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耸动的腮帮,“都偷吃这么多了,可真是贪心不足。”趁方才两人交谈的间隙,宋祈渊竟将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全给吃完了,现下墨绿色的瓷盘中只剩下了点点桂花。
“能者多劳,饿者多食。”宋祈渊说得振振有词,仿佛自己是握了十成十的道理。
宋润莹忍不住用帕子掩唇轻笑。
突然,她伸出两手,分别握住了宋芋和宋祈渊的两手,然后将其交叠在自己,自己的一掌放在最下面承托,另一掌覆在上方。
“本是想将你们多留在身边陪我的,看来现下或是不能了。”宋润莹的眼中突然闪烁起了晶莹来,她开始变得有些哽咽,“在外什么事都要学着机灵圆滑些,虽是在这长安城内,但姑母也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你们。”
她看向宋祈渊,严正了面色,“酥酥虽小了你些年岁,但心思却比你沉稳细腻,你应是要多听她的话的,万事切莫冲动,你想想若是现在还照着你那从前的性子行事的话不知道还要吃多少亏。”宋润莹开始引经据典地给宋祈渊说道理,到最后她才轻轻地说道:“男儿可以不带吴钩,可以不登科上仕,顶天立地本就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或者追求于此。但人生在世,定是要脚踏实地的...”
“知道了,姑母。”
“知道了?”宋润莹在宋祈渊额上轻轻一点,“你啊!若是再与那些浮浪子一般终日游手好闲,这云玳我可是留不住。”说到云玳,宋祈渊只觉得脖子根都在隐隐发烫。
宋祈渊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对云玳情感的表露甚是小心谨慎,对于宋润莹的知晓他虽是不意外,但是却莫名觉得稍显羞赧,就像是自己小时候偷吃蜜罐里的糖,被阿爷发现了一般。
宋润莹将要交代的话说完之后,便打发两人去和拨去临仙阁做事的女使小厮交接,她单手支靥靠在阑槛上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只是现下她有些疲惫,来不及细细去体味思索。
若不是那日沈复之来她院子中见到端漆盘送晌食的宋芋动了歪心思后,她是怎么也不会舍得让如此乖巧懂事的女郎离开自己的...想到那日沈复之问云竹穿着鹅黄色半袖碧色罗裙的哪位女使是不是新拨来院中的,他那眼神中的猥琐及期待让宋润莹现下只觉得胃中翻腾起一阵恶心来直冲喉部。
这些年来,刚开始有着宋润玉的关系,沈复之这只狐狸倒是极其收敛,行事的样子莫不是一个满分夫君的表现,真是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来。可是后来,宋润玉甫一出事,他便开始将那狐狸尾巴漏了出来,刚开始还愿虚与委蛇,后面便是大张旗鼓地将自己看上的或是同僚相赠的女子塞入后院,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缠绕在纤纤素指上的帕子愈绞愈紧,直至将手指绞得发白也未觉痛,双眼本是无波无澜地凝着那株在风中摇曳的芍药,现下却微微地眯了起来。
...
宋润莹花重金请了太平坊有‘长安第一清净地’之称的□□观最有声望的天师为他们算一卦开业吉时,定在了本月十六的辰中,美其言曰此时乃群龙行雨之时,若是选在这时开张的话,这整年的生意都要被福气润泽。
本以为选了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没想到这天师真是料事如神,竟一语成谶,开业这日真的下起了如雾般的微雨。
幸得前几日将宋祈渊画的木招牌给挂了出去做广告招揽生意,加上之前遣人大街小巷地发宣传单和张贴广告,以及杏花楼从前积累下的资源,今日新铺开张的生意比门前燃放的‘噼啪’作响的爆竹还要火爆。
杏花楼在新店开业之日专门推出了限定三日的饮子和糕点,且价钱要比往日要少一两文。一来半月,凡是在杏花楼置办了的客人都会在自己包裹糖点的牛皮纸上发现一张花团锦簇、颜色艳丽的宣传单且付款以及称量的时候,这如花的‘糖点姑娘’都会不经意间提上那么几句。想来是宣传得当,今日来杏花楼凑热闹的人几近将门槛给踩蹋,架上的糕点果脯换了好几轮也未赶上这些个置办年货时才有的‘批发式’采买。
幸好宋芋早有远见,又在一旁开了一处半张可视的窗口来,以便采买量小且赶时间的客人。
宋芋和宋祈渊并肩站在二楼的一处雅室内,看着一楼堂厅的热闹非凡——中间戏台上的的说书先生铆足了劲儿到底是没干过吃酒品食的人推杯换盏间相谈甚欢发出的声浪,不过最厉害的还得属这肩抬一臂宽的木托盘,上面堆满了蒸笼、瓷盘的酒博士的吆喝声。他一声响亮的‘蟹黄蒸饺勒’总是能吸引来大波食客期待的眼神,紧接着便是无数撩起袖子后露出的臂膀将他目光所及遮蔽,等到这肩上的重量一轻,眼前明亮之时,瞧见得便是食客便心满意足的端着自己想要的吃食离开的背影了。
临仙阁的酒楼在早间采取的是港式茶餐厅的半自助的经营模式,所谓半自助便是食客可采取按单点食也可以在路过的肩上承托着食物的酒博士身上自取食物,为方便结算自取的食物的装盘上标注有价码。如此一来,在客源兴旺的时候,既缓解了点单人手不足之缺,又极大程度地宽裕了后厨的准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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