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夫人的声音很是温和:“何故如此拘谨,且坐着吧。”
苏小小讷讷笑了笑,坐下来时腰板已经挺得僵直,她听见苍星渊在身旁“嗤”地轻笑了一声。
苏小小暗恼,悄悄侧过脑袋,借着垂下的发梢遮掩,暗暗瞪了苍星渊一眼。
她这一眼毫无威慑力,苍星渊面上的笑意没有丝毫的遮掩,在她顽强着将眼睛瞪了好几秒后,苍星渊终究还是给面子地略微掩了笑意,但那含笑的眉梢都在述说着——我尽量憋住笑。
所幸苍老夫人似乎并未多过留意他们这些小动作,她细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那几壶七零八落扔在地上的空酒壶上。
那是白婼一行人饮酒时留下的,还未来得及收捡。
“你们倒是好兴致,”老夫人柔和着声调道。
苏小小顺着目光看去,她直觉上老夫人误会了什么,但实际上老夫人又什么都没说,她也不知作何解释。一时情急憋出一句:“老夫人可是也想饮酒?我这儿还有——”
她正想将自己储物间藏着的酿酒一一报上名来,老夫人却笑道:“那道不必,这饮美酒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几者皆具备时饮酒那才是风华蕴秀,潇洒浪漫,我人老了,何苦糟蹋这美酒。”
苏小小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扯到了这份上,她正想说话,老夫人瞧着她的尴尬神色,顾自笑了一声,宽解道:“你也别紧张,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她长长叹息一声:“我这人老了,虽然不适宜饮酒但总还是能赏赏桃花感受春风的。”
苍老夫人似乎意有所指:“满园春色果真是无法关住的啊。”
苏小小不明所以,如今百花凋谢,这春色满园从何而来?这老夫人信佛……难道老夫人的境界竟然当真高到了那般地步?能从满园荒芜中窥出勃勃生机,于寒风凛冽中感受到春风拂面?
高!实在是高!
就在苏小小肃然起敬之时,苍星渊突然道:“如今正值数九寒冬,不知母亲去哪看到的满园春色?”
苏小小颇为无奈,这就是境界的差别!苍星渊这人太不知浪漫不晓禅意,就只能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迎着苏小小叹服的目光,老夫人的笑意如旧,她眼神深深看着苍星渊:“谁说数九寒冬就无春色?”
“只要愿意,渊儿你说哪处没有春色没有桃花啊?”
苍星渊的面色愈发的沉,不知为什么,苏小小总感觉老夫人那温柔慈祥的微笑中透露着若有若无的得意。
可她的眼神中传出的情绪又不似达成目标后纯粹的兴奋。
见苍星渊不答,苍老夫人面上的笑意愈发的深,她意味深长感叹道:“果然这春天终究还是需要繁花朵朵来点缀,若是这只有孤零零的一朵花儿,哪称得上春天啊。”
“渊儿,你说对也不对?”苍老夫人似乎并不愿意就此为止,她追问道。
苏小小总感觉这温温柔柔间掩藏着了一些冰雹,但她却不知这冰雹为何而来,她发现苍星渊凝着神色正若有所思,看他神情似乎并不太美妙。
苏小小暗暗感觉到自己在这儿似乎有几分不合适,她想努力地将自己的存在感掩下去。
“母亲说的自然是对的。”就在苏小小以为苍星渊不会回答,炮火就此熄灭之时,苍星渊突然微微一笑道。
“百花全盛那才是春天,”苍星渊道,“只是母亲忘了一件事。”
“这春日的百花盛景皆是同一缕春风吹拂而出。”
☆、腊味煲仔饭
“是吗?”老夫人的面上明明是浅淡温和的笑意,可苏小小却情不自禁地朝苍星渊的方向瑟缩了一下。
苍老夫人的目光从苍星渊和苏小小二人面上拂过,在苏小小的身上停留了几瞬,苏小小感觉苍老夫人那目光带着审判的意味,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渊儿说得倒也对。”苍老夫人倏地笑出声来,“百花繁盛确实是那一缕春风的功劳,只是重点是那千朵万朵压枝低的繁花罢了。”
苏小小听得一头雾水,苍星渊在她身旁道:“这点上我与母亲的观点倒是不尽相同。”
苍老夫人微微挑眉:“哦?那渊儿的见解是——”
苍星渊微微低着头以示尊敬,他腰杆挺直。
……
苍府的牌匾被擦拭得锃亮,下方的两个人影正翘首探看着。
伴随着马车的辚辚声逼近,云雾愈发雀跃起来,苏小小的手搭在云雾肩膀上,感受到云雾的迫切,她笑着轻轻拍了两下云雾的肩膀。
“去吧。”
得了苏小小这句话,云雾撒丫子跑向那马车,与此同时那马车也在这正门前停了下来,云烟笑意盈盈从车上下来,矮下.身紧紧抱住了云雾。
“得了,就那么几天不见还玩起姐妹情深了吗?”颜染跟着下了马车,她的手中沉甸甸拎着一袋包裹,“快点来帮我接一下,沉死了!”
苏小小已然走来,她顺其自然地接过那包裹,那包裹确实实打实的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姐妹二人的感情。”
苏小小看着颜染一副委委屈屈的不平模样:“怎么?你嫉妒她俩?要不我俩抱一下我虽然不是很想当你姐姐,但可以勉为其难当一下你爸爸。”
“小小……”颜染愈加委屈,她看左右无人问出了重点,“话说我真的可以来这吗?不会暴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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