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可以!蚊子也慢慢变黄了,我又咬了几个皮肤特别黄的黄种人,蚊子就更黄了。”
“然后在满屏幕变色了变色了的时候,画面卡住了,弹出来一个黑底白字,红色标题的警告,内容全是英文,我还没来得及细看,马上又变成了黑屏,一直没有再变过,我截图给你看。”
陶知越点开他发来的图片,扑哧笑出了声。
在黑色背景上,屏幕中央趴着一只吐泡泡的大河蟹,旁边飘着一行字:蚊子灭绝啦!恭喜你成功玩坏了游戏!
附带着还有一张截图,屏幕上大片大片的黄色蚊子,层层叠叠的对话气泡里写满了:变色了变色了变色了变色了……
另一边的霍燃忧心忡忡道:“这不是真的玩坏吧?能重新开始吗?我还没毁灭世界啊,怎么反而把蚊子灭掉了。”
“为什么蚊子变色了会弹出很惊悚的英文警告,为什么蚊子又会突然灭绝?”
“我明明还没弄出来什么能对蚊子造成威胁的生物,难道是最后这只螃蟹干的吗?这也不合理啊,它是怎么做到的?用吐出来的泡泡封印了蚊子吗?”
在他相当纯情的十万个为什么里,陶知越整个人都快笑没了。
他尝试憋住笑,回答得断断续续:“没有坏……这是设计游戏的人在玩梗……就是河蟹干的,不要慌。”
“这是什么梗?”霍燃对他的快乐一无所知,疑惑道,“你在笑吗?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我才……没有笑。”陶知越笑得肚子痛,实在藏不住了,“梗太多了,解释不清,反正就是……你很可爱哈哈哈哈哈。”
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笑成傻瓜。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情,陶知越一边笑一边抖,颤抖着把变色截图和玩坏截图发给了官宇冬,感谢他分享了这款神奇的游戏。
[是官不是呱:我的天,还能这样?!!]
[是官不是呱:陶陶你是怎么做到的!求求你告诉我,我想复刻啊啊啊啊!]
[陶:不是我,是我男朋友打出来的。]
[陶:他说是咬了一些颜色差不多的生物,后来就莫名其妙变成这样了。]
[陶:迎来这个结局之前,蚊子是黄色的哈哈哈哈哈。]
[是官不是呱:!!!呜呜呜啊啊啊嗷嗷嗷!]
[是官不是呱:可恶,为什么制作人的联系方式失效了,我好想爬进他的脑洞里观光。]
[是官不是呱:我有思路了,下下把我要试试看专咬成双成对的生物,饶单身动物一命。]
[是官不是呱:说不定会触发什么奇怪的变异方式,我相信这个制作人肯定也不仅仅被蚊子伤害过呜呜呜。]
陶知越笑得停不下来。
[陶:好主意,不愧是你!]
电话那端的霍·十万个为什么·燃,还在孜孜不倦地提问:“虽然你夸我,我很高兴,但是我想知道我可爱在哪,下次争取再加油。”
“不要加油,这样最可爱。”陶知越使劲揉着笑裂的脸,倦意上涌,“我笑累了,居然都有点困了。”
“那今天我们早点睡。正好明天我要早起,不能睡太晚,洗完澡见!”
周五晚上毁灭世界的计划失败,反而由小霍同学打开了一个始料不及的新世界。
洗完澡钻进被子的时候,陶知越觉得自己像躺在软绵绵的云上面,整个人都很放松,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坠入柔软的梦乡。
睡前聊天的时候,同样躺平了的霍燃依然对这个逻辑清奇的游戏耿耿于怀。
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是螃蟹灭绝了蚊子?”
陶知越又想笑了,看了看朦胧夜色,他正经道:“这个问题不适合晚上解释,下次白天告诉你。”
“原因很恐怖吗?我以为这是一个搞笑游戏。”霍燃惊讶道,“那我等白天再问你。”
“好,白天一定。”
在漫无边际的闲聊里,陶知越很快就睡着了,等他的呼吸变得轻缓规律,另一端的霍燃悄悄挂掉了电话。
“晚安,好梦。”
于是这天晚上,陶知越真的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他梦见了一个只有线条的苍白世界,造物主很懒,所以画风草率地就像那个蚊子游戏,近处是轻轻抖动的粗糙线条,远处的物件则全是歪歪扭扭的文字:“公园”、“斑马线”、“树”、“一群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彩色立体的霍燃出现在他身边,然后世界渐渐有了形状和色彩。
树变成了真的树,慢慢长出青绿的叶子和深棕的枝桠。
人群有了具体的模样,和妈妈牵着手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连头上的发夹也是粉的。
她兴高采烈地说着话,专心聆听的妈妈低下头,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街道对面的公园里,飞来一只蓝色的蝴蝶,轻盈而翩然。
柏油马路往遥不可及的远方延展,灼热的太阳光照耀着路面,高悬天际的云朵缓缓漂浮,在地面上落下明灭不定的阴影。
绿茫茫的行道树和流光溢彩的建筑交错着织成了金色梦乡,霍燃在他耳边说话,风和呼吸都是热的,熏得他双颊泛红。
所有的日光向他们倾来,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臂,空气温柔地闪着光,好像一伸手就能摘到太阳。
他摘到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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