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启了启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嗯?”路西野的指腹带了点力度,点在他那颗小小的唇珠上,随后十分恶劣地往上碾了一下,露出他雪白的牙齿来,声音带了丝沙哑:“要说什么?”
“那要怎么样哄你才可以?”秦默彦轻声问,眸光潮湿地看着他染了一点水光的唇角。
“怎样哄我?”路西野笑了,低头再次吻住他的嘴唇:“你再好好想一想?”
秦默彦想不起来,认命地揽住他的脖颈,仰着头和他接吻。
他太喜欢和路西野紧紧贴合在一起的感觉,即便身后是冰凉的玻璃窗,可身前依然是路西野身上渡过来的热气,温暖而温柔地包容他,萦绕在他身周,给他带来很强烈的安全感。
这中安全感是他从未有过的,让他上瘾。
“路西野,”他喃喃地说:“我好喜欢你。”
“你说什么?”路西野的动作顿了一下,眸光散漫地从投落下来,缓缓地诱导他:“乖,再说一遍。”
秦默彦不是没对他说过“喜欢”这样的字眼,比如:“我喜欢你,想和你试试。”
有试探,也有保留,理性与情感都很分明,
可像现在这样情不自禁,满是感情地对他说“路西野,我好喜欢你”却还是第一次。
他喜欢他这样,眼里心里都是他,毫无防备地对他说喜欢,即便只是喜欢。
秦默彦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下垂又迅速抬起,唇角翘起来。
“路西野,”他叫他的名字,很认真地说:“我好喜欢你。”
他的眼眸湿润,眼尾染上了很浅的红意,睫毛扬起来,里面的情感纯粹又干净。
路西野与他对视,眸中泄出笑意来,城市的灯火映在那双长眸里,化成了天上最亮的星。
他低下头来,先亲吻他的眼睛,他最爱的那双眼睛。
随后那双滚烫而柔软的嘴唇便不再守规矩,像是要吻遍他每一寸皮肤般,从眼尾到颊侧再到耳后,牙齿衔住他柔软的耳肉,将人吻得轻轻颤抖。
秦默彦抬眸看他,被路西野眸中的狂热吓得重新合上了眼睛。
耳畔传来很轻的一声笑,路西野的声音有点哑:“想吃了你。”
秦默彦勉强往后退了一点,抬眸又问:“这样哄你可以吗?”
“可以。”路西野说:“我很满足。”
秦默彦忍不住笑了起来,被路西野又按着吻了下来,恣意又狂热。
亲吻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在很久以前,路西野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有人特别爱亲吻自己的宝宝或者自己的爱人。
可当他亲吻秦默彦,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比别人更甚。
他太喜欢这个人,想欺负他,想爱他,想折磨他,又想心疼他……
那些心脏无法负荷情感,通过亲吻一点点释放出来,一口一口,好像真的将秦默彦吃了,永远永远地据为己有。
走廊另一侧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秦默彦推了推路西野的胸口。
路西野没松口,只抬起手臂,将臂弯里搭着的大衣兜头罩在了头顶上。
大衣为他们辟出一个全新且独立的空间,这里黑暗而私密,只有他们彼此的味道和呼吸声,即便面对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依然固若金汤般带来强大的安全感。
秦默彦再次搂紧了路西野的腰。
*
窗外细细的雨夹雪变成了漫天的雪花,秦默彦抬眸往上看,雪花落在了眼睫上又迅速融化。
他眨了下眼,又伸出手去捧住雪花,化了一手心的水痕。
“这么好玩儿?”路西野好笑地问,探手握了握他的手:“手冰了。”
“还好,”秦默彦笑着说:“去年的雪比较少。”
“少一点好,”路西野忽然低声说:“你怕冷。”
秦默彦偏头看他,眼里弯起了笑意来,没有说话。
“手冰了,”路西野再次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对小孩子的语气,含着笑意:“到你家门口可以玩上两分钟,现在先上车。”
秦家的司机被路西野打发走了,两人一起上了路西野的车子。
“酒会上一般都不能好好吃东西,”路西野递了一块小小的蛋糕过来,奶油的香气甜甜地蕴满了车厢:“你胃不好,先垫一垫。”
“你车里常备着甜点啊?”秦默彦接过来,用小叉子先挑了一点,送到路西野唇边去。
“如果常备着的话,”路西野含笑吃了:“能不能引着爱吃糖的孩子日日爬到上面来?”
奶油在口腔里化开,秦默彦垂眸笑了一下:“那得试试才知道。”
窗外的雪花大片大片地洒落,灯光透过繁复的雪花打进来,让秦默彦的笑容看起来特别柔和温暖。
秦默彦的长相其实是有点冷的,嘴唇虽然红润但很薄,不笑的时候眸子很冷,像一颗黑色的宝石。
看人的时候很冷淡,也很遥远。
可与路西野在一起的时候,却很神奇地显得柔软又温暖,让路西野很难记起那个坐在自己对面抽烟,很克制地看着自己的年轻人,以及毫不留情拒绝自己的那个少年人。
那时候的秦默彦都是有些冷的,可现在却是暖的。
“你晚上在哪里用的餐?”秦默彦边吃小蛋糕边问:“事情谈得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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