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彦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
路西野低头亲吻他,把嘴唇印在他的眉心,那些属于男人的□□褪去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沉的爱。
“爱你是我的本能,早就写进了我的血液里”他低低地说:“你让我怎么解释?”
曾经,只凭一双眼睛他就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并为此在茫茫人海中找了他将近十年。
后来,在不知道他身份又明知道不该爱上这个人的时候,他还是再一次不可自控地爱上了他。
他的一生只爱过两次,本以为是两个人,可结果却是同一个人。
他没有办法解释这种感情,究竟有多深或者多疯,更没有办法把这种感情从得失利弊的方面来拿出来一一分析。
因为爱就是爱,没有别的任何杂质掺杂在里面。
爱是无法解释,也是由心而生。
秦默彦的眼睛很明显地张大了,嘴唇也因为惊讶而微微启开了一线,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来。
他轻轻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要抚一下路西野的脸,或者回抱他一下一般。
但那只手只举到一半又缓缓放了下去。
浴袍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他半截雪白匀称的小臂,那条手臂上有薄薄的肌肉线条,很有力量感但布满了浅浅的疤痕。
路西野握住他的手,将那条手臂拉到自己面前。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那截小臂上,像是想要疗愈他曾经受过的伤害。
“还疼吗?”他问,嗓音明显地沉了下去。
“不疼了。”秦默彦说。
过去的那种疼痛在记忆里早就模糊了,相比较而言,路西野滚烫的唇落在上面引起的细细密密的痒意才更难熬。
他想把手抽出去,但路西野又按住了。
他没有再继续亲吻他,而是沉默着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呼吸轻缓地抚在他深深的锁骨上。
秦默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这样让他更自在了一些。
路西野那么高大,压在身上其实是挺沉的,但却莫名地并不难受,相反,给他一种很安全很踏实的感觉
他穿着衬衣,与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相贴的地方,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秦默彦抬眸,视线凝在天花板上那圈没有打开的小壁灯上,微微出神,没有办法怀疑路西野的真诚。
十分钟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
他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沉默地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呼吸,干净清新的味道以及强健有力的心跳……
好像这样就足够幸福。
直到敲门声突兀地响起,两人才被从这短暂的幸福中惊醒过来
秦默彦先动,他推开路西野,想要坐起身来,小声又急切地道:“没有锁门。”
“锁门的话我就可以留宿吗?”路西野撑着手臂半抬起身来,又往前倾身,用额头抵住秦默彦的额头,鼻尖几乎蹭到了鼻尖,很轻声地问。
秦默彦没有什么感情经历,但从这些短暂的接触中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路西野这玩意儿远没有韦承柏那么绅士,而且最善于得寸进尺。
他往后退了一点,微微仰头,想要用武力解决问题。
可下一刻,路西野就毫无防备地低下头,伸手将他胸口敞开的浴袍抿得严严实实,又将他露出来的半条腿也好好地收了进去。
“我走了。”他说,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让秦默彦产生了一种很不舍的余韵。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他听到秦默阳的声音隐约传进来:“你小子超了两分钟。”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想要听路西野的回答,可外面只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路西野大概只对着他哥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吧?
这其实很路西野。
*
第二天清晨,秦默彦从卧室出去时,恰逢他哥的卧室门打开。
他等了秦默阳两步,两人一起下楼。
“睡得好吗?”秦默阳问。
“好的。”秦默彦说。
秦默阳似笑非笑地看他,忽然说:“昨天路西野超了两分钟。”
“哥!”秦默彦顿下脚步,抿着唇看他。
“好,不说了。”秦默阳大笑,蹬蹬蹬地先下了楼。
秦默彦落后了几步,在楼梯上顿了一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二楼往一楼走的时候,他听到韦承柏在楼下问秦默阳:“大清早有什么好事儿,笑这么欢?”
“笑阿彦。”秦默阳含笑说。
“怎么了?”韦承柏似乎也来了兴趣,嗓音里带着笑问。
“也没怎么。”秦默阳说:“小孩子气。”
一行人说着话进了餐厅,虽然是周六,但吃过早餐秦默阳还是去了公司。
秦默寻则换了衣服,和韦承柏一起就昨天的约定去郊区的球场打高尔夫。
出发的时候,秦默彦正在厨房准备咖啡。
顾青蓉从年轻时开始就很喜欢咖啡,这些年唯一保持不变的,大约也就只剩了这么一项爱好。
上辈子,秦默彦为了秦家疲于奔波,居家的东西什么也没学会,就只煮的咖啡还合他母亲胃口。
韦承柏站在厨房门口安静地看秦默彦磨咖啡豆,机器的嗡鸣声停下来,他问:“喜欢喝咖啡?”
“不是,”秦默彦说着把磨好的咖啡粉用小勺匀出来:“帮我妈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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