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礼微微低头,看向自己脚踝。
那里有一道焦黑的手印。
*
另一个世界的一间房间,白净的少年闭目祈祷完,这才睁开眼睛,将自己这次任务的经过完完整整报告上去。
和之前的网站一样,他也略去了陆言礼的相关内容,只叙述了其他。直到对面的祭司发来消息确认收到后,他才带着虔诚的笑下线。
感谢神灵,感谢万能的全知的神保佑,如果没有全知神的庇佑,他也许不能活到现在。
安星宇自觉很幸运,他在做第一次任务的时候,遇上的第一批任务者愿意告知他任务者网站的存在,而其中有一个任务者,就是全知神教的信徒,引导自己入教。
虽然对方现在死在了任务中,但安星宇坚决认为他是回归了神的怀抱,他将在永远充满幸福安乐,没有生老病死的神国中永存。
“神啊,请你保佑我。”
安星宇最后念了一遍祷告词,才翻开书本,进行复习。
第一次做任务回去以后,他因为心理压力太大生病了很久,从那以后他就申请在家学习,老师怕出事,也不得不批准。从那以后,他除了每周去一次学校听薄弱科目的上课和时不时的考试外,其他时间都在家自习。
但所有老师同学包括他父母都不知道,他私底下在做着多么可怕的事情。
晚上,安星宇的父亲回来了。
安星宇的父亲,是一名警察,经常会接到各种各样的案件,时不时要出差,像这样按时下班回家吃饭的机会非常少有。
吃着吃着,三人不免聊起天来。
安星宇的父亲叫安儒,从前对孩子非常严厉,但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压制过孩子学习,反而是安星宇,每天主动学到很晚,成绩也直线上升。
“今天你们看到新闻了吗?车站发生的那个大案,十二个人,同一时间全部死亡……”安儒边夹菜边说,还没说完,腿就被妻子拧了一下,他的妻子急忙道:“吃饭呢,你当着孩子的面又说什么?”
“没关系的,妈,我们白天的时候不是也看到了这个新闻吗?”安星宇没有表现出抵触,“爸,你今天办了这个案子吗?”
“对。”安儒叹了口气,摇摇头,“最近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案件越来越多了。”
因为压力大,他头顶的白发越来越多,眉头紧锁。
近些年来,越来越多关于某地发生重大死亡事件的报道,最让人头疼的是,无论哪一起,他们都无法找到凶手,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他人杀害,但那种惨烈的死法,说是自杀就连他们自己都不信。警察局已经压了不少卷宗,全都是此类无头案件,只能靠当地官方一压再压。
人心惶惶下,不少小型邪教组织肆意发展壮大。其中最让他们头痛的就是一个名叫全知神教的邪教,这个邪教组织不知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每一次聚众,都会有大量公民死亡。更可怕的是,这个宗教渗透进了不少学校,这也是安儒同意安星宇在家自习的原因之一。
“爸,辛苦你了。”安星宇一板一眼地说道。
安儒注视了儿子好一会儿,大手终于忍不住拍上对方的肩,一家三口相互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完饭后,安星宇没有直接进房间,而是向父亲询问案件细节。
任务完成后,他迅速从车站返回家,自然不会多留意其他人。安儒身上残余着血腥味,想必他去了案发现场,说不定还会警局整理了卷宗。
安星宇经常会问他这类案件的细节,安儒已经习惯了,有时挑些能说的告诉他。这一回,他叹了口气,还是没说,让儿子回去学习。
这个案件就发生在车站,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当时已经是深夜,车站还没淘汰的老式绿皮车厢乘坐人员较少,最后一节车厢更是空无一人。但乘务员挨个检查的时候,却发现最后一节车厢的门关上了,玻璃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他找到钥匙,从外面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足以让所有人震撼的一幕,十二个人死在了车厢里!
最让其他警员们不寒而栗的是,他们的死法不一,却无一例外残忍到令人发指。
其中四个人,肚子里的器官被掏空,装满了稻草,奇异的是没有任何血迹。一具男尸,肚子被剖开,鲜血飞溅;两具女尸,双手断开;又一具男尸,浑身被烫熟了……
这些死法足以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乘务员刚入职没多久,一打开门就被里面的情形吓疯了,他们去现场的同事也有不少当场呕吐。
安儒的眼神很复杂。
他信奉了几十年的唯物主义无神论,但近些年办的案件,一件比一件离奇,尤其是今天看到的一幕,已经很难让他再坚持自己的信仰。
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吗?
安儒不说,安星宇就不问,他回到房间背单词,心情平静。
安儒注视着他的背影,一阵心痛。
他的儿子,因为那件事情,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从原本开朗的模样,变成了现在死气沉沉的样子。
那群该死的……邪教徒!
*
次日,陆言礼起床,拉开窗帘。
窗外飘上不少诡异的气球,那些气球……竟然全都是人头的样子!它们嬉笑着,一个个向高空飞去。飞到一定的高度后,气球因为气压爆炸,就像一个西瓜突然被砸烂一般,溅出不少红红白白的黏稠液体,缠着的线也迅速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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