒取过《鲁公帖》,观赏了片刻,点头说道:“这是黄庭坚早期的作品,其撇捺开张,字形扁阔,都是他早期模仿苏氏字体的特点,艺术成就虽不如他的后期作品,不过也是难得的精品了。”
说罢,又拿起草书《诸上座帖》,观赏之后,赞叹道:“聚散收放,挥洒自如,用笔从容娴雅,纵横跌宕,真是精品,唉!只是少了半部,收集的不全,太可惜了……!”
说完忍不住连连摇头惋惜,这样的书法精品,对于宁志恒来说,远比一箱子金条还要贵重,这么好的作品,缺失了一部分,让宁志恒深以为憾!
看到宁志恒这番作态,司光远知道这是送对了礼物,赔笑道:“确实是太可惜了,只是这书法作品不同寻常的古董,如今存世的太少,以后我们会多加留心,请您原谅!”
宁志恒哈哈一笑,对司光远摆手说道:“司君,太客气了,有这样的收获,我已经很满意,多谢岳先生的厚意。”
示意司光远和苏越落座,这才微笑说道:“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苏君说,你们这一次是因为李志群和重庆特工冲突一事而来?”
司光远看到宁志恒主动提到主题,赶紧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先生,这几个月来,上海的乱局您是知道的,为了推行中储币的事情,李志群和重庆特工都有重大伤亡,现在局势越来越严重,金融秩序混乱,钱业人人自危,很多银行被迫停止营业,就连商界资金也因此周转不利,市面动荡萧条,这各方面的损失都太大了,这样下去,完全是两败俱伤,于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岳生哥想请先生您出面说一句话,约束各方,尤其是李志群那里,各自停火罢战,还请先生应允!”
宁志恒闻言,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司光远,片刻之后,才淡淡的说道:“岳先生远在香港,还关心这上海的琐事,真要是有心,何不回来,中日友善,东亚共荣,都是一家人吗!”
宁志恒的话语之中含义莫名,司光远不禁尴尬的一笑,岳生又如何敢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赔着笑脸说道:“这几年岳生哥的身体一直欠佳,哮喘多病,深居简出治疗将养,等身体恢复,有机会一定回来上海,当面拜谢先生。”
说到这里,赶紧话锋一转,接着引回到主题:“其实这也是重庆方面的提议,他们愿意讲和,并保证停止一切报复行动,大家各退一步,现在就是等着李志群的态度,不过,这还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宁志恒微微一笑,神情悠闲的说道:“我看是重庆政府支撑不住了吧,现在重庆四大银行停止运营,连门面都开不了,损失远在南京中储银行之上,这个时候单方面提出讲和,我也很难开口啊!”
如此作态推搪,这明显是直接要好处了!
司光远赶紧说道:“先生明鉴,重庆那边的条件当然不止这些,这次冲突的起因,不就是因为南京政府推行中储币一事吗?现在重庆政府答应,他们的四大银行可以有限制的接受和兑换一定数量的中储币,承认中储币的推行,至于以后的合作也可以商量,以尽快恢复上海正常的金融秩序。”
“就这些?”宁志恒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当然不止!”司光远急忙说道,身子稍微前倾,声音低着些,“作为报答先生的心意,岳生哥打算把留在租界的不动产业,都转送给先生。”
“哦!”宁志恒眼神一凝,身形一正,明显来了兴趣。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越,赶紧出声说道:“先生,现在租界里可是寸土寸金,地产是最为抢手的,这批产业可不是小数目!”
宁志恒当然清楚岳生的家底,当初岳生把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所有不动产业,摆在宁志恒的面前,随他挑选,最后为了低调行事,宁志恒才选了一部分不为人知的隐秘产业,现在听到岳生肯下这么大的本钱,不禁也为之动容。
虽然说再过段时间,也就是在今年,日本人就会进占租界,解除上海租界的“孤岛”局面,岳生的这些产业也难以保全,可是现在肯下这个本钱,也足以说明岳生的态度。
宁志恒缓缓的点了点头,对司光远说道:“很好,岳先生的诚意我看到了,好吧,只要你们能够做到这些条件,我可以约束李志群,两相罢手,不再发起袭击!”
宁志恒的话一出口,司光远顿时欣喜万分,这件事情总算是办成了,有了这位藤原会长的承诺,李志群绝不敢不答应。
“太好了!多谢先生,只是还有一件事,李志群抓捕了中央银行的近两百名职员,现在就关在七十六号的大牢里,听说条件很差,很多人都生了病,能不能尽快放人,不然我怕会闹出人命。”
宁志恒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说道:“我可以让李志群即可放人,不过,你要保证重庆政府不能食言,四大银行开始营业后,首先开始接受中储币,为其它银行做出表率,同时不能再袭击中储银行和藤原会社的产业,不然不要说李志群,就是我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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