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太子是大唐的储君。他们不仅不效忠于任何皇子,而且也不会跟任何皇子有过多的往来。
长孙无忌曾经想帮太子李承乾拉拢程咬金他们,结果被程咬金他们非常明确地拒绝了。
蜀王李恪他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他的身体内还流淌着另一半的皇室血统。虽说这一半的皇室血统,也让不少人觉得他登不上那个位子,但是有不少从前朝“流传”下来的臣子非常支持他。在这些臣子中,就包括不少武臣。
再加上,蜀王李恪本身就非常优秀,一向也得李世民的宠爱和重用,在朝中也是非常有名望和地位。还有,李世民有意让蜀王李恪跟太子李承乾抗衡,所以在势力方面,卫王李泰是逊于蜀王李恪的。
自从太子李承乾坠马受伤伤了腿脚后,原本一些支持他的人,纷纷倒向卫王李泰。还有,太子李承乾受伤后,两个多月没有出现在朝堂,这让他的势力被蜀王李恪的势力打压地厉害。哪怕有长孙无忌在,也改变不了这个趋势。
朝中很多大臣都认为太子李承乾的腿脚好不了,觉得太子李承乾会变成废人。一旦太子李承乾变成一个瘸子,那么他肯定会被废黜。
太子一向都是选嫡子,那么最有可能成为新太子的就是卫王李泰,所以这段时日有不少大臣纷纷转投于卫王李泰。
虽然所有人都瞒着太子李承乾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太子李承乾做了这么多年的储君,哪怕没有去上朝,也能敏感地察觉身边一些事情的变化。
他刚受伤躺在床上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大臣来看望他,给他请安,跟他说说朝堂上的事情。但是,秋猎结束后,来看望他的大臣越来越少,他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天,长孙无忌下了朝,跟平时一样前去东宫看望太子李承乾。除了李世民天天来探望了李承乾,长孙无忌每天雷打不动地来看望太子李承乾。
长孙无忌知道太子李承乾不喜欢听一些同情怜悯的话,所以他从来不说。他跟以前一样对待太子李承乾,跟太子李承乾汇报朝中之事。
当然,一些大事没有跟太子李承乾说。不说的原因,就是不想刺激到还在养伤的太子李承乾。
“舅舅,你是不是还有事没有跟我说?”太子李承乾在受伤之前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但是自从受伤后,他性情大变,以前的温文儒雅被阴鸷暴躁取代。“四弟现在在朝中是不是很得意?”
长孙无忌原本不想说这事的,怕气到太子李承乾,但是如今见太子李承乾知道,他也不好再瞒着了。
“蜀王和卫王最近在朝中非常受用。”
“孤就知道。”太子李承乾说这话时,脸色阴鸷扭曲,“孤还没有被废,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去巴结讨好四弟。”
“高明。”长孙无忌瞧着太子李承乾这副扭曲的模样,心中不由担忧了起来,亲切地唤了一声他的字,“再过几日,你腿脚上的石膏就要拆除,到时候你就能重新回到朝堂上,届时一切就恢复原样。”
“舅舅,如果我真的瘸了,你说父皇会不会废了我?”
长孙无忌听到这话,板着脸训斥道:“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会变成瘸子。你是大唐的太子,吉人自有天相,是不可能出事的。再说,小鱼儿说过用石膏固定,你腿脚的骨头就能长好。”
“舅舅,小鱼儿又不是神医,他说我的腿脚能长好就能长好吗?”眼看着再过几日就要拆除石膏,太子李承乾这几日心情越发焦躁不安,“小鱼儿只是说我的腿脚有可能会恢复如初,但是并不保证我的腿脚就一定能恢复。”
“你不相信小鱼儿的话,但是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太子,是绝对不会有事的。”长孙无忌伸手拍了拍太子李承乾的肩膀,“你放心,一切还有舅舅,舅舅会一直支持你。”
太子李承乾听到长孙无忌这番话,伸手紧紧握住长孙无忌的手,微微红着眼眶,声音哽咽道:“舅舅,幸好有你,幸好有你一直支持我,不然我这个太子早就被废了……”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就被长孙无忌打断了:“瞎说什么,你是皇上亲自封地太子,怎么可能被废。”
“父皇……”太子李承乾勾起嘴角讥讽地笑了笑,“在父皇眼里,只有四弟,哪里还有我这个儿子。如果我变成废人,父皇怕是巴不得废了我,让四弟坐上太子之位。”
长孙无忌低声地警告道:“高明,不得胡说。”
“舅舅,难道不是吗?”
“皇上绝对不会废了你,你就不要胡思乱想。”长孙无忌温和道,“舅舅知道你这两个多月躺在床上养伤,心中很是不好受,但是你放心,有舅舅在,没有人能撼动了你的太子之位。”
有了长孙无忌这番话,太子李承乾顿时心中安心了不少。
“有舅舅在,我心里就放心了。”
“你这几日放宽心,就等拆除石膏吧。”
“我听舅舅的。”
长孙无忌又安抚了一番太子李承乾,这才离开东宫,转身他去了同心殿见李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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