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伺候的人提起她都不知道那些东西那么精贵,有些还是圣人赏的,全都一股脑的给她匀来了。
她细细的用绢布擦拭着嘴,在滴着玫瑰香油的盆里将手洗净,用用盐水漱了一番口后,困意又泛来了。
春乏,秋困,夏盹,冬眠。
这是宋芋的四季。
豆蔻和墨竹合力撤去小几,宋芋舒舒服服的伸展着双腿在美人榻上开始小憩起来。宋芋是向来都是很嗜睡的,墨竹几人刚刚伺候她的时候她经常犯困又食酸物,以为她是怀孕了,又瞧着陆少尹虽是面上不说但对她甚是上心。她们几个女使想着这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定是金贵的很,连带着伺候她更衣都是小心翼翼的。
豆蔻将将半卷的纱窗又放下些,屋子里又多置了两个冰盆,在香炉中焚上了鹅梨帐中香,香气袅袅,宋芋的渐入梦境。
...
宋芋是闻着饭香醒来的。
日头早已偏西,屋子里有些昏暗,宋芋自小便不喜黑,唤着豆蔻来点灯。
火折子的声音响起,昏暗房间的一隅摇晃着莹莹光亮。又亮起了一盏灯,宋芋半撑着身子侧视着墙上摇曳着一抹男子的影子,眼神还有些模糊,再细看,那人身上摇晃的玉。
宋芋整个人微微一怔,清醒了不少,是陆元的贴身侍从——奉壹。
宋芋如芒在背,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游走,并夹携着丝丝怒意。
来者不善啊!
挣扎许久宋芋转过头来,便对上了陆元那双微挑的丹凤眼。因着这双丹凤眼,陆元平日若是板着张脸便是不怒自威的,现下他本就阴沉的面上更加了几分威严。
她倒是有盘算陆元近来应该会来这儿一遭,但是没想到那么快。
她耸了耸肩膀,心里舒了口气,打算先发制人。
“陆...陆少尹,幸会幸会啊,怎么今儿个有兴趣...”宋芋心间忐忑,她自知话不对,便立马改口,“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更露破绽。
糟糕...话说完宋芋才觉不妙,她往有些酸胀的头上拍了拍。
陆元凤目一挑,本脸上还有些许笑意,现在尽是漠然,“哦?这是我家我有什么不可来的?”
一语惊醒还灵识不清的宋芋。
“自然是,这是你家陆少尹想横着走都没关系啊。”
“陆少尹?”陆元说话的声气又重了几分,眼神也凛冽了许多。
“夫...夫君,夫君。”宋芋对‘夫君’二字很是生涩,但又生怕惹了这小祖宗不高兴。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陆元似乎很满意,宋芋看着灯光下他的面容又是柔和了几分,缓缓道来的声音伴着若有若无木质香的声音将她笼罩,她甚至心里生有不该有的想法。
“我最喜欢你这识好歹的样子,倒是会将自己的位置摆清。”陆元看着她脸上因熟睡后泛起的红晕被自己冰冷的三言两语消散并面带挫败的样子颇为满意。
这是他陆元的乐趣。
欺负宋芋,和宋芋斗嘴,假装生气,再让宋芋哄自己。
只是他从都是不露声色。
宋芋晃过神来,她自己总结的人生三大错误又应验了:一是母猪会上树,二是陆元爱上自己,三是自己居然相信陆元爱上自己。
显而易见,母猪上树可比后两者容易多了。
房里的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
宋芋突然意识到了人生的第四个错误,在刚睡醒不带脑子的情况下和陆元斗嘴。
根本吵不过好吧!
“少尹,可是要用膳了?”奉壹收到了宋芋传来的求救眼神信号。
“可。给我更衣。”宋芋现在才注意到陆元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眼里氤氲湿润,外衣松松垮垮许是才沐浴过不久。
宋芋立马下榻趿着鞋准备逃离,毕竟和陆元单独相处久多一刻她都觉得夭寿。
陆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咸不淡的问道:“你去那?”
她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
陆元目光灼灼,在她脸上搜寻着破绽。宋芋却极厌恶陆元这种如审问犯人的眼光,自己仿佛就是他的掌中之物。
“去唤人传饭到膳厅,去唤人服侍你啊。”宋芋急中生智,暂时稳住阵脚。
“这不就一个现成的大活人吗?”陆元捏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眼神满是质问。
“奉壹,夫人身体不适,传膳到潇湘馆。”
奉壹拱手应喏,将手中端持的衣物放到了宋芋手中,眨巴了几下眼神示意她自求多福。
宋芋心中冷冷地呵呵两声。自己能吃能喝的,身心通畅,过几年说不定能舒服得身宽体胖。倒是比小肚鸡肠的那位适多了。
陆元还是不满意宋芋伺候自己穿衣的拙劣技术,他看着自己交叠错位的衣襟,眉头的三道痕迹更加深了,他决定将宋芋近三日的瓜果给克扣了。
陆元总是能一击致命找到他的敌人,宋芋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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