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老人顾自摇着头。
苏小小不明所以,见老人神情还以为他会接着补充解释,等了半天却不见老人接着说话,只顾自将煎炸着的面饼翻了个面。
酥香金黄的饼身被翻覆着仰天躺着,纹路清晰诱人。
苏小小看了一眼苍星渊,对老人真诚道:“您何不出了这巷子,让更多人品尝一下您的手艺?”
这老人模样朴实,言笑间让苏小小想起了她在现代时的爷爷。
苏小小在现代时无法随心所欲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内心极怒极喜都只能用那一张毫无波澜的脸来表达。久而久之也再无小孩愿意和她一起玩耍。当苏小小怀着希望靠近那群玩得正欢的小孩,然而还未等她走近,那群小孩却瞥了一眼后四下散开,依稀的几句话传入苏小小的耳中。
“又是她来了,真无趣!”
“她一天到晚都板着个脸,谁欠她来着!”
“就是就是,我们快去那边玩吧,跑快点,别让她追上!嘻嘻。”
事实上在那群小孩四下散开的瞬间苏小小便停了步伐。小孩子的话从不过心思,破碎的话语在苏小小的脑内回荡。她的心间酸楚眼角却无法泛出泪来,只好一个人抱着膝缩在原地。
一团阴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顿了顿,不用抬起头来。
“爷爷。”
苏小小幼时便不知自己的父母,只和爷爷一起生活,她也曾询问过自己的父母在何处,可爷爷却笑眯眯抚了抚她扎起来的冲天小辫,对她歪牙咧嘴扮着鬼脸滑稽道:“父母这种东西那都是普通小孩才有的!咱们小小一点儿也不普通,自然不需要父母。”
苏小小低下头讷了半晌后微微道:“可我就想做一个普通的小孩。”
因着苏小小的特殊,爷爷从小便给她讲了好多故事,讲得最多的便是从前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她生下来拳头便捏得紧紧的,怎么也无法打开,因为这个她受到了好多人的嘲笑,直到有一天,一个英俊的皇帝路过这个村庄,听了这传闻颇为好奇,便去试了一试,结果他竟然轻轻松松打开了姑娘的拳头,还在姑娘的拳头中发现了一枚玉钩。
原来啊,那个姑娘的拳头只有天定之人才能打开,她与他天生有缘。故事的结局自然便是这个姑娘和皇帝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爷爷讲得兴奋至极,按理说苏小小的情绪无法外露他应该感觉不到苏小小的沮丧,可事实上每次苏小小刚一失落他便立马感应到并兴致冲冲跑到苏小小身前讲这个故事。
苏小小扯扯嘴角,也不多说什么。
其实爷爷讲的这个故事她早就知道了。这是汉武帝和钩弋夫人,故事的最后不是过上了幸福生活,是汉武帝立子杀母,钩弋夫人香消玉殒。
爷爷却爱极了这个故事,固执可爱地一遍遍讲给苏小小听。苏小小慢慢也有了些厌烦,然而没过多久,这个令她又无奈又厌烦的事也再也无法重现了。
眼前的老人固执地将头微微扬了扬,孩子气十足地瘪了嘴:“老骨头和那群年轻人挤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再精进精进肯定没问题!”
苏小小看着那神情,无奈之中又是感怀,
还真是如出一辙……
“嗯……确实,老伯你的车轮饼我本觉得已是极好,现在却也觉得是有需要精进的地方。”苏小小细细品着那酥脆的车轮饼,略微蹙着眉头似乎在仔细思索着。
老人瞬间紧张起来,绷直脊背站起身,急切道:“哪?哪里不好?”
“老伯伯,您不觉得您的饼有些……”苏小小欲言又止的模样在老人看来就是实打实的嫌弃,他前倾着身子等苏小小的后话。
“有些太单调了吗?”苏小小看着老伯那副紧张模样,倏地笑出声来。
老人竖起了耳朵吊足了心思,太甜?太腻?还是口感不够酥?或者就单纯的不好吃?结果却听见了“单调”这个词,他没反应过来:“啊?”
“您这饼确实正宗,但如您所见,这日子是发展着的,单单一种口味与您精湛的厨艺可不符。”苏小小踩着那老头的点,“手艺精湛可不单单是指能做好单一的车轮饼,若您真的手艺精湛,那肯定能将这车轮饼玩出花样。”
粗粗听见时那老人略微涨红了脸想要反驳自己主要是做车轮饼的,何必去搞那些花里胡哨不中用的东西,所幸苏小小接话快,后面的一段话又让他有些哑口。
苏小小指着还在烹炸着的面饼:“向着面饼酥甜,若您在制作之时给它的两面撒上切好的杏仁薄片,用杏仁的味道来为车轮饼增色,中和车轮饼的甜味,使得口感更具有层次。”
“或者在制作好后调好浓稠的鲜奶油涂抹在这上面,将两个车轮饼重叠起来,让奶香混入其中,岂不失为一种方法?”
老人若有所思,苍星渊垂着眸子看着苏小小侃侃而谈,苏小小说得兴起,见了成效颇为自得,回了苍星渊一个自信的笑容。
……
“你真觉得这样能帮到那老伯?”
告退了那老伯,两人并肩散着步,眼前又是一个小巷入口,漫长的小巷道路幽幽,两侧的围壁上挂着盏盏羊角小灯,依稀照清了路面。
“当然还不行。”老人送了她满满一兜的车轮饼,苏小小吃得痛快,满嘴都是车轮饼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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